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撒旦詩篇 | 上頁 下頁 | |
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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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見見一個叫芳賀忍的人。待會你也有時間嗎?」 「我有課——午休時間倒可以。」 「好哇。那就午休時見吧。」 「那麼,請你到餐廳來,對面那幢紅色的建築物就是了。」 「好的。十二點?」 「十二點……半左右。」 「我一定去。別擔心,我今天是為別的事而來的。」片山說。 「——老師現在就過來。」宇都宮舞從窗口說:「請進來吧。」 「謝謝。」片山回頭時,加藤希代子已快步走出了建築物。 對了。青木惠在外面等著。 片山出到外面。阿惠正在跟一個像是大學生的男孩談話。 「那麼,等你啦!」男孩走開了。阿惠手裡拿著傳單之類的東西,很困擾的樣子。 「怎麼了?」 「啊,片山先生——剛才那個是K大學的學生。」 「呵。這是甚麼?」 「派對的傳單。他以為我是這裡的學生,所以交給我。」 「你沒告訴他?」 「我說了!我說我是來辦事的,可是對方一點也不在意……還給了我名片。」 由於自己被人當「學生」看待,阿惠打從心裡高興出來。片山不由微笑起來。 「我在裡面有話要談。你可以到處蹓躂一下嗎?到餐廳吃午飯去吧。」片山說。 「可是——可以嗎?」阿惠心動了。 「嗯。對面那幢紅色的建築物就是了。」 「知道。」阿惠開心地說。 片山回到裡面,在宇都宮舞的帶領下,走進深處去。 留在外面的阿惠,起初覺得有點不自在,走著走著,便有了散步的心情,腳步也輕快起來。 走了一段路後,她跟一個行色匆匆的中年女人擦肩而過。 「——你。」阿惠被她喊住。「你是哪個學系的?」 看來是位老師。 「呃……我不是學生。」阿惠說:「我是來辦事的。」 「哦——難怪我沒見過你。」樸素套裝打扮的女人從口袋裡掏出名片。「我是芳賀忍,在這兒執教——方便的話,打電話給我。」 「嗄?」 「我介紹好的兼職給你。你在做事?」 「是……普通的事務員。」 「太浪費了!你可以一面打工一面念大學。如果有興趣就打電話給我好了。」 「嗯……」 「你叫甚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吧。」 「青木……惠。」 「阿惠小姐——沒問題。我不會忘記的。」說著,她輕握一下阿惠拿名片的手。「打電話給我。」她提醒一句,然後快步走開了。 阿惠困惑不已……心想,今天拿到很多名片哪。 *** 「請。」女孩端茶給片山。 「謝謝。」片山說:「你是——宇都宮舞小姐吧。」 「是。」 「哦,毋須意外,舍妹在電視臺見過你。」 聽到「電視臺」的字眼,阿舞的臉「刷」地緋紅。 「你去見了詩人白鳥聖人吧。」 「是的。」 「經常跟在白鳥聖人身邊的野田沙織是舍妹的老朋友——聽說你去找他演講,他接受了嗎?」 「託福。」阿舞說:「大致上答應了。」 「那好極了。」 「對不起。」阿舞走出會客室時,對調走進來的是—— 「噢!那天的刑警先生。」芳賀忍誇張地表示驚詫。「那天真是失敬了。」 片山說出拜訪的目的。 「金本佐知子。她是這裡的學生,你認識嗎?」 「嗯,金本同學。我記得。」芳賀忍點點頭。「她已經畢業了。」 「我知道。」 聽到金本佐知子遇害的事時,芳賀忍似乎大吃一驚。 「她被殺了……我不曉得呀。好可憐。」 真的嗎?如此大的事件,在校內沒有成為話題,似乎有點奇怪。 「她跟甚麼人交往的事,有沒有聽說過?」 「這個嘛……在學時,她確實蠻愛玩,可是男性朋友……只知道不止一、兩個。」 「是嗎?」片山打開記事簿。「可是,除了金本佐知子,還有前些時候被殺的野澤百合,以及在酒店見到的加藤希代子——全都是這裡的學生,不知有何理由?」 芳賀忍皺一皺眉。 「我覺得自己也有責任。」她說:「那是所謂的兼職意識,並沒有做出太壞的事——不是我們的學生特別多吧。」 「也許是的……」 「一旦一個人做了,可能容易賺錢吧,就會在朋友之間傳開。我想是那個的關係。」 答得非常流暢,片山也表欽佩。 「現在,還有學生做那種『兼職』嗎?」 「希代子同學自己承認了,她表示不曉得別人怎樣。」 「是嗎?」 ——這個女人不能疏忽了,片山想。 看來有必要調查一下她的底細。 「老師。」門打開,宇都宮舞探頭進來。 「啊,阿舞。這位是片山刑警先生。」 「是,剛才見過……我出去一下。請他肯定一下日程。」 「去吧。」芳賀忍微笑著勉勵她。 「盡力而為。」她行禮退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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