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羅列萊口哨殺人曲 | 上頁 下頁 | |
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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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片桐站起來問道。 「請你把我們的座位分開!」男方說著。 「什麼?」 片桐楞住。 「我也不想再看到這個人的臉!」 女方依舊是一副要踢人的樣子。 「所以,請把我們的座位分開。不看到臉就沒事了。」 「等一下──等一下。」 片桐焦急地說,「還有別人在。不知道可不可以順利更換座位──」 「總之,不喜歡坐在一起。」 「我才不要跟你坐一起。」 「回去之後我們就離婚。」 「啊,我也落得輕鬆。」 兩個人迅速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片桐搖頭說:「夫婦座位分開,有的人還會抱怨呢……」 「嚇我一跳。」 「大概回去之前就沒事了。這是見怪不怪的事。」 「我們還會見面嗎?」片桐對著千壽說。 「如果是在日本應該會。」 「可以告訴我電話號碼嗎?」 「好。」 千壽在記事本上寫下電話號碼,撕下來遞給片桐。 「謝謝。──回去之後打電話給你。」 「聊聊以前的事。」 「是啊!那,再見羅──」 「加油!」 片桐以匆忙的腳步離去…… 「這樣好嗎?」 千壽自言自語說道,「訴他電話號碼……」 或許這也只是旅行途中的小插曲,千壽心裡想…… 第四節 教授 頭用力點了一下,千壽醒了過來。 機內一片漆黑。──大概是在看電影的時候睡著的。 掛在耳朵的耳機掉落在膝蓋上。 看看隔壁,和子和久江正緊蓋著毛毯在睡覺。 飛機有點搖晃,不過還不是很厲害。 千壽的右邊坐著久江和和子兩人,左邊坐著一位金髮,看起來像生意人的中年男子。大概一直都醒著,開著的燈,正在看報紙。 偷偷瞄了一眼,是德文報紙。──傯國人吧!心裡有這種感覺。 為了慎重起見,先道個歉,千壽並不懂德文,只是「知道那是德文」。 手上有一本日本週刊。──已經從頭到尾都看遍了,一點也不想再翻開來看。 到成田機場大概還不需要太久的時間,不過也不想再睡了,千壽不由得看了隔壁人的報紙。 於是──突然,肩膀靠近,看到一張照片。日本人的照片。雖然不是什麼很大的新聞,不過那個臉孔好像在哪裡見過──白髮紳士。很自然的散發著一種智慧感覺的表情。是誰呢? 想了一會見,千壽聳聳肩膀。算了,沒什麼關係。反正確定不是什麼特別認識的人。 千壽手拿著手提包,站在洗手間。在狹窄的洗手間內,簡單重新補妝。因為不喜歡是以一張亂七八糟的臉下降在成田機場。正要把手提包合起來時,突然想起來。裝在這裡面的鑰匙練「對了!」不由得喃喃自語。 那則新聞的照片。──那是給我這個鑰匙練,在萊茵河下行船上遇見的紳士。 千壽回到座位後,還是一直想著那則新聞。不知道上面寫些什麼,心裡非常著急。 千壽不斷探頭看,隔壁的德國人也注意到,把報紙遞給千壽。 「謝謝。」 不過拿了也看不憧。 「你看得懂德文嗎?」 那位德國人問道,千壽嚇一跳。 「嗯──你會日文嗎?」 「一點點。」對方微笑道。 「那,這個──」 千壽打開報紙,指著那位紳士照片的地方說,「你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新聞嗎?」 那位德國人看著新聞說:「日本的──教授,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上面寫著說是要搭萊茵河的船──離開旅館,沒有回來。」 千壽重新看了那張照片。 「這樣子啊──謝謝。這可以給我嗎?」 「請。」 「謝謝。」千壽說。 「啊,好困。」 在成田機場的入境大廳,和子不斷地打哈欠。 「睡那麼多,還打哈欠!」千壽苦笑著說。 「可是,我還是很困嘛!」 「我要搭巴士去新宿。」千壽說道。 「嗯。明天見。」 「醫院見。」 野野村和子和山形久江,住在離醫院走路約十分鐘的宿舍。 只有千壽在外面租房子住。曾經在醫院宿舍住過錢年,可是覺得有點悶,所以才搬出來。雖然搭車上班要三十分鐘左右,不過這也是很好的清醒方式。 坐上從成田機場開往新宿的飯店區的巴士,千壽才終於能喘口氣。當然,三個人都是相當不拘小節,不過還是一個人比較輕鬆自在。這大概就是千壽的個性。 市中心的人多雜亂,總讓人很難有愉快的心情…… 如此,過幾個月後,又開始想去別的地方。 在巴士到達的一家飯店,簡單用餐。因為行李很多,便搭計程車回公寓。雖然說是「高級出租大廈」,不過事實上是三層樓的公寓。 親切的司機,替她把重重的行李箱搬到二樓。多付了一些小費,表示謝意。 「回來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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