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杜鵑窩圓舞曲 | 上頁 下頁 | |
二七 | |
|
|
「您不用擔心,有他看著門,不會有人進來打擾我們的。」我對大沼說。 「你們……你們要幹嘛?!」大沼鐵青著臉說。 「請教你幾個有關令高徒戶川的事。」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殺的!我什麼也沒看見!」 我話都還沒說,他就不打自招地緊張成這副德行,可見得他一定知道一些隱情。讀書人就是讀書人,讀書以外腦筋都轉不過來! 「據說,當時你曾經跟戶川起了爭執。原因是什麼?」 大沼原本打算否認的,但是他瞟了門口一眼以後,就說實話了。 「沒什麼,只是有點意見不合。」他聳聳肩。 「為什麼?」 「……是一些學問上的事,說了你們也不會懂的。」 他倒是丟出「王牌」了! 「你最好老實說。否則,我就把那天你在旅社強暴小咪的事給抖出來!」 「強暴?!——你胡說!」 門又開了,「證人在此!」達爾塔尼安說。 大沼的臉,又是青一陣,白一陣! 「……只是……討論得比較激烈而已,不是什麼爭執啦。」 「為了什麼?」 「……一點點小事罷了。」 「為了這個嗎?」我拿出日記本。 大沼大吃一驚! 「這……這個怎麼會……」 「技術問題呀!相信你不希望它公諸於世吧!」 「那小子……」大沼歎了口氣,舉白旗投降了。「竟然過河拆橋,不把我放在眼裡!」 「戶川會有今天的名氣,你的功勞應該不小吧。」 「當然!沒有我,他哪能有今天?」 「這裡面也記載得很清楚!」 大沼臉色沉重地說:「我向你買!價錢隨便你出!」 這種話不像是出自學者的口中。 「這本日記,你以前看過嗎?」我問。 「沒有,我第一次看到。……不過我倒聽說過。」 「不對吧!」一直靜坐在旁的福爾摩斯終於開口了。 「你……?」 「如果你沒看過,怎麼會一看到就曉得是那本問題日記呢?」 大沼說不出話來了。 「……你應該很清楚這本日記才對。」福爾摩斯繼續說:「不是你叫戶川寫的嗎?」 「怎麼說呢?」小咪困惑的問。 「你想想看,戶川不可能傻到自己制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的。萬一裡面的內容被揭發的話,他自己就全完了。」 「嗯!」 「雖然他寫的都是對別人不利的秘密,但是相對的,自己也冒了很大的險哪!是不是啊?!」 「所以……」小咪皺眉說:「這本日記是……」 「是大沼用來控制戶川的最好武器!恐怕戶川也是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記下這些內容的。」 「那麼,這本日記應該原來是在大沼這裡的嘍?」我說。 「應該是!只有寫的時候才會交給戶川。」 「但是這日記本是在戶川家找到的呀!」 「就是因為戶川拒絕還給大沼,所以兩個人才會起爭執的。怎麼樣啊?我的推理正確嗎?大沼教授!」 「——我沒有回答的必要。」大沼鐵青著臉,望著天花板。 「說個Yes有什麼關係!」 「隨便你們要怎麼樣!」大沼好像一切都豁出去了。「但是,人絕對不是我殺的!」 「哦?!那會是誰幹的呢?」 「我怎麼知道?!」大沼煩躁地說。 *** 「的確,大沼沒有殺死戶川的理由!」福爾摩斯分析說:「倒應該是戶川要殺大沼滅口才對。」 「說得也是。他的把柄全都在大沼手中。」 「也難怪他不想把日記還給大沼。」 「可是,那會是誰下的毒手呢?」小咪迷惑地說。 「這問題暫且擱置,我們來看看另一個問題!」我說。「也許可以從那裡同時解開兩個謎呢!」 「你是說,查出是誰把爸爸的名字改成愛因斯坦的,是嗎?」 「嗯!——那天的司儀是誰?」 「是……,是這個大學的教授。對,是一位物理系的副教授!」 「那正好!我們這就去找他。」 「一起去嗎?」達爾塔尼安說。 「你在這兒等我們好了!」 「為什麼?!我去嚇嚇他,他才會講實話呀!」 真受不了!什麼事情他都想用武力解決! 我們找到了當天的司儀——是一位叫濱田的副教授。他倒是很同情小咪。 「令尊的事,我也很遺憾。」 「謝謝您!」 「我念節目表的時候,根本沒想到會是羽田老弟!我想可能是有人故意開玩笑……」 「是不是有人用電話聯絡你,要你加進那項演講?」我問。 「不是的。是已經寫在節目表上了。」 「是誰寫的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濱田搖搖頭,「追加演講,以前也常常有呀!那天我是當司儀,有人上臺演講的時候我就回到觀眾席上去了。那張節目程序表就一直擱在司儀的位子上。後來,我才發覺最後面添了一項追加演講。我想,可能是中途大會的工作人員進來填上去的吧!」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