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東西南北殺人事件 | 上頁 下頁 | |
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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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而且,他們還說真凶露面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那種事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得清楚的。而且都已經過了二十年,殺人逮捕有效時限是十五年,就算現在知道兇手是誰也無法逮捕他啊!」 「那麼,為什麼還要去挖掘這件案子呢?」 「這是上司的命令。我也不知道真正的理由是什麼?!」 「儘管你們無法逮捕,可是一知道兇手是誰時,對那個人一定會有所打擊的!」 「說的也是!」 「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再來調查呢?已經過了二十年,大家都很幸福地在過日子,何必要再去挖掘從前被埋葬的墳墓呢?並不是不怨恨那殺死祖母的兇手,只是,如果一調查出兇手是我們親近的人的話……那個人會很難過的。」 「嗯……」井上被她說得無話可答。幸代所說的話,原先自己也曾想過,可是,換個角度來看,身為一位刑警,面對一件迷宮似的殺人案件,如果能使它破案的話,不啻再度肯定自己工作能力。 「可是,很奇怪,即使現在再調查二十年前的事,仍然無法找出新的線索。說要知道真凶是誰,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這未免太……」 井上尚未說畢,腦中閃過一絲亮光,會說那種不負責任的話的人,只有一個,他的頂頭上司——大貫。 「我知道了。站在我的立場,我無法告訴你調查進行到什麼程度。但是我會幫忙你調查一下這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可以嗎?」 「謝謝你。很抱歉說了一大堆無理的話。」 「哪裡!」井上難為情地應對,臉都紅了。這時,井上才發覺眼前這位大學女生只不過差自己三歲而已。 井上與幸代分手後,一回到搜查一課,就看到大貫正在穿外套。 「你在幹什麼?去哪裡了?找都找不到人!」 「啊!有點事,所以……」井上隱瞞他與幸代見面之事,「對了,組長,是不是您散佈說二十年前松永幸子被殺事件即將破案的?」 「是啊!」大貫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可是,為什麼?我們不是還沒查出新的線索嗎?」 「就是因為這樣子,所以我才散佈的。」 「怎麼說呢?」 「你要知道,迷魂陣的案件就像熄滅的火一樣。不把它攪和一下,它是不會再燃燒的。」 這一句話不知道又是引用哪一篇文章的!井上覺得大貫想得太多,心眼太多了。 「我一散佈即將破案,這消息一定會令兇手大吃一驚,然後他會焦躁不安,就會有所行動,然後我們就可以借機請他走一趟衙門了!」 「衙門這字眼太古老了!」 「不要亂攪和!」 「如果能照你所預想的步驟一一地發生就好了。如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呢?那您又打算怎麼做呢?」 大貫信心十足地回答說:「不要擔心!已經發生了!」 「發生什麼?」 「剛剛有線索進來,松永良子被殺了!所以我正要外出!」 (4) 現場是在松永正行的公寓內良子的臥室。 「只不過是昨天到今天而已,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生效用了。」大貫坐在警車中洋洋得意地說道。 「可是,組長!」 「什麼事?」 「這一件殺人事件——就是松永良子被殺這一件事,如果跟二十年前的事有關係的話——」 「一定有所關係的。」大貫斬釘截鐵地說。他倒忘記自己說過不可有先入為主的觀念! 「就算有關連,那麼是不是可以說成因為我們在挖掘二十年前的案件,松永良子才被殺的呢?」 「那又怎麼了?」 「反過來說,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的話,松永良子說不定不會被殺死,對不對?」 「嗯!你說的我都懂!這些事我都懂。」 井上心想你懂才怪呢!大貫仍然一副樂觀的態度。 「哎呀!不要想那麼多了!」 「哦……」 他既然這麼說,總不能回他一句「是嗎?」 「即使我們什麼都不做,說不一定那一天松永良子就被車子撞死了也不一定,對吧!而且,殺過一次人而逃脫的兇手一定會動手殺人的,即便現在她沒被殺死,不久也會被殺的,所以,我們不必太愧疚!」 井上還是無法同意大貫的歪理,他只好閉口不語。一說又要變成混亂的局面! 到達松永正行的公寓,來開門的是一個嬌小的女人。——她應該是松永正行初戀的情人,也就是他的妻子才對! 井上報上身分說:「我們是刑警局的刑警!」 「啊!抱歉!我是松永的太太!」 「打擾你了!不用你帶路;我們知道房間在哪裡。」 昨天被良子的舉動嚇到,不曾注意到房間內的擺設,如今一看,大約有十個榻榻米大,西式的房間,一張單人床,小小的沙發椅座、桌子,就占了房間的十分之七,衣櫥是做在牆壁上的,單身女郎住是綽綽有餘。可是,現在卻擠滿了檢驗人員及刑警們。 「總局的人嗎?我是K分局的角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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