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天 > 情場賭命 | 上頁 下頁 | |
一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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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山頭上斜度很陡,而且亂石遍佈,雜草叢生,必須小心翼翼地抓住樹枝,一步步向下移動,否則一個失神就會跌滾下去。因此那女郎執槍在後,亦步亦趨地緊跟著,鄭傑也絲毫不敢大意。 鄭傑這時早已打好主意,選中一棵高矮適度的小樹,抓住橫支出的岔枝,拖著向下走了幾步。當樹枝已被拖成了弓狀時,突然把手一放,使它彈了回去。 那女郎根本沒防到他的詭計,驚覺樹枝向她彈掃而至時,已是避之不及,只聽她驚呼一聲:「啊!……」樹枝已打到她身上,使她被掃得跌了個四腳朝天,槍也脫手丟開了老遠。 鄭傑趁機回身反撲,撲在那女郎身上,兩手扼住了她的頸間,厲聲喝令:「別叫!否則我就把你活活掐死!」 那女郎並沒被他嚇唬住,雖然沒喊叫,卻不顧一切地奮力掙扎起來。 她顯然受過打鬥的訓練,雙手急將鄭傑的手腕捉住,猛力向外一分。同時把右腿一屈,以膝蓋頂撞向對方的小腹,企圖把他的身體頂開。 鄭傑已看出她的企圖,急將兩腿一夾,緊緊夾住她頂來的右腿,使它用不上力,便失去了作用。 但那女郎的左腿已發動,一個大幅度的舉跨,跨上他的腰後就是側身一翻。想不到她的這股勁真不小,居然使鄭傑向右一傾,翻身倒了下去。 由於山坡很陡,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翻滾了下去,根本收勢不住。鄭傑掐在她頸間的手已撒開,而那女郎卻在驚亂之中,不由自主地緊緊抱住了他的身體。 兩個人繼續翻滾,直到被一塊矗立的山岩擋住,才算停止。 鄭傑立即一個翻跨,又騎跨在她身上了。可是定神一看,這女郎的長髮已不知去向,頭上居然光禿禿的,活像個剛被剃度的尼姑! §5 逍遙宮 那女郎似已驚覺自己的原形畢露,頓時又驚又急,羞憤萬狀地叫了起來:「啊!放開我……」 鄭傑不禁詫異地問:「你是個尼姑?」 那女郎面紅耳赤地怒斥:「見你的大頭鬼,你才是個尼姑呢!」 鄭傑忍不住大笑一聲說:「我怎麼能當尼姑,剃光了頭也只像個和尚哦!」 那女郎氣憤地叫著:「管你像什麼,快放開我!」 鄭傑搖搖頭說:「那不行!除非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把頭髮剃光了?」 那女郎忿聲說:「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我們特別行動組,每個人都跟我一樣!」 「哦?」鄭傑詫然問:「你是說所有女的都是光頭,而戴著長長的假髮?」 那女郎輕描淡寫地說:「這有什麼稀奇,我們為的是在特殊情況時,只要把假髮一拿掉,大家就一目了然,絕不會弄錯,以致敵我不分了!」 鄭傑忽然間想起,在「靈魂教」的大本營裡火拼時,他們就曾穿上教友的黑披風,戴上黑面罩混進去的。當情勢陷於混亂中,對方果然是敵我難分,以致吃了大虧。 而這島上的女郎卻全部剃成光頭,在必要時以資識別,除非找幾個女的來把頭也剃光,那就絕對無法冒充了。 可是,任何女人都珍惜自己的滿頭青絲,誰又願意輕易忍痛犧牲? 由此可見,這位島主確實匠心獨到,比別人設想得周到多啦! 現在鄭傑已把這女人制住,可是卻不能把她放開,放她回去無異是縱虎歸山,但不放她又怎樣處置呢! 無緣無故地把她當真掐死,似乎又有些於心不忍,而且這女郎是特別行動組裡的一分子,屬島主的親信。縱然不一定能利用上她,至少也可以從她口中問出一些秘密。 於是,鄭傑靈機一動,突然伏身下去,強吻上她的嘴唇! 那女郎大感意外,又驚又怒,羞憤交加地奮力掙扎起來。 「唔……唔……」她只能從鼻孔發出聲音,卻無法大聲喊叫呼救。 鄭傑使出了粗獷的作風,一面強吻,一面伸手抓住她的襯衫領口,猛可一撕,便把她領口撕開,頓時胸懷大敞,裡面竟未穿戴乳罩! 不料那女郎情急之下,竟不顧一切地,張口就向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鄭傑痛得沉哼一聲,不由地急將按在她胸前的手撤回,向嘴上一摸,已是鮮血淋漓了! 這一來,不禁使他惱羞成怒,可是還沒來得及發作,那女郎竟趁他這一分神之際,冷不防猛一腳蹬向了他小腹以下,正蹬在他的兩腿之間。 「啊……」鄭傑痛呼一聲,倒了開去。 這是致命的部位,她如果再重一點,鄭傑這條命就可能完蛋啦! 縱然如此,他已吃不消了,痛得連滾了幾滾。而當他剛要昏過去的一刹那,似乎聽到那女郎發出了聲慘呼:「啊!……」 鄭傑尚未弄清是怎麼回事,終於痛得支持不住,昏厥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蘇醒過來時,爬起來一看,那女郎已撲伏在距離他不遠的地上,而背後竟是一片血紅,染濕了半件襯衫! 鄭傑見狀大吃一驚,立即趨前查看,發現她是被鋒利的匕首之類兇器刺死,刀已拔出,襯衫破了個寸許的刀口。 而在她頸後的襯衫領口,赫然留著一張紙條。 他急將紙條拿起一看,只見上面潦草地寫著:「色字頭上一把刀,尤其特別行動組的女人,任何一個都碰不得,切記!」 紙條上並未署名,這是誰殺了那女郎,而留下這字條向他警告呢? 鄭傑看完字條,不禁感到詫然和困惑起來。 於是,他把紙條撕碎了丟開,急將那女郎的屍體拖至樹叢的隱蔽處藏起,以免被人發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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