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賦格曲 | 上頁 下頁 | |
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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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應該有開門的人的指紋在。也許是死去的當事人打開的。」 「他為何這樣做?」 「不曉得。不過,假設是兇手打開的話,當時受害者在幹甚麼?」 「不可能站在一邊看吧……」 「地上沒有拖曳的痕跡。受害者是自己走進來的,然後被刺。換句話說,他是明知一切而走進來的,不然就是被人威脅著進來的。」 「自己開門?」 「嗯。大概被槍指著吧。」 「是嗎?若是這樣,不如開槍打死他就好了。」 「會有槍聲。因為這裡太寧靜了。如果刺殺的話,身上會有噴出來的血,看來兇手是相當冷靜的人。」 片山對晴美說:「喂,你去跟女學生談談話嘛。」 「我嗎?也好。」 「關於這位老師的事,儘量問個清楚。」 「好吧!」 晴美輕輕摟住那名還在哭泣的女學生的肩膀,陪她一起走了出去。 旬子向片山走過來。 「片山先生,你好善良啊。」她說。 「因為萬一那班女孩一齊大哭的話,我不知道該怎辦。」片山說:「真是……變成一塌糊塗的相親啦。」 「不過,可以早發現呀。兇殺案不是系於最初的搜查行動麼?」 她給人出奇幹勁十足的感覺。 畢竟很像晴美哪,片山想。 終於傳來女生集體同聲大哭及靠近了的警笛聲…… 片山等人回到公寓時,已近晚上九時。 津川旬子也在一起。先一步回來的晴美邀她一同吃晚飯。 「我回來啦。」片山開門,「請進。」 「你回來啦——」那人說了一半,片山張大嘴巴。因為應門的是…… 「石津?幾時來的?喂,晴美,怎麼回事?」 「沒有……我……」石津的眼睛轉向穿長袖和服的津川旬子,「好漂亮的……」 「上次見過的刑警小姐哦。」 「你好。」旬子走進屋裡,「打攪啦。」 「已經預備好啦。」晴美在廚房說:「津川小姐,穿和服會不會不自在?如果不介意,不妨換上我的衣服,如何?」 「但……可以嗎?那就不客氣了,承你盛情。」 「來,請。」晴美把旬子帶去裡頭的房間,關上隔門。 「辛苦啦。」石津說。 「唔,累死了。」 「聽說去看栗原先生的畫了?」 「唔?啊,這也是原因。」 「聽說去相親了?還被女學生包圍甚麼的。」 「那是福爾摩斯。」 「其它還發生了甚麼?」 片山望望石津,說:「其實,只是發生一宗命案罷了。」 隔門打開,旬子換上晴美的裙子和毛衣走出來。 「哈,果然舒服多了。雖然我小時候常穿和服的。」 旬子幫晴美預備晚餐去了—— 「說來也很怪。」片山側頭不解地說:「他是高校的美術教師哦。為何被殺?」 「老師嘛,也有各種遭遇的。」晴美說:「石津,添飯嗎?」 「好,對不起!」 這時,片山半碗飯還沒吃完。 「我們連續遇到兩宗命案哪。」晴美說。 說的也是。想想也真古怪。僅僅四五天內,竟然發生兩宗命案。 有可能這麼偶然嗎? 片山看看福爾摩斯。剛才福爾摩斯吃過了所分到的東西,在角落的坐墊上蜷成一團。 電話作響,晴美去接。 「——請等等。哥哥,南田先生。」 「好。」片山用茶把嘴裡的飯吞下去,過去接電話,「喂——是的——嘎?肯定嗎?」 晴美和旬子對望一眼。 「知道。那麼,明天見——謝謝。」片山放下話筒。 「怎麼啦?」 片山回到飯桌前坐下。「關於掉在死者身邊的瓶子。」 「嗯哼。」 「裡頭裝的是氰酸化合物——造成神田勇一死亡的同樣東西。」 「那……兩宗命案有聯繫不成?」 「應該是了。不太可能是偶然。但……是怎麼一回事?」 「其中一名女生說,她見到她的老師和一個像商人的男子談話,對嗎?」旬子說。 「對。死者的口袋裡有張名片……」片山翻開記事簿,「——『久保山良男』。可能這男的是關鍵。」 「神田。安東——那位老師。然後是久保山。」晴美點點頭,「福爾摩斯。你有甚麼高見?」 福爾摩斯抬臉「喵」了一聲。 然後起身,「登登登」地走向窗旁,接著來到飯桌前,又叫一聲。 「窗……你說那粒子彈的事?」 「喵。」 自此,福爾摩斯回到它坐墊的固定位置,馬上閉目養神。 「好有趣的貓。」旬子笑了,「片山先生的家真獨特,正如栗原先生說的一樣。」 「這傢伙才獨特。」片山指一指石津。 「嗄?」石津抬起頭來,「你是指我很會吃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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