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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此時,唐璜突然——

  「汪!汪!」吠得很大聲。

  「慢著!」亞由美大叫。接著說:「那杯果汁!不可以喝!」

  「什麼?」和子嚇得目瞪口呆地說。

  「汪!」

  唐璜沖到服務生的腳邊。

  「哇!」服務生跳起來說。

  「——只有鞋子不合。」亞由美說。

  「你在說什麼?」

  「我想服務生不會穿球鞋的。」

  亞由美說完後,那個服務生突然逃出去。

  「別跑!」

  「亞由美,危險!」

  聰子之所以會阻止,從理性方面來看,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亞由美是個「直覺重於理性」的人。

  雖然是跑出走廊追服務生,不過想也知道,服務生一定是往殿永在的反方向跑——殿永知道被騙後,跑過來。可是,服務生的腿比較長(?),逃得很快。

  亞由美並沒有想太多。只不過,跑出去追服務生時,才發現那裡擺著大花瓶……

  ——當殿永跑過來的時候,那個看起來相當高價的花瓶,已經化成一堆碎片,逃跑的服務生,早就四腳朝天地倒在地毯上了。

  * * *

  「這麼說來——」亞由美說。接著說:「那個果汁真的是經理請的?」

  「好像是。」殿永點頭說。

  「那麼,裡面沒有下毒嗎?」

  「沒有。」

  亞由美瞪了唐璜一眼。可是,唐璜若無其事地轉向一旁。

  「天啊!這麼說來,亞由美對無辜的人動粗了?」端茶給殿永的清美說。接著又說:「真是不象話!請隨時逮捕她。」

  「慢著!這是母親該說的話嗎?」亞由美非常生氣地說。

  「不,不。」殿永笑笑地接著說:「不能責怪亞由美,因為那個男人真的毆打了服務生,還搶走制服呢。」

  「看吧。」亞由美說,接著說:「——殿永先生,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呢?」

  「這還不清楚……」

  「他還不說實話嗎?越來越可疑了。」

  「不,他撞到那支花瓶之後,就還沒醒過來。」

  「啊——原來如此。」

  「她下手那麼重嗎?」清美歎口氣,接著說:「和這孩子結婚的人,如果不是鐵頭的話……」

  「這又有啥關係了!」亞由美氣衝衝地接著說:「媽,你到那邊去啦!」

  「好,好。」

  當清美離開客廳時,唐璜也一起悄悄地離開了……

  「——會不會是那個毒藥?」殿永說,接著又說:「果然好像就是廣田佐千子父親手上的東西。」

  「那麼,是那個人?——可是,這未免太奇怪了吧。」

  「的確。」殿永點頭說。接著說:「廣田友作說:毒藥在那個酒會會場,被人給扒走了。」

  「被扒走了?」

  「當他察覺有人搜他口袋,發現不妙時,藥已經不見,扒手也混入賓客的人群中了。」

  「說得真容易。」

  「不過,因為解釋得太沒技巧了,我覺得或許是真的。」

  亞由美心想:這樣說也沒錯。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毒的。」

  「我想你可能知道,才問你的。」

  「啊,這樣啊。」

  靠不住的偵探。

  但是——儘管怎麼想,那間休息室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一點也想不出來。因為沒想到會在那裡發生案件,而且進進出出的人又多,大家亂成一片。

  「可是……」

  她一邊努力回想,一邊說:「她看到我,大概擔心被我認出來。所以老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裡面那邊。喝那杯被下毒的果汁時,也是……」

  「就是說,把毒果汁放在最裡面的話,前川房江就一定會喝,就是這麼回事吧。」

  「是的——大概。」

  「在舞臺的另一邊也有那間休息室的出入口,即使有人進出,也不知道吧。呀,這個案子相當麻煩。」

  「可是動機呢?」

  「問得好。前川房江為什麼會被殺?」

  亞由美雖然不太有自信,「我總覺得這次的案件,好像有內幕——廣田佐千子小姐也是,前川伸之也是,前川的兩個前妻也是,好像都沒有說老實話。」

  「高明!」

  「在諷刺我嗎?」

  「哪裡的話,我也是這麼想。」殿永微微一笑,說:「那就出門吧。」

  說完後,站起來。

  「你先走。要是一起出去,我媽會以為我被逮捕了。」亞由美說。

  § 七、頭疼的問題

  「哎呀!」

  亞由美說,接著說:「那不是佐千子小姐嗎?」

  殿永和亞由美,從車子裡面看到廣田佐千子正要出門。

  這裡是廣田友作的家。在酒會發生那種事,對佐千子來說,應該無法在家裡住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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