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畢業論文 | 上頁 下頁 | |
| 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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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別擔心。這裡的片山兄妹和福爾摩斯,即使漠視我這種上司的指導,他們也充滿了追求真實的熱情。」 「課長。」 「若有必要,拿假期也可以的。」 真是獨行獨斷! 但總不能在迪爾菲面前吵架。 「那麼,今天的主要目的。」迪爾菲站起來,「我帶各位去畫室。」 *** 說是「畫室」,其實是一間「屋」。 面向小湖而建的「白色小屋」,這乃是據迪爾菲的稱呼。玻璃窗有大屋頂的一半那麼大,乃是採光出色的建築物。 「這是……」 說畢,栗原張大嘴巴看得入神。 「外子也有作畫的習慣。」迪爾菲說,「我是完全不懂的,作為畫室,這裡怎麼樣?」 「夢想中的畫室。」栗原說,「凡是握過畫筆的人,大概都想過要在這種地方作畫吧!」 「若然如此,請栗原先生務必在此為我作畫。」 「遵命!」 栗原毫不遲疑地答。 片山悄聲歎息,栗原暫時被這畫室的事佔據了。 「有些甚麼要求嗎?」栗原問。 晴美悄悄對片山說: 「即使有所要求,他能照樣畫出來嗎?」 「我怎知道。」 片山有點鬧脾氣。 「我喜歡那張長椅。」迪爾菲指著一張放在明亮中的古典式長椅,「十七世紀的法國製品,我想以躺著的姿勢讓你畫畫。」 「太好了!」栗原也很興奮,「那樣最符合您的氣質!」 「很開心哪,得到你的同意。」 迪爾菲笑說著,走向那張長椅,以輕如羽毛的動作躺下來。 「很美!幾乎想現在就馬上拿起畫筆了。」 「那麼,希望能刺激栗原先生的創作靈感。」 「我會努力。」栗原施禮。 「那麼,回去吧。」迪爾菲站起來,「啊,當然真正作畫的時候,我是全裸躺在這裡的。」 「原來如此,太……剛才您說甚麼?」 「我是說,我會全裸躺在這裡。」 ——血色從栗原的臉上褪去。 § 十一、牢籠 「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片山。」 片山遞出介紹信。 「甚麼事?」 窗口另一邊,戴帽子的男人目無表情地問。 「我想我們已聯絡過這裡的所長。」 對方瞪視片山。 「我又不是所長,我沒聽說過。」 「噢,是嗎?」 為這種事不高興也沒用。 「我想跟這裡的尾田敏也會面。」片山說。 「是犯人嗎?」 「是的。」 「這裡也有職員的。」 「謝謝。」 「在那邊等吧。」男人指示硬木板凳,「待會叫你。」 「待會需要多久?」 「待會就待會,總之等就是了。」 「哦。」 沒法子,片山催促一道而來的石津,坐在板凳上。 「一點也不合作,咱們可是刑警咧。」 石津抱怨。 「噓!很安靜,聽得見的。」片山說,「對方也是秉公辦理。」 片山他們也逮捕犯人,卻很少到犯人收監的監獄來。 令人感到某種異樣的寂靜,沒有人的動靜。 「由於是白天,大概有各種作業吧。即使事先講好了,看來也不是一切順利。」 總而言之,老遠跑來這裡,總不能不見面就回去。 片山和石津是來看那個殺害內野製藥的會長內野吉,服刑十五年的犯人尾田敏也的。 當然,主要的事在裁判時應已搞清楚了,由於尾田本身也供證認罪,幾乎沒有進行審理的結果,在考慮「當事人有後悔之念」的量情減刑之下,確定了十五年的徒刑。 尾田沒有上訴,就在這個監獄服刑。 不過,假如像水原悠一和杵穀淳子的論文所說的「真凶另有其人」的話,尾田為何認罪呢? 片山並非以刑警身份來見尾田,而是私人身份。 只因碰巧栗原認識這裡的監獄所長,於是請求會面。 可能因為介紹信的關係吧,三十分鐘後,片山和石津被領去接見室。 「請在這裡稍候。」 看來這是個喜歡「叫人等待」的場所。 這回不到十分鐘,透明隔板對面的門打開了。 雖然事前讀過許多資料,然而見到眼前出現的男人如此年輕時,片山也大感意外。 「你好……」 他鞠個躬,跟片山面對面而坐。 有一陣不融洽的沉默。 片山清清喉嚨,說:「你是……尾田敏也君吧。」 「是。」 蒼白、了無生氣的表情。因為人在監獄的關係? 「我叫片山,是從東京警視廳來的刑警。」 「聽說了,我做了甚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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