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從過去來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 |
三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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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被大家取笑以後就不再玩那東西了。」 「他的弓箭也許還留著吧?」 「那個人頂小氣,不會丟的。」 百代說的話使得文江笑了起來。 不過,……白木是不可能謀害文江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 * 「什麼?被偷了?」室田不禁瞪起雙眼:「什麼時候被偷的?」 「這……」白木警員抓抓頭說:「大概是一個月前左右吧!」 「你沒有處理這件事嗎?」 「因為……我一直把弓箭丟在後面的小房間裡,所以沒有去注意它,大約一個月前,我在找其它東西,發現弓箭不見了,當時我以為是跟別的東西塞在一起,所以就沒有去注意它。可是,一星期前我突然想玩它,找遍了房間都沒有找到……」 「那一個小房間?」 「就是派出所後面那個。」 「帶我去看看。」 看到室田一臉的不高興,文江覺得很可笑。 一面向後面的小屋走去時,室田還直嘀咕著: 「本來就不應該讓那種可以做為兇器的東西被輕易偷走……」 「室田先生,您就別再過分責備白木先生吧!」文江替白木說情。 白木一直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上鎖了嗎?」室田問。 「是因為……有是有的,但完全生銹了……」 「可以換一把鎖呀!」 「可是,預算的原因……就……」 「一把鎖又不要幾十萬元。」 「是的,可是……」 在別人眼裡看來,鄉下村莊的派出所警員似乎很空閒,實際上他們是很忙,因為一些很瑣碎的事都會找上他們,結果弄得很忙碌。 「就是這裡。」白木在一間危危欲倒的小屋前停下腳步。 「真夠破爛的房子,如果倒下來壓到人怎麼辦。」室田有一點亂發脾氣的樣子。「打開看看。」 「是。」 雖然沒有鎖,但那門是不大容易啟開的,白木心裡又著急,手腳笨拙,就更打不開了,當他正使勁全力去推時,整個門居然脫落,人也跟著翻倒了。 「搞什麼?這麼用力。」室田一面苦笑,一面向屋裡看。「嘿,那是什麼?」 白木從地上跳起來看了一眼。 「哎呀!」大叫一聲就呆住了。 文江向屋裡看——看到地上有一把弓。 * * * 「真是越來越奇怪了。」文江在午餐桌上說。 「我爸爸常說,有不明白的事就等一年再看看。」阿梅表情嚴肅的說。 「再等一年,兇手早就逃之夭夭了。」 「在這個世界上,人之一生所發生的事情,到頭來賬尾都會算清楚的。」 文江覺得這的確是阿梅哲學。 「你也太隨心所欲了。」公江似乎把昨晚自己和草永一起喝酒而且睡著的事都忘了。 「從那把弓箭上得到什麼消息嗎?」草永問。 「沒有,聽說指紋也擦掉了。」 「還是個很細心的傢伙呢!」 「而且有分寸呢!」公江接著說:「何必把弓送回原來的地方呢,隨便丟在那兒都行呀!」 「說得也是,」文江點點頭:「媽不說我都沒想到呢!」 「文江,我覺得你母親比你更具備做偵探的條件。」 草永說著看到文江送過來的青白眼,趕緊閉上嘴。 「總之,還有很多待解的謎。」文江說:「和也是搶徒之一大概是不會錯,可是,他為什麼會被殺呢?」 「照一般的推理,兇手大概是同夥的人,那些錢一直在那裡埋了七年。」 「另外就是,你的回鄉和這件事有什麼牽連?這也是個問題。」 「還有,在東京恐嚇我的是誰呢?」 「你們在談什麼?」公江莫名其妙問道。 「沒什麼,那是我們之間的私事。」文江回答母親。「還有,在東京殺死阪東老先生的真是阪東夫人嗎?」 「還有,阪東夫人到那裡去了?」 「還有,縱火燒倉庫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呢?」 「金子站長的死亡,……如果是被人毒死的,那麼兇手是誰?殺人動機是什麼?」 「金子夫人的態度也有點奇怪,還有那廢屋鬧鬼的事?」 「是啊,這也是個疑問。至少,裝神弄鬼的那個人應該知道錢埋在那兒。」 「一定是個臨財不苟得的人。」 「但他為什麼刻意告訴大家呢?」 「他自己並沒有偷的念頭吧?」 「還有,用箭射我和開車要撞我的,好像是不同的人。……一定是同謀的人。」 「那當然,不過這些事件好像都沒有關聯。」 「所以我才弄不明白啊!」文江無可奈何地歎氣。 「是錢嘛!」阿梅說。 「什麼?」 「人的一切都是為了錢,這世界上沒有不想要錢的人。」 「說得也是。」 「所以,錢就是所有事情的起因。」 阿梅走出去之後,文江開始思索。 「阿梅說的話還蠻有道理的。」公江說。 「是啊,今天發生的事都要回溯到七年前,否則那些人又為什麼想殺死我?」 「因為你回來了,所以才發生某些事情。」 「哦,」草永道:「有那些事情是因為你回來才發生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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