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奪命試卷 | 上頁 下頁 | |
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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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就是不高興,也不能生氣了。」 國友無話可說。 勇一站起來,走向洗手間。 「唉。」國友歎道。 「我想他不是壞孩子。」聽了夕裡子的話,國友點點頭。 「我知道,我也這樣想。只要給他好機會的話,他一定成為不平凡的人,我是想到這點才歎氣的。」 「不錯,跟你意見一致,我很開心。」夕裡子微笑。 「不是經常一致嗎?」 「嗯!」 兩人慢慢喝咖啡。國友不加糖,夕裡子加了很多糖和奶。 「珠美的事令人擔心。」國友說,「但我找遍那房子了……」 「她沒事的。但是——當然希望早點找到她。」 「如果我當時在場的話,情況也許不一樣,都是我的過失。」 「可是——」夕裡子儘量抖擻精神,「不知襲擊小峰的是誰?動機為何?」 「他是大富豪,有人襲擊並不出奇——」國友望望勇一去了的洗手間,「說不定跟他的事有關哪!」 「我也這樣想。一旦證明勇一是小峰的孫兒,他將繼承一筆相當龐大的財產,是不?」 「因為有田信子的死他才得悉孫兒的存在,跟著沒多久就被襲擊了。」 「我不認為是偶然。」 「唔……」國友沉思。 「還有,是否會連有田信子的命案也跟它有關聯?」 「這是有可能的。」 「殺死有田信子的動機,有哪些可能性?案件進展如何?」 國友注視夕裡子半晌,終於死心地說: 「好吧!雖然我不希望你們捲入案件中,可是事情已發展到這種田地了。」 「對呀!從實招來吧!」 國友苦笑。 「有田信子好像有情人。」 「啊!」夕裡子瞪眼,「是誰?」 「那就不知道了。只是她的手袋裡有本記事簿,上面有酒店的名字。」 「酒店?」 「對,而且像是愛情酒店。」 「啊?好意外。」 令人覺得有田信子的形象和勇一口中的母親不一致。 「她好像經常使用相同的酒店,我拿照片去查詢了。」 「你一個人去?」 「那還用說。」國友笑了,「酒店職員記得她。」 「包括她的對象?」 「不,只記得有田信子。據說每次她都大大方方地進去,完全沒有鬼鬼祟祟的樣子。」 「對方呢?」 「只知道經常是同一個對象,低著頭急急走過,完全不知道長得怎樣。」 「原來如此。」 「不過,她有情人並不出奇。」 「不錯,四十歲了,又獨居,一定很寂寞了。可是——」 夕裡子皺眉。 「可是什麼?」 「為何利用酒店呢?勇一又不在,她的寓所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嗎?」 「大概想避開鄰居的眼光吧!」 「哦,是嗎?」夕裡子點頭,「她與鄰居的關係一定很淡漠。」 「男方的家——」 「肯定不去。如果可以去的話,他們就不會常常利用酒店了。也即是說……」 「我也猜到這一點,有田信子的情人一定有老婆。」國友說。 「假設那就是殺人動機的話……」 「目前還在調查她的情人是誰,可是還沒有頭緒。」 「還有其它問題哦!」夕裡子身體探前,「為何有田信子在學校被殺?」 「嗯,那也是問題的癥結所在。」 「勇一上那間學校的時間很短,而且是念二年級的時候。現在有田信子和那間學校應該毫無關係才是。」 「不錯。」 「話雖如此,為何她半夜跑去那種地方?」 「也許為了跟某人見面,對方指定那個地點……」 「指定在半夜的中學見面?似乎不太可能吧!」夕裡子說,「與那份考題複印件可能有什麼關聯。」 「問題出在這裡。為何它會放在有田信子的手袋中?」 「真想不通,而且皺巴巴的……」 「假設是兇手放的,動機何在?」 「且慢——現場是不是有搏鬥的痕跡?」 「嗯,桌椅全都翻倒了。」 「那麼,那份複印件,可能是有田信子和兇手搏鬥而搶過來的了。」 「哦,若是那樣,就能瞭解為何它變得皺巴巴了。」國友點點頭。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道理。先是搏鬥,她拿到複印件,放進手袋,回去時後面——」 「後腦被人一擊。唔,情況吻合了。」 「這麼一來,與學校無關的有田信子,為何從對方手中拿走複印件,這是關鍵所在。」 「其實,關於這一點,我本想詳細盤問被殺的丸山。」 「唔……」夕裡子陷入沉思。 某個念頭在她腦中閃過。 她不能肯定,這只是直覺——不過,如果情形真是這樣的話—— 正在沉思時,一個驚人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喂!」 國友回頭一看,大吃一驚。 「是你——」 站在兩人身旁的,是接到有田信子被殺的消息而去學校現場的板口爽子——板口正明的母親。 至於當事人正明,正畏畏縮縮地站在母親後面。 「怎麼啦?」國友問。 板口爽子翻眼珠怒目而視,同時大聲怒吼: 「你又虐待我的兒子了吧?」 「虐待?不,因他有份參加派對,手續上必須——」 「我不准!我正考慮控訴你虐待兒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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