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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第三個啦。一刀刺斃,手法相同。」

  「可是,為何是阿部……」

  電梯的門打開。

  「聽說你把那個關穀逮住了?」

  「他拿著刀,不過刀上沒有血液反應。」

  「這些事如何關連?」

  「他還不肯說。快了。」

  「啊,這邊——好像是在壁櫥室遇害的。」

  壁櫥室的門開著,有的鑒證員在裡頭拍照,有的采指紋。

  「請問……刑警先生嗎?」一名中年男子帶著愁眉苦臉來到片山面前。

  「是。」

  「你懂嗎?阿部已經不是我們公司的職員。如果騷動起來會給我們麻煩。」

  一副為難的表情。

  「他——辭職了?」

  「革職了,被革職的。他在工作時間內和年輕女孩約會。真不曉得他在想什麼!?」那人不吐不快地說。

  是指水田智子吧。儘管如此,對於不久前還是同事的人說這些話,未免太冷酷了些。

  「這是兇殺案,必要的搜查工作。我想向職員請教一下,有沒有目擊者?」

  「沒有這種東西。」

  「你怎知道?」

  「老闆很囉唆的,對於這種事。」那男人說出不成理由的理由,「我會挨駡的,請適當地做完的好。可以吧?」

  他向片山靠近,用力塞了什麼到片山手裡。

  一萬圓的鈔票。

  「什麼?」

  「這個取代名片。」男人咧嘴一笑。

  「是嗎?好特別的名片——喂,福爾摩斯,給你。」

  「喵噢。」

  福爾摩斯用前肢壓住拋給它的一萬圓大鈔,用口「嘩啦嘩啦」地撕個粉碎。

  「喂!」男人臉色一變。

  「下次再這樣就拘捕你!」片山用嚴峻的語調說。

  壁櫥室的地面一片血海。

  過了一些時候,也許地上的亞麻油氈顏色和血相似的關係,片山並沒有鬧貧血。

  這就是阿部……

  「他好像是來整理私人用品的。」石津說。

  「沒什麼用處的東西——待會檢查一下那袋裡的東西吧。」

  「就這麼辦。」

  「口袋裡呢?」

  「那邊的袋子……除了記事簿外,沒有有用的東西。」

  「是嗎?記事簿待會兒慢慢看好了。」

  片山派人去阿部的家監視了,因他認為水田智子可能會回來。

  小百合所見到的「水田智子」。不管她本人如何,看來關鍵握在那個自稱「水田智子」的少女身上。

  「為何這個人被幹掉呢?」石津擰擰頭。

  「唔……他和K大沒有直接關係才是。」

  「他是否知道什麼秘密?」

  「又不是黑手黨的世界。怎會如此輕易殺人?」片山盤起胳膊,「石津,這裡的職員呢?」

  「還留下來。」

  「你去問問看,有沒有人看到什麼可以成為線索的東西。」

  「是。」石津走出壁櫥室。

  相機的鎂光燈「啪」地一亮,不知何時,初枝站在門邊。

  「太太。很遺憾,發生這種事……」

  「嗯。」初枝無表情地俯視丈夫的屍體,「但,沒法子。是他自己選擇這條路的。」

  「太快了。連找他的時間也沒有。」片山搖搖頭,「你怎樣想?他和水田智子之間……」

  「不曉得是不是她做的,不過是因為和她扯上關係才造成的。外子是一名普通受薪職員哦。他沒理由被殺的。」

  「同感。畢竟是牽連上什麼危險事情吧。」

  「傻瓜。」初枝喃喃地說,一滴眼淚沿著她的臉頰滑落。

  「喵。」福爾摩斯彷如安慰她似地叫了一聲——「噔噔」往前走。

  什麼事?片山跟著它走。福爾摩斯在電梯旁的太平梯那裡止步。

  「兇手是從這裡下去的?大概是。搭電梯太危險,因為會被人見到臉孔。」

  可是,福爾摩斯往上面的樓梯走去。

  「上面?怎會呢?」

  片山在上面的樓梯前面跪下來。

  ——樓梯級上,有輕微的褐色痕跡。說不定,這是……

  「黏了血的鞋跡?可能是。找得好!」

  「喵噢。」

  好說好說,福爾摩斯的聲音似乎有這個含意。

  片山急忙轉身去叫鑒證的人。

  ***

  大崎老師遲到。

  不,這件事本身並不稀奇。

  大崎經常熱衷於查考文獻,最終忘了講課時間。可是,早上到大學的時間遲到,卻是少有的事。

  也許應該歸功於他的女管家市原百合。可是只有這個早上——

  「大崎老師。早安!」事務室的女孩打招呼。

  「嗨!」他用嚇人的大音回答,「天氣真好哇!你,怎麼啦?」

  「嗄?」

  「今天不是比平日漂亮得多麼?」

  「是,是嗎?」

  見到女孩慌張失措的樣子,大崎笑說:「自信一些!這樣一來,你會漂亮兩倍!」

  「碰」地拍拍女孩的肩膀,「噔噔噔」地沖上樓去了。

  嚇呆了的女職員,在那裡呆立了十分鐘之久,也許不是沒道理。

  這種情形持續到午休時間。

  「大崎老師的事,聽說了嗎?」

  到處有人交頭接耳地談論這件事,也是理所當然了。

  而且,到了中午,大崎對他的秘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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