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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鄭傑哈哈一笑說:「那你也儘管放心,如果真是那麼回事,我保證絕不對付你就是啦!」

  「哼!」趙家燕不屑地說:「我才不相信你呢!今晚在我房間裡,我還沒有怎麼,你不是就『對付』過我了?」

  鄭傑不由地臉上一紅,啞口無言了。

  不料趙家燕卻嫣然一笑說:「不管這是什麼玩藝,拿來給我試試吧!」隨即一伸手,把鄭傑夾在指縫間的那支香煙搶了過去。

  鄭傑大喜過望,立即掏出打火機來,掣著了遞過去替她把煙點著。

  趙家燕猛吸了兩口,似乎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可是,當她再連吸幾口之後,便有了反應。

  而且這種反應相當快,不消片刻,只見她兩眼呆滯,臉上露出種木然的表情,仿佛突然間麻木不仁起來。

  鄭傑心知香煙已發生了作用,立即把煙奪過來弄滅,然後開始試探地問:「你感覺怎麼樣!」

  趙家燕木然地回答:「很好……」

  再問她什麼很好,她卻茫然不知如何回答了。

  鄭傑再作進一步試探,拍拍自己的大腿說:「來!坐到這裡來!」

  趙家燕唯命是從地站了起來,走過去當真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鄭傑忽將打火機舉在她的面前問:「這是不是口紅?」

  「是的!」趙家燕似乎已喪失判斷力,連口紅與打火機都不能分辨了,完全是以他的意思為意思。

  鄭傑這時心裡已有數,如果這是在賭桌上,「金鼠隊」要用這玩藝對付對手,那不穩贏才怪呢!

  於是他繼續問:「你是三條老K,我一對『愛司』能不能贏你?」

  「能!」趙家燕回答。

  鄭傑再問:「那麼你是認輸了?」

  「輸了!」趙家燕連考慮都未加考慮。

  §4.桃花運

  鄭傑終於明白,這香煙的作用,就如同是施行催眠術一樣。但不知道效力能維持多久的時間,因此他改變了一個方式問:「我是不是你的情人?」

  趙家燕點點頭說:「是的!你是我的情人……」

  「你對情人應該怎樣?」鄭傑問。

  這次趙家燕沒有回答,而是以行動表示出來,她突然撲向鄭傑懷裡,雙臂一張,緊緊抱住了他就狂吻不己!

  鄭傑一嘴不能二用,既被她吻住了,就無法再提出其他的問題,繼續試她的反應。

  這女郎則已完全陷入了被催眠的態狀,她的舉動好像是不由自主地,一切不受大腦的控制,純由直覺的反應所支配。

  如果這時有人叫她跳樓自殺,恐怕她也不會抗拒,立刻就從七樓的窗口往下跳呢!

  鄭傑想到這可怕的意念,頓時不由地打了個寒噤,毛骨悚然起來。

  但這時已無暇容許他去細想別的,懷裡的趙家燕正如癡如醉地向他狂吻,更以兩手在他雙臂上用力抓著,捏著,仿佛一個受傷的人在極端痛苦的掙扎!

  難道這支香煙還有其他的副作用?正像趙家燕所說的那種「鬼玩藝」,能激起情欲的亢奮,使人在不知不覺中欲火上升,以致引起情不自禁的衝動?

  然而這似乎不太可能,因為「金鼠隊」隨身攜帶的這種香煙,是準備在賭桌上必要時派用場的,絕不可能讓對手當眾出醜。鬧出笑話倒在其次,難道不被在場的人起懷疑?甚至當場被識破,那就弄巧成拙了!

  可是,事實擺在跟前,看這女郎放浪形骸的情形,已是愈來愈衝動,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如果不是香煙使她意亂情迷,無法壓制內心被激發起的欲火,難道還是她故意「借題發揮」?

  這女郎已失去了原有的矜持,突然問內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女,一變為熱情大膽的蕩婦!

  她不但熱情如火地吻著鄭傑,同時更把抓住他兩肩的雙手,用勁地抓緊,尖尖的指甲,幾乎陷進肉裡去。

  趙家燕愈來愈衝動……

  鄭傑眼看她已欲火難禁,再不阻止就更一發不可收拾了。於是急將兩手抄過來,捉住她的雙手,使勁地向外一分,才算把她的兩手拉開。

  但是,她卻意猶未盡,猛可抱住了鄭傑。

  鄭傑這時只有一個感覺,如同在海底遇上了大章魚,被緊緊地纏住,絕不容他掙脫!

  他無可奈何,也可以說是情不自禁,突然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而他雙手所觸及的部分,正是她裸露的背部,但覺一片光滑細膩的肌膚,撫之嬌柔無比,簡直令人愛不忍釋。

  鄭傑畢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有點兒把持不住了。

  趙家燕更加若癡若醉……

  鄭傑是男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男人能夠臨「危」不亂,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要做到完全「麻木不仁」,那就更不可能了。

  除非,他不是真正的男人!

  而趙家燕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她的熱情就像一團烈火,仿佛可以焚毀整個世界,更何況是她自己?

  火,在他們彼此的心胸中燃燒。逐漸地,狂熾起來……

  鄭傑開始衝動了。

  可是,當趙家燕感覺出,鄭傑似乎有更進一步的企圖時,她突然採取了「避重就輕」的防衛措施。

  這一個下意識的舉動,頓使鄭傑感到困惑和詫異起來,因為他開始試探趙家燕時,這女郎似乎已完全進入被催眠的狀態,根本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幾乎是在憑別人的擺佈,所以他問什麼,她就照著回答什麼。

  換句話,她自己是毫無意識的,即使拿杯毒藥叫她喝下去,她也會照喝不誤,但必須有人拿了毒藥給她。

  而她現在的反應,卻是由於本身的意念所驅使,鄭傑先只問她對情人應該怎樣,她居然就以行動表示了出來。這足以表示她自己還知道該怎麼做,並非完全「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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