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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杜萬森沉聲說:「我看他離死也不遠了,如果活得成,那算是他小子的命大!」

  胡老二頗不以為然地說:「我認為不如乾脆把他幹掉,否則……」

  杜萬森狂笑一聲說:「否則怎樣?難道還怕他再找上門來,向我們還以顏色不成。老實告訴你吧,我倒真希望他小子死不了,那樣一來,我們才能名正言順地,跟『金鼠隊』打得上交道呢!」

  胡老二微覺一怔,但他馬上就恍然大悟,不禁點了點頭,與杜萬森會心地相對大笑起來……

  §11.圖窮匕現

  鄭傑被丟在迪爾盤橋下不久,一輛跟蹤而至的轎車便趕到,停在了橋的引道旁,車上跳下兩個年輕女郎,正是白莎麗和湯美蘭。

  她們不知鄭傑是死是活,兩個人都驚異萬分,忙不迭繞至橋下。發現被丟在堤旁的鄭傑,正在奮力企圖爬起來,但由於受的傷不輕,剛一撐起身又倒了下去。

  這足以證明,他雖被毆成傷,至少還沒有死!

  白莎麗見狀大吃一驚,立即趕過去把他的上身扶住,劈頭就抱怨說:「唉!你這真是何苦來哉,明知找姓杜的是與虎謀皮,你偏不信邪,硬要單獨找上門去,那不是自討苦吃!」

  鄭傑忍住周身的痛苦,悻然說:「難道你還幸災樂禍?」

  白莎麗這才表示關懷地說:「我當然更關心你的傷勢,否則我就不必抱怨了!」

  湯美蘭也趕過來急說:「我們趕快抬他上車,送到醫院去……」

  鄭傑強自振作了一下說:「你們要抬也抬不動,只要扶我起來就行啦!」

  於是,她們一左一右,合力把他扶起來,慢慢走上堤旁的斜坡,終於吃力地把他架扶到車上了。

  湯美蘭只好在後座扶著鄭傑,白莎麗仍然擔任駕駛,立即發動引擎,駛離了迪爾盤橋。

  疾馳中,湯美蘭主張把鄭傑送往醫院,但他卻堅持不肯,認為不必小題大做。

  經過一番爭論,由於鄭傑執意甚堅,使她們拗不過他,最後只好決定把車駛返侍衛街,先回馮阿姨那裡再說。

  來到「巴黎時裝公司」,她們把鄭傑架扶下車,由後門進去,非常吃力地將他扶上了樓。馮阿姨乍見之下,不禁大吃一驚,急問:「鄭先生,你怎麼啦?」

  鄭傑尚未回答,白莎麗已迫不及待地說:「湯小姐,請你跟馮女士費神照顧一下,我得立即去找白大爺!」

  鄭傑這時已無能為力去救出伍月香,自然只有把白振飛找來,再從長計議。因此他不便表示異議,不過鄭重叮囑說:「你千萬小心些,別再出事情,無論找不找得到他,最好儘快趕回這裡來!」

  「我知道!」白莎麗說了一聲,便匆匆而去。

  但是,等她駕車趕到了「金孔雀夜總會」,卻發現這裡早已提前打烊!

  白振飛這時當然不會留在夜總會裡,也不可能逗留在附近,這教白麗莎上哪裡去找他呢?

  思忖之下,似乎只有兩種可能,白振飛此刻如果不是正在各處找尋他們,就一定是回飯店等著了。

  白莎麗既無目標,不能滿街亂找,又怕再惹上麻煩,只好當機立斷,決定趕回「馬尼拉大飯店」去看看。

  於是,她立即把車駛回了飯店。

  在途中白莎麗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擔心被他們丟在「聖地亞哥堡」的丘子佩,可能已經趕回夜總會去,派了人馬來飯店裡報復。甚至已經在守株待兔,等著他們回來了!

  念及於此,她便不敢貿然直接上樓上,到達飯店,她先在樓下的大廳,打了個電話到白振飛的房間。

  結果電話鈴響了半天,卻沒有人接聽!

  這已證明白振飛不在房間裡,但他究竟是否回來過,卻是不得而知。

  白莎麗為了獲得這個答案,猶豫之下,最後只好拿定主意,硬著頭皮乘電梯上了三樓。

  由於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那值班的僕歐不免有些作賊心虛,對他們這幾位旅客已惟恐巴結不及。所以一見她回來,就忙不迭上前殷勤招呼:「白小姐回來啦!……」臉上還掛滿了笑容。

  白莎麗直截了當地就問:「三零七號房間的白先生回來過沒有?」

  僕歐陪著笑臉回答:「白先生還沒有回來……對了,晚上你們剛出去沒多久,就有人送了封信來,說是等你們回來,無論交給哪一位都可以……」

  說著,便忙從身上拿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雙手遞給白莎麗。

  她接過去一看,信封上沒有一個字,忙不迭拆開來看時,只見信箋上草草地橫寫著:「人在我們手裡,如果願意談談,可派那位白小姐前來。時間不限,但必須在今夜。地點是阿亞拉橋!」

  看畢,白莎麗不由地怔住了。

  對方雖未署名,但已毫無疑問,就是前往「聖地亞哥堡」,幹掉了守在那裡的七八個人,把伍月香從地牢劫持去的那批傢伙。

  由他們的行動看來,人數絕不會少,否則絕不可能把丘子佩派在那裡的人悉數趕盡殺絕。

  現在信上卻指明了,要白莎麗單獨前往談判。

  這時候既然找不到白振飛,鄭傑又被打傷,教她一個人怎麼敢貿然獨自去阿亞拉橋?

  「三一三號房間有人在嗎?」白莎麗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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