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畢業論文 | 上頁 下頁 | |
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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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水穀的電話。 「今天不容易哪,我剛剛回家,卻很擔心。杵穀君怎樣了?」 「她受了重傷,幸好保住性命了。」 「是嗎?好極了。」清水穀如釋重負的樣子,「自己的學生在眼前被刺,感覺很壞。唔,幸好獲救了。」 「維護朋友以致被刺,正是淳子的作風。」 「是吧,告訴她要好好保重。」 「嗯,如果方便的話,請老師也給她一張慰問的明信片,她在S大病院的外科。」 「就這麼辦,這就安心了。你也不容易吧。」 「老師也請保重。」 「嗯。」 掛線後,晴美不禁微笑。 「有急事?」片山問。 「高中時代的老師打來的。」 「哦,今天有來嗎?大概嚇一跳吧。」 「對呀。」 晴美早已習慣了這種騷動,但通常很少人遇到有人在眼前被刺的場面(理所當然的事)。 「總之,我先回去一趟。這個打扮實在……」 片山大致上也穿上了上等西裝打銀色領帶,可當杵穀淳子被刺時,血濺到他的外套。 「也好。啊,阿雪。」 須田雪更衣後,出到大堂。 「晴美!你還在呀。」 「嗯。阿雪,今後打算怎樣?」 「本來是預定要去渡蜜月的,現在非常空閒啦。」 「是嗎?」 「不過,我必須向今天出席喜宴的親朋戚友說明其後的事情發展。之後大概去一趟傷心之旅吧。」 「你傷心之餘卻很有朝氣哪。」 「嗯。雖然是一場荒唐的喜宴,但這樣也好,不如索性喝點酒才回去吧,怎樣?」 「好!我陪你。」晴美拍一下阿雪的肩膀,「哥哥,你先帶福爾摩斯回去吧。」 不知何時,已看不見福爾摩斯的影子。 環視大堂時,阿雪說: 「啊,它在那裡。」 福爾摩斯端坐在沙發上—— 「福爾摩斯,你在幹甚麼?」晴美招招手,「回去了!」 可是,福爾摩斯一動不動。 「有甚麼事呢?」片山說,「在那張沙發上。」 「啊!」晴美喊一聲。 「怎麼了?」 「我忘得一乾二淨!淳子所說的話。」 片山也想起來了。 「對了!」 他想起杵穀淳子說,關於她的戀人水原悠一被刺的事,「原因可能出在我身上」。 「淳子說過,喜宴之後有話要告訴我們。因著那宗事件,我都忘了!」 福爾摩斯彷佛在說:「你終於想起來了嗎?」然後從沙發上跳下來,踏著碎步走過來。 「淳子的事也要留意,假如刺傷水原君的犯人也要狙擊淳子的話。」 「好,交給我辦。我會和院方解決這件事。」 「拜託了,福爾摩斯,你竟然想到了啊。」 「喵。」 彷佛在說忘記的人才是問題似的,福爾摩斯叫了一聲,率先走向正面玄關。 *** 啊,他們走了。 三宅杏從遠處望著片山等人一同離開的情形。 「好棒啊!」她喃語,「啊,必須趕快了。」 新上班的女服務生的悲哀。 一天之內,她必須在大堂的茶廊、餐廳、宴會廳各處「流浪」。 直至幾年前,好像大家都有自己固定的工作崗位,但在不景氣之中,人手逐漸減少,一人個人必須到處做「兼任」工作。 由於各有不同的繁忙時段,人手隨時會被調去忙碌的地方。 尤其是新手,最簡單被吩咐「你去一下宴會廳」,根本沒有穩定的時間表。 現在宴會已幾乎結束,她被叫去茶廊。 喜宴結束後,很久沒碰面的知己朋友覺得馬上回去很可惜,於是說「喝杯茶」吧,導致茶廊有人滿之患。 「你在幹甚麼!快去落單。」 她被茶廊主任責駡。 「對不起。」 三宅杏連忙拿起託盤,走向不耐煩地等著下訂單的桌子。 「怎麼那麼遲?」被人埋怨。 「萬分抱歉。」 不住地道歉。 我也不容易啊,午飯也沒好好地吃。 由於經常東奔西跑,途中不能上洗手間,搞壞身子的女人也不少。 當然,那種事和現在眼前的客人毫無關係。 拿了訂單轉達之後,阿杏歎一口氣。 片山晴美。 對方以為「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其實阿杏一早知道晴美的事。 她們念同一間高校,晴美念高三時,阿杏是高一學生。只是社團不同。 因此晴美對她完全沒有印象。 「三宅,把砂糖拿出來。」主任吩咐。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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