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東西南北殺人事件 | 上頁 下頁 | |
四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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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高興地合上筆記本說:「那麼,回家吧!」 店裡的電話響起。 「——是的。——大貫先生的電話!」 井上嚇一跳,說:「是組長的電話耶!」 「真麻煩!你去接。」 「不要!會被您太太罵的。」 「笨蛋!我只有跟一課的人說我們在這裡。快去接!」 井上沒辦法只得向櫃檯走去,拿起電話筒說:「喂?我是大貫的代接人,啊!是課長啊!」 對方報出姓名,井上吃了一驚! 「你們還在那兒啊?」箱崎的語氣中透露著疲倦之感。「有人被殺了?你和大貫趕去現場吧!」 「知道了!課長,可是在個時間裡——」 「我也會到。被害者的名字是北照子。」 「怎麼會?」 「好像是淩晨零時被殺的。喂!說不定大貫的直覺是對的。」 「怎麼——」井上詞窮了。這時候即使有大地震也比那種事發生好得多!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箱崎的感歎正是井上心聲的寫照。可是,事實既然已經造成,除了依照正常的程序來辦理之外,還有其它法子可行嗎?井上只好打起精神進行調查。 「這麼說,被害者是乘坐最後一班電車而被殺死的囉?」井上環視著這個坐落在極郊區的民營鐵路的車站。 車站外圍幾乎看不到幾戶人家。井上對站在旁邊的站長問道:「在這種地方設立車站,有乘客嗎?」 「有是有,很少。從這兒搭公交車二十分鐘之後,就可以看到住家。」 「車站前什麼店鋪都沒有嘛!」 「地主為了等土地漲價都搬離這地方了。」 「原來如此!」 電車就停在月臺了。是由四節車廂組成的電車。屍體就在第二節車廂內。 原本很冷清的月臺上,現在卻熱鬧非凡。記者們都圍在現在稍有名氣的大貫身旁,記取消息。 大貫故作姿態地說:「沒辦法制止兇手再次殺人真是遺憾!」 雖然大貫心裡樂得很,但是他總不能喜形於外。但是,有位記者說:「真的被你猜中了!」 語畢,大貫嘴邊不自覺浮現一絲笑意。 「那麼組長認為兇手下一次會襲擊東西南北其中的哪一個呢?」 「嗯……我想會再回到東吧!」 「原來如此!那麼就是要姓東的人特別小心就對了!」 「總不能叫他們足不出戶吧!」 箱崎走向井上,很不是滋味地說:「他真囂張!喂,井上,不要連你也被那傢伙同化了!」 「啊?——對了,被害者是——」 「嗯!一刀刺在胸部致死。還沒去看啊?」 「還沒有。」井上慌慌張張地走向第二節車廂。 死者是位女性,大概二十五、六歲,普通的上班婦女吧!看起來好像是工作得筋疲力盡了,懶散地坐在位子上,頭低低的,就像是睡著了似的。 「是我發現的。」 井上循著聲音回過頭去,車掌站在不遠處。 「當時是怎樣的情況呢?」 這種問題照理說應該是大貫發問的,只不過他現在忙於製造形象,沒時間過來,只得由井上代替。 「詳細情形記不太清楚,不過,到這終站的時候,電車裡面只剩下五、六位乘客而已。大家都下車了,只有她還睡在那裡,我就過來想叫醒她,結果,就發現她已經死了。」他說完之後,以害怕的眼光看了屍體一眼。 「你認識這位女子嗎?」 「不認識!」 「記不記得她在哪一個車站上車的呢?」 「不可能記得嘛!如果每一個乘客在哪一站上車都記起來的話,我頭不就脹破了嘛!又不是計算機!」 「說得也是!」 「她不是有票根嗎?查查看就知道了!」 井上難為情地說:「啊!說得也是。」 井上拿起被害者的皮包,打開就看到一張定期車票及身分證。 「『R產業』公司的北照子?」 車掌搖搖頭歎氣說:「還很年輕啊!怎麼會遇上這種事呢?」 看來這位車掌還滿通情達理的。 「能不能請你描述一下車廂內乘客的大概情況呢?」 「您是說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或特別的人,是不是?那您可能會很失望的。乘坐最後一班電車的客人都是閉目休息的。大概是坐習慣了,都會在終點站的前一站清醒過來,十個人之中有八個是如此。當然啦!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就無法自動清醒,總要搖他一搖,才會踉踉蹌蹌地走出車站的。」 「原來如此!」 井上有點失望,雖然無法直接從車掌口中得到確切的線索,還是有必要調查乘坐最後一班電車的乘客。但是,最主要的問題是如何得到乘客的名單。 「哎呀呀……」大貫終於過來了,「記者們真是很嚕蘇,要不是威脅他們說他們會妨礙到調查工作,還不肯走呢!哈哈!」 看他高興得嘴都合不攏的樣子,大概心裡也正想說要不要送些小禮物給記者們也不一定呢! 井上形式化地把從車掌那兒聽來的事告訴他。 「嗯——,這麼說來,如果運氣好的話就會有目擊者啦!」 「如果能那樣子最好不過了,可是大家都討厭與警察有所牽涉,大概會知而不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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