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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莊德武一氣之下,惱羞成怒地說:「好!從現在起,我們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說完就帶著他的手下,怒氣衝衝而去。

  那侍者領班幾乎被他們撞倒,忙不迭閃避在一旁,等他們走過去了,才進入經理室向程宏報告。

  「程老闆,又來了個姓鄭的要見您……」

  程宏暗自一驚,迫不及待地問:「人在哪裡?」

  那侍者回答說:「在衣帽間的櫃檯外等著……」

  白振飛忽然接口說:「程老闆,也許是和我們在一起的鄭傑,看我們這麼外沒有回去,等得不耐煩趕來了!」

  程宏點了下頭,遂說:「那就請他到經理室來吧!」

  侍者領班領命而去,來到衣帽間前,已不見那青年紳士的去向。

  正在暗覺詫異,卻聽身後有人問:「程老闆見不見我?」

  侍者領班回頭一看,原來就是那青年紳士,這才如釋重負地說:「請跟我來吧!」

  這青年紳士果然就是鄭傑,剛才他等在衣帽間外,突見莊德武帶著一批人,怒氣衝衝地走來,因為怕被他們撞見,所以趕緊回避了過去。

  跟著侍者領班來到經理室,一走進去,便見白振飛迎上前問:「鄭老弟,你為什麼不留在旅館裡,跑來這裡幹嘛?」

  鄭傑並不急於說明白莎麗已脫險,哂然一笑說:「你們二位一去不返,也不給我個電話,我自然就放心不下,所以親自趕來看看呀!」

  白振飛當即介紹說:「程老闆,這位就是鄭傑鄭老弟!」

  雙方握了握手,也不必寒喧,鄭傑就言歸正傳地說:「白大爺,我是特地趕來告訴你們,白小姐已經回去了……」

  「真的?」白振飛喜出望外地問:「她沒發生意外?」

  鄭傑回答說:「以現在來說,她是沒有發生意外,但在回到旅館去以前,連我都幾乎陪她作了階下囚!」

  「哦?」白振飛急問:「那麼一定是她落在什麼人手裡,被你老弟救出來的囉?」

  鄭傑微微一笑說:「我倒沒救她出來,要不是她用了個脫身之計,現在我們還被綁著呢!」

  白振飛詫異地問:「她究竟是落在什麼人的手裡了?」

  鄭傑忿聲說:「就是剛才從這裡走出去的那位莊大爺!」

  「莊德武?……」程宏頗覺意外地怔了怔。

  白振飛迫不及待地說:「鄭老弟,你別賣關子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快說出來吧!」

  鄭傑這才把接到電話,決定單槍匹馬去赴約的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等他一說完,程宏就接口說:「難怪莊德武帶了大批的人馬,跑來向我興師問罪,原來是聽了你老弟的話,竟然信以為真了。要不是他的手下趕來,告訴他們你已經逃走了,他還準備要叫你當人證呢!」

  鄭傑尷尬地笑笑,忽問:「剛才我來的時候,大門外正大打出手,那個開槍傷人,又奪了我乘來的『的士』,逃走的傢伙是什麼人?」

  程宏神色凝重地回答:「那傢伙才真正是香檳總部的人,來這裡跟我談判,並且告訴我內人已經落在他們手裡。如果我不接受他們的條件,一切後果將由我自行負責!」

  §8 春色無邊

  鄭傑不禁後悔地說:「唉!剛才我要知道他是什麼人,就不會放過他啦!」

  程宏卻不以為然地說:「其實要留下他,我就不會放他走了。目前內人在他們手裡,我已表明態度,堅持要他們先放人,我才答應他們的要求,那傢伙作不了主,要回去請示,說明一個小時之內再給我答覆的,所以必須放他回去,等他有了回話再說吧!」

  白振飛忽問:「程兄,如果他們不同意先放人,你準備怎樣?」

  「這……」程宏沮然歎了一口氣,憂形於色地說:「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只好讓步了!」

  「那就是說,把香檳皇后的選舉交由他們接辦,等事畢之後,再要求他們放回尊夫人?」白振飛問。

  程宏又歎了口氣說:「除此之外,我又能怎樣?」

  一旁保持緘默的伍月香,終於忍不住好奇地說:「我實在想不通,他們不擇手段地要接辦這個選舉,目的又不是為錢,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程宏納悶地說:「我也想過了,他們既然志在必得,一定有某種原因和目的。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他們的目的何在……」

  鄭傑鄭重其事地建議說:「要知道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答應他們的要求,然後不動聲色地設法暗中查明。」

  程宏點點頭說:「鄭老弟的意見跟我完全不謀而合,我也認為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查明他們的目的。不過,即使查明之後,如果內人不能脫險,仍然無濟於事,使我們無法採取任何行動,阻止他們的陰謀啊!」

  白振飛和鄭傑不約而同地互望了一眼,從他們的神情上可以看出,彼此似乎都在問對方:「怎麼樣?有興趣插手管一管這件事嗎?」

  鄭傑一向就是不甘寂寞,喜歡多管閒事的。任何事情除非不撞在他手裡,否則他就絕不肯袖手旁觀,置身事外不聞不問的。

  於是,他微微一點頭,向對方作了個暗示。

  白振飛會意地笑了笑說:「程兄,我們這位鄭老弟是對這種事情最感興趣的,只要程兄不認為我們多事……」

  程宏鄭重說:「白兄這叫什麼話,今天要不是承伍小姐仗義相救,兄弟這條老命早已保不住了。可是,目前對方已公然露面,卻尚不知香檳總部究竟是什麼組織,但是他們的手段確實相當狠毒。因此如蒙你們幾位相助,兄弟自然求之不得,只怕萬一使你們幾位受累,或者遭到傷害,那豈不是讓兄弟于心不安!」

  鄭傑義無反顧地說:「程老闆不必顧慮這個了,這完全是出於我們自願的,任何的後果由我們自行負責的。」

  程宏猶豫了一下說:「既然你們如此熱心相助,兄弟也不便辜負你們的盛情,只是今晚他們已有不少人混進來,遍佈在場子裡。我們如果有任何動靜,都很難逃過他們的耳目……」

  鄭傑胸有成竹地說:「那就更方便了,他們既然有人混在場子裡,我們就設法找出目標。然後只要死盯住一個,暗中加以監視和跟蹤,一旦發現他們的窩,事情就好辦啦!」

  「但場子裡有好幾百人,他們的人混跡其中,要找出目標恐怕不太容易吧?」程宏並不太樂觀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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