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不眠不休殺人事件 | 上頁 下頁 | |
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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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進去捉他嗎?」井上覺得良心有點不安說。 「沒錯。我也很想跟你一起進去,但要沒人守在這裡的話,怕村松會趁隙溜走。」 「我明白。」 想改變大貫的主意不過白費唇舌。只是對手是個殺人囚犯,或許還持有兇器。 「組長,萬一我有什麼的話——」 「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替你要到勳章,掛在你的遺像上。」 大貫竭盡所能地鼓勵了一番。 「對不起!」 迎面而來的人是警衛,「你們在做什麼?」 二個大男人在這種地方是很像「可疑份子」的。不過井上心裡也認為可疑份子真的有一位。 井上明示身分及說明事由。 「這可不得了!」 警衛臉色蒼白,「如果有我能幫忙的地方,請儘管吩咐!」 「謝謝!因為一定要有一個人在外面駐守,可否勞煩您跟我一起進去裡面。」 「喂!井上。」 大貫站起身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們可是人民的保母,怎麼可以讓市民陷入險境?」 「喔……」 井上氣悶但一語不發。大貫拍拍警衛的肩道:「不過呢!萬一你要有事的話,我一定會弄個榮譽市民獎給你。」 那是在安撫民心嗎?井上不禁發愣。 「喂!井上,走了。」 「啊……」 大貫二人起步走時,恰有一對客人剛要進去——一男一女。 「這在哄小孩的嘛!」一位笑聲略高,衣冠楚楚的紳士道。一看就是那種董事級的人。 「偶爾沒關係嘛!」 女方撒嬌地說:「害怕的時候我會抱緊你。」 男的開心極了,大門喀地一聲打開,二人即相挽而入。 「肯定是姦夫淫婦出遊。」 大貫道:「要是名人,一定拍他個照片,再賣給八卦雜誌。」 再怎麼也聯想不到這種話會出自一位即將去逮捕犯人的刑警口中。 「但是,組長,沒問題吧!」 裡面又暗,而且也有客人及工作人員。萬一村松在裡面大鬧起來——。井上想,此時箱崎一定在打冷顫。 「安啦!要有啥事,課長會擔起責任的。」 大貫伸個懶腰道。 「喂!買票!」 「嗚……」 女的緊抓著男的手腕道:「好可怕!……你怎麼會這麼篤定?」 「這麼樣就害怕的話,能管得了公司嗎?」 大貫所謂的「姦夫淫婦」已經進到了狼人所潛藏的墓地。 男的雖在女的面前一副坦然無懼的模樣,但實際上見他目光搖擺不定,就知道也是心頭發顫。 女方似四十歲過半左右的中年已婚婦女,有一股成熟的魅力。 「墳墓裡會不會跑出什麼呢?」女的縮著頭問。 「我看都是些小把戲吧!幽靈也只不過是打工的大學生扮的。」 「一點都不羅曼蒂克。」女的接著說。 「羅曼蒂克?待會兒在床上包你享不盡。」 「好討厭,光想那種事——」 她止住腳步,「棺木裡好像有東西?」 「看看就知道啊!」 「不要,好可怕喔!你去看。」 「嗯?反正也只是些……」 他怯怯地探出頭,窺向半掩住的棺木,「真是的,一副白骨,漂白得像標本一樣。」 「真的!這裡可能就這麼些吧!」 「我說嘛,都是些騙人的玩意啊!走了,走了。」 走了沒多遠,從後方傳來「哇!」一聲淒慘的尖叫聲。 「那是什麼聲音?」 她回過頭來。 「狼的叫聲吧!」 「我們之前有嗎?」 「不清楚!快走,要不就沒時間開房間。」 他將手伸向她背後,往下摸。 「討厭!不要嘛!在這種地方。」 二人談笑地進入鄰室。 躲在墓碑後的久我,屏著氣不敢出聲。 他全身顫抖,胸口發痛。 「這一定不是真的……」 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呻吟。「幻象吧?怎麼可能……」 男人聲,女人聲——這二人的聲音對自己而言都好熟悉。 久我並非忘了自己的職責,而是一點也無法強迫自己跳到那兩人面前大叫「吼!」 就算在昏暗不清中,也可以輕易地認出,男的是將自己逐出公司的「主謀」副董事長東浩一郎,他以前的上司。 辨出那女的更簡單,況且是每天相對的人,再怎麼昏暗不清,也不會認不出自己的太太……「敦子……」為什麼偏偏選上他? 如果是年輕又英俊:「嗯!比如像網球或高爾夫球教練這類型男人的話……」就算打擊也不輕,自己也還能理解她的心境。 但敦子也知道我是因東浩一郎的關係才被解雇,她怎能……為什麼?為什麼? 現在再怎麼問,也不會有回答的。 「哇!喂!你看這是什麼?」 下一批客人,似乎音量比其它人更響亮。 男人大呼小叫:「是何方神聖?」 久我總算恢復神智。對,我要用工作來麻醉自己。 雖然是不可能忘得掉,但拿人薪水總是要與人做事。 久我蹲回墓碑後,等待下個「犧牲者」。 「真是的,嚇我一跳!」井上死命忍著笑,聽大貫抱怨。 「所以我說,叫他們停館讓我們來搜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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