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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這時他們既己發現了她,必然提高了警覺,在房裡有了戒備。白莎麗再想跨上他們房外的陽臺,偷視房內的動靜,那就絕對辦不到。

  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僕歐叫來,要他把鄭傑的房門打開。

  不料僕歐竟面有難色地呐呐說:「這,這……」

  白莎麗不由地忿聲說:「我們是一起的,難道不能進他的房間?」

  她這一叫,白振飛已聞聲趕出房來,急問:「莎麗,怎麼回事?」

  白莎麗理直氣壯地說:「我叫他把鄭傑的房門打開,他居然不肯,好像怕我進去偷東西似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白振飛也不問她要進鄭傑的房間幹嘛,因為按照旅館裡一般的規矩,任何房間的旅客本人不在,是不得擅自開房門讓別人進去的。但鄭傑和他們是一起的,那就不能一概而論了。因此他把臉一沉,說道:「把房間替我開了!」

  僕歐正在遲疑不決,左右為難之際,突見走道的拐角那邊,浩浩蕩蕩地走來了七八個人,其中三個是剛才出陽臺查看的短裝大漢,另幾個就是偷看伍月香更衣的傢伙。

  白振飛剛覺出這批來意不善的傢伙,是沖著他和白莎麗而來的,他們已氣勢洶洶地來到了面前。

  為首的壯漢劈頭就問:「你是姓白的?」

  「是又怎樣?」白振飛毫不在乎地昂然回答。

  壯漢嘿然冷笑說:「那很好,就請你回你的房間去,我們談談吧!」

  白振飛正待發作,不料三名壯漢已同時拔出了手槍,逼著他和白莎麗,回到了房間裡去,似乎根本就不把那僕歐當回事。

  進了房裡,他們立即關上房門,白振飛不禁驚怒交加地喝問:「你們想幹嘛?」

  壯漢狂笑一聲說:「好戲馬上就快上演了,我們不想被任何人把戲砸了,所以請你們兩位在房裡安分些!」

  「什麼好戲?」白振飛怒問。

  壯漢冷聲說:「對不起,現在我得賣個關子,說出來就不值錢了,反正回頭你們就會知道的!哈哈……」

  於是,其餘的人一起狂笑起來。

  白振飛和白莎麗驚詫地互望一眼,在這種情勢之下,他們絕不敢貿然輕舉妄動,但心裡卻又驚又怒,實在弄不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4.黃雀在後

  鄭傑何嘗會想不到,這個姓湯的少女為了達到目的,竟然不擇手段,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身體為保證!

  他被這少女發動熱情攻勢時,所擔心的是伍月香會突然闖進房來,因為這時門鎖並未鎖上,房門只要一推就開。

  可是他卻沒想到,伍月香會去向湯太太通風報信,而那幾個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狼狽逃走的傢伙,卻是心有未甘,跑去搬了救兵來,決心要向他還以顏色!

  也就是當那少女將要提出最後「保證」之際,他們正在趕來「馬尼拉大飯店」的途中……

  使鄭傑深感困惑的是,這少女很可能就是湯宏濤的女兒,但她以金錢收買那些傢伙,打算捉湯太太和丘經理的奸,卻是令人無法理解,和不可思議的怪事。

  因此他必須先弄清這少女的身份,以及那對私下有姦情的男女,究竟是不是湯宏濤的老婆,和白振飛上午去湯公館時曾見過的那位丘經理。

  還有,就是這少女不惜一切代價,動機究竟是為了什麼?

  當她經過一個熱情的長吻,由於憋住氣的時間過長,不得不把嘴唇與對方暫時分開,以便喘息。鄭傑便趁機在她耳邊輕聲問:「湯宏濤是你什麼人?」

  少女不由地一怔,突然從他懷裡撐坐起來,微露驚詫地說:「你,你問這個幹嘛?」

  鄭傑直截了當地說:「我必須先弄清楚你的身份和動機!」

  少女猶豫了一下,始說:「老實告訴你吧,我叫湯美蘭,湯宏濤就是家父!」

  果然不出所料,被鄭傑猜中了,這少女就是湯宏濤的女兒。

  「哦?」鄭傑遂問:「那麼你們說的那位湯太太……」

  湯美蘭不屑地說:「那鬼女人就是我的繼母!」

  鄭傑恍然大悟說:「原來是這麼回事,你繼母跟那姓丘的,當真……」

  「當然是真的!」湯美蘭說:「要沒有真憑實據,我也不敢讓人去抓他們啦!」

  鄭傑「嗯」了一聲說:「這個我相信,但你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湯美蘭恨聲說:「那鬼女人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一直把我父親蒙在鼓裡,既然被我發現了,能夠不聞不問?」

  「你不會告訴令尊?」鄭傑問。

  湯太蘭沮然歎了口氣說:「那有什麼用,我父親被那鬼女人整天死纏著,連家裡所有的傭人都向著她,使我想跟家父單獨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並且,沒有抓住他們的真憑實據,說了家父也不會相信,弄不好還挨頓臭駡呢!」

  鄭傑不置可否地笑問:「所以你才不顧一切後果,採取這個辦法?」

  湯美蘭鄭重說:「這個我早已考慮過了,與其將來被他們勾結起來對付家父,到不如現在把事情拆穿,以免後患無窮!」

  「而你竟不惜犧牲自己?」鄭傑頗不以為然地問她。

  湯美蘭毅然說:「我絕不能錯過今天的機會,縱然是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鄭傑正色說:「但你付出的不是代價,而是……難道你竟敢這樣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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