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不眠不休殺人事件 | 上頁 下頁 | |
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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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微微一笑道:「好啊!」 「可是大貫呢?」 「只有一個晚上,沒關係的啦。」 「又不能開著門。」直子挽著井上的肩說道。 兩人輕輕地吻了一下。 「啊,空車。」 「下一部吧!」 「不行啦!走,早一點回旅館吧!」 直子微笑地鑽進出租車。 (3) 「怎麼回事?」 來到旅館前,井上驚呼:「怎麼了?」 「火災嗎?……」 旅館前停了好幾輛消防車,現場一片混亂。 井上出示身分證明後,拉著直子的手往裡走。 井上抓住消防人員問道:「怎麼回事?」 「炸彈啊。」 「炸彈?」 「這,該不會是大貫的——去看看!」 兩人跑上樓梯。 到大貫門前便停下腳步。 好幾個消防人員和警察在那兒穿梭不停,門已經不見,沒留下任何碎片。 「井上嗎?」 「嗯。」 井上咽下口水,「大貫遇難了嗎?」 可能發生這種「偉大」不,可能發生這種小事嗎? 對井上來說仍負有監視的責任,真是令人「歡喜」不,令人悲傷至極。 「我是搜查一課的井上。」井上向刑警說道。「住這兒的房客怎麼了?」 「耶?啊!在那裡。」 刑警指著一處白布說道。 井上懷疑自己的眼睛。「大貫終於——」 「井上!怎麼辦?我們才離開這裡一會兒……」 直子緊緊地抓住井上的手臂說道。「都是我害的!」 「不,不是你的錯,我也有責任。」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直子含淚說道。而井上再怎麼樣也不會掉淚。 箱崎說不定會哭泣,高興得哭了。 「不管怎樣,先向課長報告。」井上道。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 「謝謝。」 井上一回頭,「組長!」 大貫冷冷地站著。 「大貫!你沒事?」直子喘了口氣說道。 「啊,上帝不會讓我這種好人早死的。」 井上心想:上帝有時也會弄錯。 「那,死者是?」 「牧野。」 「那個人壽保險的?」 「就是他。」 「怎麼會這樣?」 「你知道嗎?我在睡覺時,樓下說有我的電話。」 「樓下?」 「說要見我。」 「誰?」 「我不知道啊,我想大概是很重要的事,所以就下去了。」 真是粗心!井上不禁生起氣來,老是這樣的話,那我再怎麼監視也沒用啊! 「找了半天,根本就沒人。」 「所以就回來這裡?」 「沒有。下面的酒吧開著的!我就進去喝了一杯。」 「就在這時候,牧野——」直子說道。 「可能是這樣。因為我門沒鎖。」 「為什麼?」 「鑰匙不知跑哪兒去了。」 真是要命的傢伙! 「喝酒的時候就爆炸了?」 「嗯,後來一陣爆炸聲。很嚴重哦!其它房間的人,一個一個跑出來。」 「應該是吧?」 「還有正在洗澡的女人啊,披著一條浴巾就沖出來了,真是好看!」 大貫說著說著還奸笑起來。 井上覺得萬分絕望。 「這麼說,兇手不知道牧野在而放了炸彈?」直子說道。 「有可能。」 「那——」 大貫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又撿回一條老命了。」 井上看了看覆蓋在白布下的屍體,不覺歎了口氣。 而課長會說些什麼呢? 箱崎什麼也沒說。 只是放心地點點頭。 「不要擔心啦!」大貫拍拍胸脯說道、「我還活得好好的!」 而箱崎悲傷的眼神似乎在訴說著,就是這樣才擔心哪。 「課長。」 有個刑警走過來說:「您是否想接見槌球同好會的會長?」 「哦,已經這麼老了嗎?」大貫說道。 箱崎立刻瞪了他一眼說:「就是石塚哲次參加的那個——會長?前幾天還來這裡要我炒你魷魚。」 「幫我擋一下。」 箱崎急忙按住站起來的大貫,說:「井上,你去告訴他我過度疲勞,臥床不起。」 井上走進會客室,只見一位似乎很頑固的白髮老人坐在沙發上。 「課長身體有些不適。」井上寒暄道。 「鄙人叫戶部。」 「哦!」 「和死者石塚先生很熟,一起玩過槌球。」 戶部說著說著閉目哀悼。 「那您來是……」 「當然是為了大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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