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天 > 情人看刀 | 上頁 下頁 | |
四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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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經鄭傑親口證實,才使她深信不疑。 不過他卻提出了個不算要求的要求:「我們既然站在同一陣線了,總不能也像一般人一樣,連個稱呼都沒有,也叫你『午夜情人』吧?」 白莎麗立即搶著說:「這個很抱歉,我們已向她保證過,就是在我們宣佈那計劃之前,絕不向任何人洩漏她的來歷,連姓名都不得告訴別人的!」 鄭傑詫異地說:「難道她連護照也沒有?就是住在香港,也總得有張居留證,我不信有關身份證明的文件上,她也用『午夜情人』這名字?」 白莎麗笑笑說:「姓名當然有,但那是假的,如果你願意知道她的假姓名,不妨就叫她伍小姐,或者乾脆叫她伍月香吧!」 「伍月香?」鄭傑打趣地說:「伍跟午不但同音,而且聽來好像是『午夜香』,與『午夜情人』的意思非常相符呢!」 伍月香忽把眼皮沖白莎麗一翻,不屑地說:「就算是『午夜香』,也比不上她這位『迷魂娘子』呀!」 白莎麗欲阻不及,頓時面紅耳赤起來。 鄭傑一聽這個綽號,立即若有所悟,不禁詫然說:「哦?你就是那鼎鼎大名的『迷魂娘子』?這倒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你失敬了,難怪昨夜……」 白莎麗窘迫萬狀地急說:「你這個人是怎麼搞的,哪壺水不開,你偏提哪壺。事情已經過去了,你還提它幹嘛!」 正在這時候,電話鈴響了,白莎麗忙不迭地接聽,果然是小方打來的,告訴她朱茂才回去之後,已經跟陳久發在密商,只是無法獲悉他們談的內容,同時說明林家玉已由小林接走,並且由洪老九負責送他們離開澳門。 白莎麗立即關照小方,密切暗中注意陳久發和朱茂才密商後,看他們有什麼動靜,隨時再以電話通知她。 接到這個電話後,他們便不再談別的,當即言歸正傳,商量著今夜的全盤計劃,以及準備一切了。 伍月香雖不堅持,非要鄭傑和彭羽協助她脫身不可,但她的原則不變,要白振飛和白莎麗保證,能使她在大獲全勝之後,不至於被陳久發的人在賭場裡留難住。 不料鄭傑居然挺身承擔下來,願意由他負責。 白莎麗卻有她的想法,她說明本來的計劃拉彭羽和鄭傑加入,是為了裡應外合,有彭羽在那賭場裡作內應,自然事半功倍。但現在彭羽已利用不上,讓鄭傑唱獨腳戲似乎太加重了他的擔子。所以主張他化了裝混進去,不讓賭場裡的人認出是他,而對他嚴密監視。那樣一來,就如同籃球場上的神投手,被對方來個「緊迫盯人」看死了,使他英雄無用武之地,反而成了一步死棋。 同時,他們這對假父女,也得改頭換面,裝成普通賭客,在伍月香之前混迸賭場。 至於最後的主角「午夜情人」,仍如過去幾天一樣,在午夜出現公然進入「大鴻運賭場」。大顯身手是她的本事,他們三個人只在暗中協助她脫身。 還有一點必須預防的,那就是萬一彭羽不知道林家玉已被遣走,不顧一切地回到賭場去救她,勢必引起騷亂,所以他們還得密切注意這個玩命的「小霸王」。 一切議定之後,他們就等著小方的最後消息了…… 終於,在將近午夜之際,小方才來了電話,說明幾家大賭場的老闆已到齊,顯然陳久發已接受了他的條件。 白莎麗、白振飛和鄭傑,早已化裝成面目全非的三個人。接聽完小方的電話,他們便立即出發先行混進「大鴻運賭場」去。伍月香則留後一步,決定過一二十分鐘,也就是午夜到了之後,再單槍匹馬地前往。 可是,他們三個人前腳剛走,伍月香尚未及換上盛裝之際,電話鈴卻突然響了。 伍月香以為又是小方打來的,可能情勢有了變化,所以前個電話打來不到幾分鐘,接著又來了電話。現在白莎麗已走了,只有她一個人留下,又不能不接聽。 於是,她只好抓起了話筒,應了聲:「喂!……」 「是白小姐吧?」對方直截了當地問。 伍月香怔了怔,為了謹慎起見,她不敢貿然回答,反問對方:「你是誰?」 「我是彭羽。」對方表明了身份。 伍月香詫然急問:「有什麼事?」 彭羽回答說:「我有點重要的事,想跟白小姐當面談一談!」 伍月香又怔了怔,但她突然靈機一動,也不聲明自己不是白莎麗,卻向對方說:「好吧!我在『幽蘭公寓』三號房間等你!」 「好!我馬上就趕來!」彭羽振聲說。 伍月香擱下了話筒,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種神秘而詭異的微笑…… 十二點半了,「午夜情人」終於姍姍來遲,駕臨「大鴻運賭場」! 她這次是用的白莎麗租來的敞篷轎車,一到賭場門口,立即引起一陣騷動。只見人擠人地湧向她,像女學生爭看心目中最崇拜的偶像明星,一個個都欲爭睹這神秘女人的風采。 儘管不少人已見過她很多次了,這一個多星期以來,只要打聽出她在那家賭場出現,就一窩蜂似地趕去。可見她仍然具有極大的吸引力,令人百看不厭。 尤其她今夜穿得比過去幾夜更暴露,不但整個背部裸露在外,前面那「V」字型的低敞領口,上面全靠一條頸帶掛住,才不致使它脫落下來。而領口則一直低開至胸腹以下,使那「V」字形裸露的部份,由當中平分秋色,幾乎各露出了雙乳的一半,直令人看了會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 然而她這身特別設計的晚禮服,下身卻拖曳到地,上下身簡直不成比例,看來頗有「太過」與「不及」之感。 混跡在賭客之中的白莎麗、白振飛和鄭傑,卻在暗自納悶,約定了一二十分鐘之後,她就來賭場的,為什麼耽擱了十來分鐘才姍姍來遲? 但她既然來了,又沒機會問她原因,他們只好不以為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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