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離家出走 | 上頁 下頁 | |
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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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堂堂三個大人,就這樣被三色貓帶著走。 「兩個人被殺,栗原先生大概頭痛了。」 「我也頭痛。」片山強調。「而且,即使有了像兇手的人,卻連拘捕的證據也沒有。」 福爾摩斯回頭說「喵噢」。 「——它在說甚麼啦。」 「嗯。是嗎?話說西尾香織『自供』了,但在那個狀況不被承認是自供。還有,犯了殺人罪而接受催眠術的事很不自然。」 「但我和你相反,我認為那個人可能做得出來。」晴美說。「起碼外表看來真是個無邪氣的人。即使井關被殺,只要知道不是自己的錯,她可能若無其事的接受催眠術的。」 「但要證據——福爾摩斯,對嗎?」 「喵噢。」 「證據?」 「現場的指紋、頭髮一條……留下任何東西都不足為奇,對不?假使她對殺人沒有太大犯罪意識的話。可是,現場的指紋都被抹得乾乾淨淨,浴室的血也很可怕,但卻沒留下任何線索。」 「久保田弓子方面又如何?」 「午休時,河野美樹喊過她的。問她要不要一起吃飯。但久保田弓子說『我有其它的約會』,拒絕了。」 「可能是西尾香織……不過,通常如果和同公司的人去的話,應該說『跟香織一起』,是不是?」 「說的也是。那就是外面的甚麼人了。」 「喵。」 福爾摩斯停下腳步,交互地看片山和石津。 「啊,是呀。」晴美說。 「甚麼?」 「假如久保田弓子是和男性約會的話,她作隱瞞也不奇怪啦。」 「原來如此。總之,那天中午,西尾香織說她一個人。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不過,若是兇手的話,一定會考慮不在場證明的。」 「問題是那個吊墜。」 「K.N的字母是不是西尾香織?」 「我問過了。」 「問了?然後?」 「她說『那是我的』。」片山搖搖頭。「我向她說明,那是掉在久保田弓子的屍體旁邊的東西,然後拿給她看的。儘管如此——」 「怎麼回事?」晴美歎息。「假如那些全是演技的話,她就不得了了。」 「嗯……但在公司裡,她不是一直都那樣嗎?無論如何,人不可能一直隱藏自己的本性的。」 「是的。」晴美也沉思。「石津,你有甚麼想法?」 「不……我永遠和晴美小姐意見相同。」 「啊,是嗎?」 ——片山等人,終於來到有印象的路上。 「快到啦。」 晴美說話的時候。 他們恰好經過某幢公寓前面。一名穿圍裙的太太從大堂踏著拖鞋沖出來,跟片山撞個正著。 「嘩!」 片山跌個屁股著地,對方卻沒摔倒。每次片山都分配到這種角色。 「怎麼啦?」 晴美問那位樣子慌裡慌張的太太。 「跌倒的是我呀!」 片山埋怨,但被漠視。 「呃……請想想辦法,不好了!」 「冷靜一下。發生甚麼事?」 「有個女人——完全陌生的人,突然跑進我家裡……樣子古怪。她一下子出到陽臺。無論問甚麼,都聽不見的樣子,好像走著睡覺的感覺。」 片山和晴美面面相覷。 「哥哥,搞不好——」 「嗯,府上是幾樓?」 「五樓。」 「她還在那裡嗎?好,上去看看。」 「不過——從這裡也看得見。」 「從這裡?」 「嗯——她在那邊。」 那位太太回頭望望公寓的建築物,指指上面。 片山等人也抬眼望…… 雖然天黑了,但公寓本身的燈,加上街燈和附近霓虹燈的光線,很清楚的看到了太田兼子。 太田兼子走在陽臺上,那件事本身說不上特別。問題是太田兼子走的雖是陽臺,卻是在欄杆上面,而且是裸足的。 就像馬戲團走鋼索一樣,走的當事人好像很普通的散步,露出極輕鬆的表情。 「不好了!」片山終於喊出來。 「所以我說不好了嘛。」 那位撞到片山的太太說。 *** 「麻煩大家啦。」 走進大堂的安西洋子見到片山,點個頭說。 「不,那不重要,必須設法救那女子。」 「現在仍在同樣的狀態嗎?」 「在欄杆上面搖盪著。」 光是這樣說,片山的腳底開始發癢了。 他有極度的高處恐懼症。 「竟然沒掉下來。」晴美大表欽佩。 「那種狀態之下,反而沒事。」安西洋子說。「說是欄杆,總有五六公分寬吧?如果在地上黏上五公分寬的貼紙,叫你在上面走的話,誰都敢走,同樣道理,走在欄杆上面也一樣。」 「一樣嗎?」片山有點臉青青。 「總之,上五樓去。」 晴美催促大家,大家搭電梯。 「急救設施呢?」安西洋子問。 「消防車現在來了。下面拉了網,以備萬一,但若實際掉下時,不知可否支撐得住。」 「如果她自己肯下來就好了。」 問題單位在五樓的頭一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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