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從過去來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 |
三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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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一枝箭比起來怎麼樣?」 「是相同的東西,廠牌也一樣,不同的是這一枝沒有磨尖。」 * * * 現在三個人在神社裡,時間和方才大約相差一個多小時。 「那個小孩是在那裡撿到這個東西?」室田問。 「就在那一邊。」文江走到前面帶路,走到樹林裡面有一座很古舊的小佛像。 「據說是在這附近。」 「那,不會是用箭來射這佛像吧……」室田向空地打量著。「如果沒有射中標的物而掉在這裡……那一棵可以正好當作靶?」 室田走到一棵最粗的樹旁,繞著樹走一圈。 「是這一棵樹。」 「是這棵樹嗎?」 「看這裡,這邊的樹幹上有很多小洞。」 「真的吔。」 「大概是把標的掛在這棵樹上練習射箭。」 「為了射中我而練習嗎?」 「大概是吧!在開始練習時,有些箭就沒有射中,而射到樹後去了,其中有一枝箭沒有找到,掉在這裡讓小朋友撿走了。」 「短時間內可以把射箭練好嗎?」 「如果過去曾經練過,」室田說:「必須以前就有很好的射箭基礎。」 「不可能是白木先生……」 「不會是他吧!而且村裡的人也不一定知道。其實射箭本身是一種十分高雅的嗜好。」 「可是,為了殺你而特意去練習,那就太可惡了。」草永氣憤的說: 「要練習多久才能射得很好呢?」 「照一般的練習,大概需要一年吧!」 「草永先生,你說得好像你練過射箭一樣。」 「確實是練過呀!」 「真的嗎?」文江驚訝得杏眼圓睜。 「嗯,而且射得相當不錯呢!」草永得意揚揚。 「那可好,我把弓也帶來了,你表現表現吧!」室田說。 「沒問題。」草永毫不猶豫地接過弓和箭。 最驚訝的是文江,雖然知道「射箭的海洛克斯」,但從沒有想到「射箭的草永」,頂多只聯想到「森永牛奶糖射箭的丘比特」而已。 「我用什麼東西做標的物呢!」室田邊說著,向樹林的方向走去。「用什麼東西比較好呢?」 「有名片嗎?」草永問。 「有。」 「在樹枝上插一張吧!」 「這樣嗎?」室田拿出一張舊名片,插在一枝較粗的樹枝上。 「這樣可以了。」 「我說啊……」文江悄悄向草永說。 「什麼事?」 「我可是站在你後面的哦……」 「這樣又怎樣?」 「你該不會射到我吧?」 「不要胡說了。」草永道。 拿穩弓,架好了箭。——文江張大眼睛,看他的樣子還真煞有其事似的,拉個滿弓,信心十足地放手。 聽到「咻」的聲音,文江好似回到那晚被狙擊時的心情。 然後又聽到「叭」一聲,插上名片的樹枝被箭射斷而掉落地上。 文江看得目瞪口呆。 「了不起!」室田鼓掌。 「表演得不好,因為太久沒有練習了。」草永說:「我本來是瞄準名片的。」 「雖然是這樣,仍舊稱得上是了不起的技術。」室田似乎很佩服的樣子。 「我的確感到很驚訝。」文江說:「每個人總有一個長處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草永說。 「總之,有人在這裡練習射箭是事實。」 室田說著,從草永手中接過弓。 「那個孩子只撿到一枝箭嗎?」 「他是那樣說的。」 「可是,必須在白天才能練習,我想,孩子們在這裡玩,至少總會看到一次吧!」 「當時應該問問其它的孩子。」 「他們不一定會說的,小孩子是很能守住秘密的,尤其是對外來的人。」 外來的人。 文江對這一句話難免敏感,但是話又說回來,七年前她離開村莊時,那些孩子都還是嬰兒,在他們眼裡,文江是不折不扣的外地人。 「讓白木去問一問。」室田說:「他辦事也很賣力,一定會找到一個適當的小孩去問的。」 「即使是找到練習射箭的人,他也不一定是兇手吧?」 「當然不能逮捕他,但是在那種地方練箭是危險的事,可以用這個理由來盤問他。」 室田急忙的離開以後,文江和草永還愣愣地站在那裡…… 孩子們都不在了,這時神社裡千真萬確只有他們兩個,卻又不自在起來。 「我們走吧!」草永說。 「好吧。」 文江挽起草永的手臂,這種親昵的動作,文江做得很自然,他們其實已經同床享受魚水之歡,可是一談到結婚,文江卻免不了畏縮。 總之,如果因為結婚而會失去某些東西,想一想還是不能安心。 也許有一天會死心塌地的去結婚,但是……現在是…… 「是那個倉庫吧?」 文江來到車站時說。在站台的那一邊能看到燒毀的倉庫。 「嗨,大小姐。」莊司鐵男走過來。 「工作方面怎麼樣了?」 「很難學會。」鐵男歎氣。 在這種一天沒有幾班火車通過的路線還學不會,如果是到東京的山手線工作,鐵昏過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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