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戀母刑警VS占星館主 | 上頁 下頁 | |
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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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原來是個女孩子。」 那個男人一副吃不消的表情,說:「我知道有人在跟蹤我,所以就躲在這裡看個究竟。你找我有事嗎?」 「呃……」 旬子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那個男人。 ──到底是不是那個男人,旬子也毫無把握。 「對不起……我以為你是我一個認識的朋友。」 旬子低頭說道,「我認錯人了,抱歉。」 「這樣啊!」 男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雖然被一個女孩子跟蹤並不特別令人討厭。不過,也高興不到哪裡就是。」 「是,真是抱歉。」 旬子松了一口氣道,「呃──我想我該走了。」 「從那道門出去離馬路比較近。」 男人指著裡面的門說道。 「是的,真是抱歉。」 說著,旬子轉過身背對著男人快步往裡面的門走去。就在這時候「喂,你!」 男人叫住旬子。 回頭面對男人的旬子感到臉上的血色倏地退了去。 男人戴著太陽眼鏡,接著說:「把這個交給賓戶老師!」 聲音跟那天的那個男人完全一樣,長相也一樣。 男人笑了。猙獰的笑聲在水泥通道上迴響著。 旬子直直地往裡面的門飛奔過去。可是門打不開! 旬子用力地拍著門。 「來人啊!開門!救命啊!」旬子叫著。 「沒有用的。」男人說道。 旬子轉過身,男人已經來到眼前。 「裡面是倉庫,倉庫的那一邊才有人。不管你怎麼掙扎也沒有人聽見的,認命吧!」 男人慢慢地舉起只手。 「不要……求求你……」 旬子全身都僵住了,連舉起手來抵抗都辦不到。只是一個勁兒地把背部抵在門上,試著想要從男人的手中逃脫…… 「你運氣真差!」 男人說著並發出低沉的笑聲。邊笑邊將雙手用力掐住旬子的脖子。 「──從相片的灰燼中采到一些可以辨識的圖樣了。」 弓江說著,並把放大的照片放在大穀面前。 「就是這個嗎?」 大穀拿起照片走到辦公桌的照明燈附近。 「一男一女。從輪廓可以辨認得出。」 「嗯,這好像是兩個人在床上相擁而眠的樣子。」 「女的一定是賓戶老師的太太。」 「男的又是什麼人呢?」 大穀雖然努力審視著照片中的男人部份,可是「──臉部實在無法辨認。」 「嗯,是很困雞。」 弓江點點頑道,「不過,幸好照片的左下角沒有完全燒毀,我已經請他們盡可能地放大了一張。」 這是原照片左下角未燒毀的三角形部份。 「這個羔色的東西是什麼?」 大穀拿出放大鏡細心地審視著照片。 「──這是……」 「依我個人的看法,這應該是兩個人在的床鋪的對面,黑色的東西,大概是掛在椅子上的外套。」 「外套!有道理。」 大穀再度仔細看著照片上小小的黑色部份。 「小月!」 「是。」 「你看這裡!」 大穀把放大鏡交給弓江,「──,外套上的這邊,這會不會是外套的內裡!」 「嗯,亮度確實和這邊不一樣。」 「上面可以看到有幾個白點吧?」 「嗯……有幾個點……連在一起。」 「外套的內裡,那地方一般──」 「繡著名字!」 弓江眼睛一亮地喊道。 「請人用電腦分析一下。也許可以查出男人的姓名。」 「好的。」 正當弓江要往前走的時候,大穀桌上的電話鈴響了。 「喂,搜查一課。」 弓江接起電話道,「嗯!那女孩前幾天──你說什麼?」 弓江臉色發青地問道。 「怎麼啦?」大穀問道。 「──我馬上過去。」 弓江放下聽筒,「──組長,不是有個女學生把信交給賓戶老師嗎?」 「啊,好像是你認識的──」 弓江閉著眼睛,搖搖頭說:「──她被人發現自殺身亡──」 割斷的繩索在風中湯著。 「今天下午有杜團活動──」 眼睛還發紅的女學生說道,「芭蕾舞的練習課程結束後,我要把道具搬回去放的時候掉了一個球……我追球來到這個轉角──從那棵樹上……」 女學生哽咽地說不出話來,淚水又簌簌地掉下來。 弓江無言以對,心情沉重地望著那棵樹。 上吊的旬子被趕到現場的老師用刀子割斷了。當然,也叫了救護車,可是已經回天乏術。 「真可憐。」大穀說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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