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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喂。早川，沒事吧？」 　　「唔，唔，我沒事，很好！」 　　一想到臉上緋紅，便立刻面紅耳赤如煮熟的蝦子般。 　　「必要的指示以及其它事項，我都寫在這封信裡。」 　　雙手不住顫動的接下大型的信封，使勁的將它緊按在胸前。 　　「那麼，拜託你了！」 　　「唔，我走了！」 　　早川步伐僵硬地走出課長室，大森課長總覺得放不下心地送早川離去。——過了數分鐘，這次堀田刑警走了進來。 　　「唔，課長，早川那小子，究竟怎麼一回事？」 　　大森課長簡略說明事情原委，依然還不放心似的，「沒事吧，那小子？」 　　「什麼話，只要一直監視就可以的任務，即使用腦筋的工作辦不來，至少也可勝任看門狗的任務吧。」 　　上司的真心話，竟是如此！ 　　「想必警備很森嚴。」小胖子歎口氣發言。 　　「什麼話！警備愈森嚴才愈有偷竊的興趣。」個子高挑的慢條斯理辯解道。 　　「我只是剛想到這事，也還沒有深入調查。」香代子一面直視著新購買的小佛像，一面說道：「但是，我真的看不順眼那種暴發戶。非得讓他痛哭一番才覺得舒坦。」 　　「現在，那傢伙在那裡？」 　　「喂，好像在T飯店。只是，那些鑽石在他住所固定之前，一定存放在銀行的保險箱裡。」 　　「要襲擊銀行嗎！……」個子高瘦的一本正經的說：「只要有手槍和火箭炮的話……」 　　「嗯！」小胖子臉色青白，「老闆吩咐過不准使用暴力——」 　　「只是開個玩笑，笨蛋！」 　　香代子眼睛迸出笑意看兩位部下互相揶揄。乍見之下，二人似看起來有不足以信賴的感覺，但兩人都是這道上罕有的老手。 　　瘦高個子的叫小判丈吉，不是綽號，是如假包換的本名。本來在馬戲團，是空中飛人和雜耍的高手。雖將近四十歲，但一身輕盈，不論何種大住宅都能輕鬆地躡足闖進。 　　「以前是一位忍者。」 　　經常為人揶揄取笑，和「小判」姓氏相反，非常介意過著與錢全然無緣的生活才走進這一行。同行間只稱他為「丈」。 　　個子小體型肥胖的是土方章一。年齡也是近四十歲，但由於個性老惦記事情，已略微禿頭了。 　　看起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但事實上，只是慎重，勞碌命的個性。一旦置身在金庫前，那張圓圓的童臉便宛如竹箂魚幹擺在貓眼前的神情一樣。實際上是喉嚨無法發出聲音呆若木雞的神色。一想到那個短胖的指尖，應該較常人神經更加敏銳，果然他撬開保險櫃的手腕是一流的。當然不限於保險櫃，大門的鎖、窗戶、警報裝置等設備，都是他拿手的技能。 　　土方以前是鐘錶店老闆。因為有人汽車行李箱鑰匙掉了困惑不已，而來央求土方替他打開，土方天生便是位好人，平日當作興趣練習開鎖認為能幫助人，在土方打開了汽車行李箱的瞬間，警察蜂擁而至，土方被視為搶奪百世公司貨款的嫌疑共犯。強盜為了要減輕自己罪行，指控土方是主犯，由於土方天生不會辯解，於是被判了刑。 　　三年後土方假釋出獄，迎接他的卻是失業、流浪生活，由於無法找到工作生活，遂走上竊盜這一行。 　　「如同我平日所訓示，由我先仔細調查後，再出你們處理善後。」 　　香代子對二人發言，「只是，這不同於平日的美術品，東西畢竟是東西，銷售不出去的話則是燙手貨。」 　　「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不就結了？」丈吉辯解道。 　　「要是那麼做的話，價格便差多了。」本來是鐘錶店老闆，對寶石略有些知識的土方開口這麼說道。 　　「喔，這事情我會想辦法的。怎麼樣，你們兩人事先把東西準備齊全，以便能隨時動手。」 　　兩人深深頷首表示贊同。 　　香代子驀地用手托下顎：「唔……你們兩人若能好好去旅行對我相當有幫助，可以住在湖畔的那一家飯店，這樣……」 　　（4） 　　將會引起某些風波了…… 　　圭介被某種預感困擾不已。早餐在餐桌上，母親臉上呈現出的表情，至今已湧現過數次。心中悄悄期許某事的表情。而且，那通出門前打來的電話。古藝術協會的中古，說不定是母親的部下。 　　圭介抬起頭，看著審判的進行程序。所謂的審判，並不是像「普萊斯頓律師」、「貝理梅遜」那般口齒清晰的進行辯論。既定的程序，各位警察所做的證言，真的索然無味的繼續進行著。 　　圭介祈禱著，不要在日後的那一日在被告席上看到母親、哥哥或妹妹。 　　圭介知道家人的秘密，是在大學一年級的暑假。到咖啡店等朋友，不料瞧見理應出差的哥哥克己走進店裡。圭介正打算上前打招呼時，看了克己的臉又咽下不敢開口。——經常都是略帶揶揄、笑靨中帶有祥和的面孔，竟迥然不同一個人似的，變成一張冷無表情的臉。身旁有一種難以親近的氣氛，雖是仲夏，克己卻穿著一件灰色的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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