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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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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友砰砰地拍這車頭,跟夕裡子一起走進大廈去。 夕裡子正要開門之際…… 「奇怪。」夕裡子說。「沒上鎖哪。」 國友制止夕裡子說:「我先進去。」 打開了門,兩人走進裡頭。 「珠美!」夕裡子喊。「你在不在?」 「可能睡著啦。」國友說。 「我去看看。」 不要再來一次,又再失蹤什麼的! 可是,珠美的房間是空的。其它房間也窺望過,到處不見人。 「她不在。」夕裡子進到客廳。「這是什麼?」 客廳的茶几上,擺看一盒蛋糕和兩個茶杯,蛋糕吃了一半。 「有人來過。」國友沉思。「可是……怎麼不見了人?」 「真是!好自為之好不好嘛?」夕裡子抱頭苦惱。 其實自己也相當莽撞,沒理由埋怨別人——國友看看吃到一半的蛋糕,用手指沾了沾灑在碟上的粉末,舐了一下。 「味道很怪。」他皺眉頭。「這不會是調味料哦。多半是——迷藥。使人會一時失去知覺。」 夕裡子瞪圓了眼。 「那——她又被人拐走了?」 「多半是——兩個人被拐,不然就是拿蛋糕來的人拐走了珠美。」 「怎麼辦!」 夕裡子茫然坐倒在地毯上。 * * * 雖然說電話不會找人麻煩,可是此刻電話叫個不停,實在擾人。 「嗚——」 低吼的不是狗,當然也不是獅子或熊。 這裡不是動物園的籠子,而是漂亮的臥室,發出這聲音的當然是人。 「電話——」米原裡美迷迷糊糊地說。「你去聽呀,老公。」 沒響應。 電話繼續叫個不停,裡美終於從毛氈探臉出來。然後發現寬闊的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睡的事。 「不來啦——那人竟然沒回來呀。」 裡美打著大呵欠,蠕動著身體爬過去,伸手拿起電話。 打電話的人一定是相當有耐性的人了。 「喂——」裡美用舌頭糾結的聲音說。 「終於醒啦。」是丈夫米原的聲音。 「唷,老公……你已經去公司啦?」 「你睡迷糊啦。替我馬上聯絡律師。」 「律師?」裡美稍微清醒了些。「為了什麼?」 「你別管,只要替我聯絡他就可以了。」米原龍也不耐煩地大聲吼。「懂嗎?叫他趕快打電話來,我現在講下電話號碼!」 「等等……沒有記錄的東西呀。我在床上哦。」 「電話旁邊有便條紙和原子筆。」 「嗄?噢,真的。幾時放在這裡的?」 「以前一直就有的!快寫下!」 「是是是——」 男人也會歇斯底里呀,裡美嘀咕著記下號碼。 「寫下來了?」 「嗯。」 「馬上叫他打電話去。知道嗎?」 「知道啦。」裡美打呵欠。「那是為了什麼事?……喂喂!」 電話已經掛斷了。 「到底怎麼啦?」 看看時鐘,裡美眨眨眼。 「才十點鐘!那麼早叫醒我,好過分!」 然後嘀嘀咕咕著:「律師律師……哪個律師?」 躺在床上,自然無法查到律師的電話號碼。裡美十分不願地下了床,走進設在臥室裡的花灑室。 淋花灑也真麻煩。為了隨時可以再睡一覺,她只是輕輕洗個臉,就從花灑室走出來「誰?」她禁不住叫起來。 有人背向她坐在床邊。 那人轉過身來。 「哎呀,別嚇人好不好?幾時進來的?」裡美拍拍胸口。 「我敲門了。」市川和人說。「你沒響應。」 「我在洗臉嘛。」裡美說。「這麼早,怎麼啦?」 「風野死啦。」和人坦白說出。 裡美一臉不能置信的樣子。 「怎會呢?」她笑一笑。 「你以為我特地跑來跟你開這種玩笑?」和人覺得沒趣。「我最近也睡眠不足哦。」 裡美終於相信。 「可是——為什麼?意外還是什麼?」 「被殺的。」和人說。「很斯文地吊著頸懸掛在梁上。」 「啊——」裡美磴地坐在椅上。「為何風野——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靜些。」和人皺眉。「你那麼尖聲大喊,被傭人聽見了怎辦?」 「抱歉——可是,怎麼回事?」裡美十分困惑。「剛才外子來電,叫我聯絡律師……不會是他殺吧?」 「你老公不會殺風野的。」 「說起來,當風野聽說牧田死了時,他暈倒過去。為什麼呢?」 「我聽說了。」和人點點頭。「牧田弦一和風野是兩兄弟。」 「噢!」裡美啞然。 「事情不尋常哦。包括上次前日美由紀代替朋子被殺了,這是第三個了。會不會跟你掌握的秘密有關?」 「你指——M工機的事?」 「當然。聽說社長一家集體自殺了。」 「對——是這麼回事。」裡美避重就輕地說。 「萬一有人僥倖存活呢?對米原家採取報復行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報復——可是,他們一家應該全死啦。」裡美說。 「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調查一下的好——我要走了。被人看到不太好。」和人站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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