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天 > 香檳女郎 | 上頁 下頁 | |
三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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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陣嘖嘖怪聲響起,顯然是那男的在女的遍體狂吻,女的則吃吃地笑個不停。再加上他們的蠕動,壓得席夢思的彈簧吱吱亂響,交織成一陣令人難以忍受的聲音,簡直使床下伏著的趙家燕無法容忍。 可是,她既不能阻止,也無法溜走,直聽得她心煩意亂起來。 但這只是前奏曲,接著好戲就上場了。黑暗中只聽得急促的呼吸,以及彈簧被壓得「吱呀,吱呀」頗有節奏地響著。 趙家燕突然心跳不已,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臉上一陣陣地發燒,大概早已面紅耳赤了。 刺耳的怪聲一直單調地繼續著…… 大約經過了二十分鐘以上,「吱呀,吱呀」的聲音才漸漸停止,只剩下了更急促的呼吸聲。 顯然床上的一場肉搏戰,已告鳴鑼收兵,終於風消雲散。經過一悉狂風暴雨,他們均已精疲力盡,累得氣喘如牛。 趙家燕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但仍然不敢動彈,靜靜地伏在床邊,動著腦筋如何把枕頭下的槍摸到手…… 突然,房門上「篤篤」響了兩下,床上那男的有氣無力地問了聲:「誰呀?」 房外大聲說:「王爺,施爺請你去一下!」 那男的只好向女的說:「你躺著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女的掃興地說:「別是又有差事派給你了吧!」 「不會的!」男的說:「可能是程老頭那邊有消息來了,我去看一下……」 於是他下了床,在黑暗中匆匆穿上衣服,便逕自出房而去。 不料男的剛一走,女的也下了床,大概她是不放心,也想跟去看看究竟,可是卻摸不到脫下的衣服。 她只好光著身子坐在床邊,伸手摸到床頭櫃上的電燈開關,「哢喳」一聲,把燈開亮了。 就在燈亮的時候,冷不防趙家燕伸手摸出了枕下的手槍,倒握著槍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那女人的背後撲上床,用槍柄向她當頭狠狠一擊。 那女的背朝著她,在猝不及防之下,只發出聲輕哼,便被擊昏倒了下去。 趙家燕哪敢怠慢,急忙爬過床去,把倒在床邊的女郎,拖到了衣櫥前,打開櫥門,將她藏到裡面。 關上櫥門,回到床前一看,只見那女郎脫下的衣服,竟是一件薄若蟬翼的阿拉伯裝,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衣物。 趙家燕正在暗自驚詫,不知那女郎怎能不穿內衣,僅穿了這身玩意就毫不在乎地到處亂跑。 念猶未了,忽聽房外有腳步聲走近,使她猛的一驚,趕緊熄掉了電燈。 房門開了,那男的回到黑暗的房中,關上了門笑問:「現在可以開燈了嗎?」 「不……」趙家燕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男的卻未聽出聲音有異,哈哈一笑說:「檯燈總可以開吧!」說時已向床前摸索而來。 突然一槍柄,狠狠地當頭擊下,可是黑暗中沒有看准,擊在了他後頸上。 「啊……」他痛呼一聲,驚怒交加地喝問:「你她媽的瘋了……」 趙家燕只好硬著頭皮冷聲喝令:「別出聲,否則我就要你的命!」 那男的這才聽出不是那女的,不由地驚問:「你,你是什麼人?」 趙家燕怕他趁黑暗中蠢動,迅速反手摸到檯燈的開關,把燈開亮了,始命令說:「別多問,快伏在床上!」 那男的一看她手裡握著槍,只好順從地伏在床上。 這回趙家燕可不會失手了,趕過去就狠狠一槍柄,砸在那傢伙的腦後。 「嗯……」一聲重濁的沉哼,他終於難逃被擊昏的命運,伏在床上不動了。 趙家燕不敢再停留,立即抓起那件阿拉伯裝,熄掉檯燈,迅速的由落地窗奔出了陽臺。 當她落身在園中,回到那片矮樹叢裡,取回自己藏在那裡的衣物,正準備越牆離去時。忽然間心念一動,想到既已冒險跟來,潛入了巨宅,又發現樓上那個房間裡有人被軟禁,與其趕回去通知鄭傑等人趕來,倒不如自己試試身手,如果能僥倖把人救出,那才夠露臉呢! 女人都比較喜歡出風頭,有這樣好的機會,她怎捨得輕易錯過? 於是,她無暇再多作考慮,把衣物仍然藏好,只帶著手槍和那襲阿拉伯裝,又出了矮樹叢,向巨宅掩去。 她這次是以樓上那個房間的窗口為目標,憑她飛簷走壁的功夫,利用附在牆外的漏水管和磚槽,終於爬了上去,小心翼翼攀附住窗臺。 這個房間的窗門緊閉,裡面又拉上了窗簾,無法窺探到房內的情形。她靈機一動,從頭上取下個髮夾,拉直了將一頭彎成鉤狀,成了個飛賊專開門窗的簡便工具。 別小看了這只髮夾,在她這女飛賊的手裡,除了保險箱的號碼鎖之外,幾乎是無鎖不開。 窗門不過是裡面被閂上罷了,那還能難得了她? 不消片刻,只聽得「嗒」地一聲,窗門的上閂已被撬落,她再如法炮製,以髮夾塞進窗縫,撥起了下閂。 最後輕輕向外拉動,兩扇玻璃終於被弄開。 小心翼翼地撥開窗簾,把眼睛湊近向裡一張,只見房裡的床上和沙發上,被綁著兩男一女,嘴裡尚塞了布團,外加一條布條勒著,使他們既不能出聲,也不能動彈。 趙家燕雖不知兩個男的是什麼人,一看那女的模樣,就猜到她就是程老闆的太太了。 房外有四名佩槍的大漢把守,房裡卻未派人監視,不禁使她喜出望外,覺得這倒真是個機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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