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賦格曲 | 上頁 下頁 | |
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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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旬子點頭,「假如和子和甚麼人串謀殺夫的話,這個時候不會在酒店會面的。」 片山也覺有理,的確,這個時期應當儘量避開才是。 「出來啦。」旬子說:「和子一個人。」 「男人大概待會出來吧。我想看看男的是誰。」 「同感。」旬子說。 放眼看去,安東和子彷佛根本沒察覺到片山他們的車子,往大路走去截出租車的樣子。 幾分鐘後,男人出現了。 「噢。」旬子吃驚地說:「和子的口味也未免太差勁了。」 很風趣的說法,不過片山覺得很對。 那男的是神田勇一的父親——神田勇之介。 3 「喂,我馬上回去,找幾個例子再送過來。我想你一定滿意的。」 久保山良男合起活頁夾,收進公文包。 「拜託了。唉,電臺這種地方就是小家子氣,形象必須開朗點才好。」年輕導播說。 「唔,可以說,以後是收音的時代了。」久保山圓滑地說。 這是電臺走廊上辟出來的小小會客空間。 在這種地方商談廣告事務,短時間就完畢,久保山無任歡迎。 沒作最後決定的商談,甚至被人拖牽到夜間應酬,他最受不了。 「那麼,告辭了。」久保山站起來的時候,有聲音說: 「對不起!是不是久保山良男先生?」 「是……」久保山滿臉疑惑地說。 「咦,不是刑警先生嗎?」那導播說:「我是石井。石井一馬。」 「你好。」片山說:「談公事?」 「已經完畢了。」石井說:「不是找我有事吧?」 「不,今天是找這位朋友。」片山向久保山出示警察證,「有點事向你請教。」 「找我嗎?」 「關於神田勇一、安東和敏的事——你認識他們吧。」 久保山有點狐疑地說:「認是認識……我聽說神田被殺了。不過安東——」 「他也遇害了。」 不知他完全不知,抑或在做戲,若是做戲就是名演員了。 久保山「咚」地坐下。 「假的。」他說:「我才見過他不久。那只是……前天的事。」 「在哪兒見到他?」 「哪兒——『S美術館』。」 「他是在那裡被殺的。」 久保山臉都變得鐵青了。 「真的?」 「很遺憾。」走過來接腔的是津川旬子,「久保山君,認得我嗎?」 久保山呆呆地望著旬子。 「是你?津川!」他喊。 「對了。我現在是K市的刑警。」 久保山露出似乎連驚愕也來不及的樣子。 「神田吸大麻呀。」 久保山終於沉著下來,大口大口地喝完水後說。 地點換了。他們在導播石井一馬的帶領下,移去一間空的會議室。 「那人並沒有成熟哪。」津川旬子說。 「唔……大概是吧。」久保山頷一頷首,「他是憑父親的關係進入那間地產公司的,還經常說『終歸我是宴會組的』。」 「光是說『終歸』的話,這種人就終歸完蛋了。」旬子說。 「好嚴厲。」久保山苦笑,「你從來就可怕。」 「總比人家說我可愛啦、有女人味的好。」旬子說:「更重要的,你想到甚麼沒有?神田、安東都是你的夥伴吧。」 「呃……畢竟算是『損友』吧。不過,他們竟然被殺……」 片山邊打開記事簿邊問:「為何會到『S美術館』和安東碰面?」 久保山彷佛盡力保持心平氣靜似地掏出手帕,有點神經質地揩手。 「我接到神田的電話,他說想見我,於是我依指定時間去了那邊。結果,安東來了……我嚇了一跳。我不知道他做了教書先生。」 「然後……」 「從安東口中,我第一次聽到神田的死訊。結果,神田是不會來的了,再等下去也沒用,於是我和安東道別,逕自走出美術館。」 說著,久保山赫然,望望旬子。 「對了,那時擦肩而過的長袖和服女子——是你呀!」 「對呀。認不出來?」旬子盤起雙臂,俯視久保山。 「完全沒察覺是你,只覺得是位漂亮的小姐……原來是你呀。」 片山問:「接到神田的聯絡電話時,他說了些甚麼?例如叫你出去的理由之類。」 久保山想了一下,「沒有……對,他的電話是打去公司的,說要見我。但我當時要見客,很忙,而且我馬上就有事要出差去大阪,我說下個星期才有空……最後決定見面日期,他就猛然收線了。我沒時間問他理由。」 「他是否有甚麼古怪的表情之類?」 「我若直接見到他還可以說,但只是通電話罷了。如今回想起來,以神田的性格來說,那種說話方式出奇的嚴肅,但當時沒察覺甚麼。」 「其後,安東也接到神田的電話,叫他去『S美術館』。」旬子說:「安東有說甚麼嗎?」 「不,沒說甚麼。我也問過他何以神田突然把我們叫到那裡去,安東也表示毫無頭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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