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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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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電梯開始下降,透過那個長方形的電梯玻璃窗,可以望見三浦晴美的臉,痛苦地扭曲著。除她以外,還有另一個人在電梯裡面! 他只看到一條手臂。穿黑衣的手臂,戴著手套,手裡握著一把刀!接著的瞬間,電梯往下消失了。 片山跌跌撞撞地沖到電梯前。福爾摩斯走到石津家的大門前,尖銳地叫著。 「對了,正也……」片山蹣跚地站起來。打開玄關的門。福爾摩斯沖了進去。 裡面的燈亮著,嬰孩的床卻是空的,棉被亂成一團。正也到哪兒去了? 「福爾摩斯!幫忙找小孩!」片山大叫。 福爾摩斯走進大房間,把頭轉來轉去,突然尖叫一聲,走向壁櫥。 「是不是在裡面?」片山拉開壁櫥的門。裡面有幾張多餘的棉被重迭著,福爾摩斯用鼻尖拚命向裡頭鑽。片山將上面三張棉被拿起來,看到正也的臉。 「豈有此理!」 嬰孩快要窒息了!片山抱起嬰孩。他好像沒有氣力哭泣!臉色發紫,已經奄奄一息! 「也許有得救!福爾摩斯跟我來!」 片山嚷一陣,抱起嬰孩沖出房間。電梯正慢吞吞地從二樓下去一樓。 「還是走樓梯下去好了!」 片山緊緊抱著小正也,開始下樓。十樓、九樓、八樓……比上樓快速多了。 可是,運動神經不好的片山開始疲倦。從四樓下到三樓之際,雙腿不聽使喚,往前撲倒下去! 福爾摩斯尖叫。快要跌在地上了!奇跡似的,片山在千釣一發之間,把嬰孩拋給福爾摩斯。說時遲那時快,福爾摩斯一口銜住娃娃連身服的衣襟。嬰孩離手了! 沒事了!福爾摩斯,好好把嬰孩銜住了! 片山滾落在樓梯口。當他感覺痛楚的一剎那,同時覺得全身支離破碎,頓時失去知覺。 3 「哥哥,你醒醒啊!」晴美的臉朦朦朧朧的出現。 我怎麼啦?片山覺得自己好像喝了太多酒,第二天酒醒之後的樣子。這裡似乎是石津的寓所。 對了。我從樓梯滾下來。為什麼?因為抱著嬰孩。誰的嬰孩?三浦晴美的。她呢?對了,她在電梯裡面…… 「晴美……」片山虛弱地叫了一聲。自己命大,竟然跌不死…… 「晴美小姐。」石津的聲音。他一定是趁自己暈倒的時候親近了晴美!「片山兄他……」 「我看是絕望了。可以準備葬禮啦。」 什麼?絕望?葬禮?片山嚇得打冷顫。 「好。你準備花多少錢……」 「最便宜的就可以了。其它錢留作我們結婚用吧!」 「好極了!」 這個混蛋!老子還沒死呢! 「這麼一來,你的勞苦之根從此解脫了!」 「是啊。他也不是壞哥哥,除了囉嗦一點、胡塗一點、吝嗇一點之外……即使活著也沒什麼作為的!」 什麼?片山火冒三千丈了。自己還沒死就被拚命詛咒說壞話!好沒心肝! 「喂!我還活著啊!」片山終於跳起來大聲喊。 晴美和石津失聲大笑。「我們知道你死不了!」 「什麼?原來你們作弄我!」片山不由苦笑。 「正也救活了!」 「真的?那就好了。我怕跌壞了他呀!」片山放下心頭大石。「三浦晴美呢?她沒事吧!」 「她受了重傷,神志不清。」晴美的臉佈滿愁雲。 「她是被人刺傷的吧!兇手是誰?」 「不知道,還找不到線索。」 「怎麼不知道?」片山反問。「石津不是在電梯前面等著麼?」 「是啊。當時我在地下,發現她倒在電梯裡,腹部流血,已經失去意識了……」石津說。 「有人跟她一起坐電梯下去的呀。」 「不,只有她一個!」 「怎麼可能?」 「哥哥,為何這樣說?」晴美問。 「我看到了!我爬到了十一樓時,電梯正好下降。我從玻璃窗看到三浦晴美的臉,還有另一個的手,手裡握著刀!」 「這就奇怪了!」晴美說。「兇手並沒有坐電梯到地下哇!」 「你沒有看錯嗎?」石津懷疑地問。 「不會的!我肯定有人在裡面!」片山強調著說,然後拍一下手。「我想到了!兇手在半途出去,再從樓梯逃跑了。因為,當時你們忙著叫救護車。對不對?」 「你說的對。」晴美說。「當時石津看顧著三浦晴美,而我專心護理嬰孩,忙著送他們進醫院。」 「兇手就是趁那個時候逃掉了!」 「那就奇了。我們一直站在一樓等候電梯從十一樓下來,可是,兇手並沒有下來啊!」 「是的。」石津點點頭。「那部電梯在途中並沒有停下來。」 「什麼?」片山頓時啞然。「不可能的!」 「卻是真的!」 「哥哥,是不是你的錯覺?」晴美說。「你把晴美的手誤認為是別人的手……」 「沒有的事!我親眼看到刀子!刀子有沒有在電梯裡?」 「沒有。」 「的確是有人刺她一刀啊!」 「所以說,我們認為晴美是在外頭被刺,然後坐電梯逃命的!」 「不對!我肯定有人跟她一起下來!」片山堅持地說。「喂,福爾摩斯,你也幫忙說點什麼呀!」 福爾摩斯蜷縮在屋角,對片山的話置若罔聞。 「確實,電梯是以相同的速度下來的,下得很慢,我們有點等得不耐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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