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奪命試卷 | 上頁 下頁 | |
三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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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必了,是我一時疏忽造成的。」國友說。 「嗯……」 珠美正以驚人的速度吞下夕裡子所做的咖喱飯,所以沒空回答。 當然了,這裡是佐佐本家的飯廳。 「啊,重新活過來啦!」 吃光了滿滿的三大碗飯,珠美才舒一口氣說。 「傻瓜,這樣會弄壞你的胃哦!」 「總比餓死的好。」珠美打個大哈欠,「我去洗個臉。」說著,站起來走開了。 「做老小真好。」夕裡子歎道,「我為姊姊的事擔心,什麼胃口也沒有。」 「不,珠美也在擔心,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她是這個年代的人嘛!」 「好像我很老似的。」夕裡子瞪了國友一眼,「不過,真的多謝了。」 「職責所在嘛!」 「咦,我以為你是為了我而努力的。」 「當然是。」國友認真地說,「我的運氣好,一個客人在騷亂之後,看到那部載走珠美的車子,並且記下車牌號碼了。」 「天助我也,阿門。」夕裡子在胸口畫個十字。 「有點馬虎的感恩祈禱。」 「算了,我已向所有神明謝恩了。」夕裡子一本正經地說。 「啊,清爽多了!」珠美走回來。 當然,她已換上普通的便服。 「必須嚴厲教訓井口和草間由美子才行。」國友說,「對了,珠美。」 「什麼?」 「當你暈倒時,說了一些古怪的話哦!」 「我嗎?我說了什麼?」 「你說『不能給全部』,那是什麼意思?」 「我說了那些話嗎?」珠美裝蒜,「一定是腦筋混亂了,所以胡謅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是嗎?真是這樣就無所謂。」 「珠美——」夕裡子說。 「我不要咖啡了。」 「我不是說這個。小峰親口說他『可能被殺』,是嗎?」 「嗯。不過,他沒再說什麼。那位伯伯看來是好人,他有得救嗎?」 「醫生說,只要挨得過今晚就有救。」 「哦,好極了。我希望勇一和他見一次面哪!」 「勇一也行蹤不明啦!」 「他到哪兒去了?現在已經入夜了吧!」 「晚上七點多了。」 「大概很冷吧……」珠美低喃著,向大門的方向望去。 「不錯。今天相當寒冷,可能會下雪呀!」國友說。 「哎!」夕裡子彷佛想到什麼似的,眼睛發亮,「也許可以找到勇一。」 「去哪兒找他?」珠美說。 「醫院。」 國友點點頭,「對呀,他也知道小峰受了重傷,說不定去見他最後一面……」 「一定是了。」珠美霍地跳起來,「我們也去,快!」 「可是——」夕裡子躊躇起來,「萬一姊姊想聯絡我們……」 「可以聯絡的話,表示她已安然無恙,不必再擔心她了。快點準備呀!」 「好吧!」夕裡子見到珠美一轉眼就穿上外套出門,便搖搖頭說,「上學時,如果也有這個速度。我就輕鬆了。」 * * * 寂靜的醫院。 當他們三個人抵達醫院時,才不過八點鐘,但是已有不少病房熄了燈。 「刑警先生。」年輕醫生見到國友,走上前來。 「辛苦了。」國友說,「小峰先生的情況如何?」 「不好也不壞。」醫生搖搖頭。「還沒脫離危險期,不過以目前的穩定情況來看,應該有希望的。」 「謝謝。我們可以進去病房嗎?」 「可以的——如果不開搖滾音樂會的話。」 很有幽默感的醫生。夕裡子不禁微笑。 「走吧!」國友催促她們兩個。 在走廊上走了一會兒,其中一道門打開,一個年輕人走出來。 「他是警探。」國友告訴夕裡子,「喂,怎麼樣?」 「啊,國友先生!」年輕刑警正在伸懶腰,接著慌忙把手放下來。 「沒有異樣?」 「目前沒有。找到兇手的線索嗎?」 「正在調查那支手槍,看來很花時間。」 「是嗎?要不要進去看看?」 「待會兒好了。」 「那我去洗洗手——」 「好,我替你看著。」 「對不起。」年輕刑警走開了。 「如果不是一樓就好了。」國友說,「一樓的話,可以從窗口爬進去。」 「可是,怎麼會——」 「來到醫院,大概不會做那種事吧!」 「國友先生。」夕裡子說,「萬一兇手又來殺小峰呢?」 「那不可能。」國友說。「那等於自投羅網,尤其是小峰仍未脫離危險期——」 「不錯。」夕裡子點點頭。 「怎麼,你好像在意什麼似的?」 「我在想,殺有田信子的人以及槍擊小峰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雖然他們是父女關係,誰會有動機去殺他們兩個?即使在財產問題上,有田信子對於金錢根本毫不在乎,不是嗎?反而因殺了有田信子,公開表明了小峰有孫兒的事實。」 「對,何況小峰和有田信子的被殺現場——那間中學毫無關聯。」 「就是嘛。」 「然而我總覺得,同一個兇手是可能的。」 正當國友覺得困惑時,珠美說:「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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