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東西南北殺人事件 | 上頁 下頁 | |
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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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兇手搭的那輛出租車啊!應該調查過了吧?」 「嗯,對,當然調查過了。可是,還沒找到那輛出租車。」 「車子太多了吧!」 「對啊!」 「那香煙上的口紅呢?今天的科技不是說有一點點的唾液就可以分析血型嗎?調查得怎麼樣了?」 「你知道很多嘛!」井上笑笑,一語帶過。 實際上,是有做那方面的調查,可是井上卻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擔任指揮大權的大貫轉來轉去地,大概也忘了那檔事了。 原本這件案子只是典型的感情糾紛犯罪。女人與丈夫的糾紛,說不定是為分手而起的糾紛;這麼單純的事件,大貫一個人在那兒攪和,把案子變得這麼複雜。 「啊!是那一棟公寓。」由利子說道。 下了出租車,呈現在眼前的是常見到的二樓公寓。 「幾號呢?」 「不知道,我們都是這兒分手。」 「有信箱,查查看就知道了。」 看過入口處一排一排的信箱名牌之後,由利子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奇怪!」 「怎麼了?」 「沒有他的名字啊!」 沒錯,井上也一起看過了,是沒有叫做「大津」的人。 「記錯了公寓吧?」 「開玩笑,我的記憶力很好的。」 「可是……還是他和人家同居呢?」 「我沒問過他,可是……」由利子左思右想地說。 「把管理人叫起來問問看吧!」 「這麼晚了!」 「我是警察啊!」 「濫用職權!」 管理人是位老頭子,他板著臉走出來。 「警察?有什麼事?」 「有位叫做大津的學生住在這裡,能否麻煩你告訴我們他住在哪一間房子?」 「大津?沒有這個人。」 「不可能。」由利子理直氣壯地說:「他是住在這裡的。他是大學生,一個人住——」 「這裡住的都是夫婦。」老人冷淡地說:「沒有學生住在這裡。」 「可是——」由利子沒話可接。 「會不會最近才搬走呢?」 井上一說完,老人吃吃地笑出聲。 「最近?什麼時候的事呢?我在這裡已做了十年喔!」 由利子表情一變,捉著井上的手臂,說:「我們走吧!」 ——兩人一出公寓…… 井上看了由利子一眼,當場傻住了,她正在掩面哭泣。 「怎,怎麼了?」 井上還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情變化。 「風砂吹進眼睛了嗎?還是肚子痛呢?」 「我,被騙了!」由利子抽搐地說著。 「咦?」 「我們都是在公寓前分手的,他都不請我進去,也不准我打電話或寫信。原來是因為他沒住在這棟公寓裡。」 「你是說他欺騙你?」 「對呀!我笨嘛!」由利子啜泣地說:「我相信他是苦學的學生,所以我常拿錢給他。他一定是想從我這兒得到錢。大學、名字,一定都是捏造的。」 「好了、好了,冷靜點。」 井上不曉得該說什麼好。哭笑不得之外,主要還是因為不習慣與女性打交道。 「這先別管,回家吧!讓家人太擔心不好。」 「不要,我不要回家!」一說完,由利子熟練地抱住井上。 「不,不要這樣子。我是刑警喔!」 「抱我嘛!」 「和案件的關係者有特別的關係的話……」 「拜託!我們到別的地方去吧!」 「可是,這對刑警來說,仍然是不太好的……」 「搞出這種事,老闆不知要怎麼說呢?」井上說道。 「要處罰的話,我來擔當好了。」 「不行,那會造成困擾的。」 「為什麼?」 「我們兩個都有錯啊!要處罰的話,我也有一份啊!」 兩人躺在床上談話。 兩人找的是最近的旅館。 「你真是個正經的人!」由利子笑著說,「那一位也真是一絲不苟,嚴厲得要死。」 「對不起!」 「咦,算了!還滿好玩的。」 「不是這個意思。」井上靦腆地搔搔頭,「事實上,我沒帶錢。」 「是我引誘你的,我來付,不要擔心。」由利子笑著吻井上,「要不要衝個澡?」 「好啊!」 說做就做的井上,就從床上起來進入浴室。沖個熱澡,整個人都出汗。一出來,就看到由利子全裸地站在鏡子前梳頭。 井上急忙把眼光移開——不,正確地說的話,只把臉轉開,而眼睛仍注視著由利子的背後。 「嗯,我想,」井上想把話題扯回案子上頭,「大津秀一大概昨晚沒來吧?」 「不要再說那個人的事!」由利子尖叫地說,「下次他再打電話來的話,還是跟他見面,然後再把他推進池塘裡。」 「女人好可怕!」 「當然囉!這樣你才曉得背棄女人,會發生怎樣的事。」 「你不知道來你父親工作室的女人是誰嗎?」 「嗯,我爸的女朋友太多了。」她想了一會兒,「最近,新交上的一個好像叫做千草真弓。」 「千草真弓?」井上對這名字似乎很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名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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