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登山列車 | 上頁 下頁 | |
一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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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完全記不起來。面貌相似而已,可是長得太像了。」松元一邊說,一邊不住地側頭。 「好啦,我要回房間去了。」片山站起來,同時催促福爾摩斯。「走吧……你怎麼啦?」 不知何故,福爾摩斯在定睛注視剛才跟松元談話那個女人。 「哥哥!」晴美的聲音飛進耳朵。「你磨磨蹭蹭幹什麼?我不是說有話告訴你嗎?」 「現在就來!」片山慌忙奔上前來。 *** 「真是的!我有重要情報!」晴美氣鼓鼓地說。 「我有我的苦衷呀!」 片山有一件苦惱的事。不僅一件,可能是好幾件。不過,當前之務是解決一個重大問題。 電話響了,片山趕快拿起話筒。 當然,片山已經進到自己的房間來了。 「喂——啊!課長。」 「幸好趕得及。」栗原說。「我以為你們已經起程啦!」 「還有四十分鐘才走。淺井勇治和實穗決定跟我們一起走。關於那件事……」 「水田夏代和忠井安夫的事吧!」 「是的。知道什麼了嗎?」 「已經查過了。目前還找不到他們之間有特別關係的事實。」 「是嗎?」 片山想知道,到底跟忠井在一起的女人是不是水田夏代。他又拿不定主意,是否應該直接問實穗。 「一知道什麼的話,我會跟你聯絡。」栗原說。 「好。對了,課長,關於淺井實穗的事。」 「她怎麼啦?」 「她父親不是被殺了嗎?不過,她一無所知,繼續度蜜月。」 「唔,我知道。」 「不是應該告訴她嗎?」 「這件事,我們這邊也討論過了。」栗原說。「但是,人死不能複生,她的父親不會活過來了。現在重要的是捉到兇手。假如實穗突然回國,夏代就會察覺到,屍體被人發現了。」 「雖然是這樣……」 「大木幸江的意見也一樣。不管怎樣,都要繼續隱瞞水田雄一郎的死。回國之前不讓實穗知道反而是好事。」 「是嗎?」 片山覺得不舒暢,然而似乎那樣做比較合情理…… 「總之,現在也要留意實穗。」栗原說。 「留意她?怎麼說?」 「假設水田夏代是兇手,而她追蹤實穗的話……」 片山睜大眼睛。「即是說——實穗也有可能被殺?」 「並非沒有可能。萬一兇手在歐洲匿藏起來,搜查就困難了。」 片山歎一口氣。這也是工作嗎?查案查到瑞士來了! 「好吧!我會留心的。不過,如果貼得太緊也太奇怪啦!」 「刑警就是要在這些節骨眼上小心應付。」栗原橫蠻地說。「而且,你身邊有石津、妹妹和福爾摩斯,即使你不在也沒問題吧!」 「這是什麼意思?」片山不由反駁…… 哀哉!片山放下話筒,轉過身來,發現晴美直挺挺地站在面前。 「哥哥!」晴美氣勢洶洶地逼上前來,片山慌忙往後退。 「你們在談什麼?實穗的父親怎樣了?」 「他被殺了,還被人嵌進牆壁裡。」片山說。「對了,你說有話告訴我……」 「講清楚一點!」 晴美咄咄逼人,自然有她的道理。 片山只好一五一十地把栗原的話重複說一遍。 「哦——那個女人來了這裡?」 「還不知道。說不定就是跟忠井在一起那個女人。」 「殺了丈夫,把他嵌進牆壁——何等可怕的女人啊!」 「可憐的是實穗喲!我真想把真相告訴她!」 「可是,萬一因此讓兇手逃脫,可就血本無歸了!」 「這點我也知道……但從骨肉之親來看,想法又不同了。那是別人理虧罷了!」 「說的也是。」 這時,福爾摩斯望望門口,喵了一聲。 「有誰在外面!」晴美急忙走過去,打開房門。「沒有人呀!福爾摩斯!」 「喵!」 「他說,不可能的!」 「可是!走廊彎彎曲曲的,大概跑掉了吧!」晴美關起門來。「福爾摩斯應該早一點通知我!」 「總之,到了宙爾瑪再想好了!」片山說。「你呢?你有什麼要告訴我?」 「唔——聽了你那番驚人的話,我不太想說了。」 然而,晴美還是把昨晚偷聽到靖子和淺井的對話告訴了片山。 「原來如此。愛情這回事,太複雜啦!」 「有人因恨而愛。我想淺井說的是對的。」 「哪一點呢?」 「關於靖子和淺井的事,靖子的姐姐衣子是知道的。也許她是因此而自殺的。」 「她想退出三角關係?」 「相反。假如姐姐自殺了,靖子和淺井不是肯定分手嗎?衣子知道才尋死的。」 「為了使二人感情破裂?」 「愛情就是這樣。」晴美說。「絕對的利己主義。」 「不過,靖子也實在是可憐。」 「但她還喜歡淺井,所以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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