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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邵玉姣「嗯」了一聲說:「這次我打算把我們的黑衣天使,多帶幾個去,讓她們負責對付姓杜的。等成交以後,把那批人一弄上船來,她們就留在巴生港把那傢伙及他的手下全部幹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以免後患無窮!」

  辛克威想了想,同意說:「這倒是個辦法,不過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並且最重要的是,必須把那批人弄到手之後,才能對他們採取行動,否則像昨夜一樣,事情又要弄砸啦!」

  邵玉姣自負地說:「我自有把握的!把她們帶到巴生港後,她們就不跟我在一起了,各自把身份設法加以掩飾,儘量避免被對方的人發現。她們的任務只是專門對付姓杜的,不管其他的任何事,這樣絕對萬無一失!」

  「好吧!」辛克威說:「雖然姓杜的已知道我是買主,但我仍然不便出面,一切交給你全權負責了!」

  邵玉姣一口承當下來,然後把這位大老闆親自送了出去。

  辛克威帶來的幾名大漢,全都守候在外面,等他一出來,立即前呼後擁地護著大老闆走向山洞的出口。

  這整個山洞均以人工開鑿而成,洞口外加以掩蔽,堵洞的門以巨石做成,由電力控制開閉。

  如果從外面看,洞口一關閉,便看不出破綻,完全像斷削的山壁一樣。這種巨大的工程所費不貲,只有辛克威才有這樣大的手筆,不惜下鉅資。

  但他怕什麼,只要一旦計劃實現,就是十倍百倍的血本,他也能撈得回來!

  送走了大老闆,邵玉姣立即把邱漢元叫到了她的辦公室裡,吩咐他說:「老邱,回頭我要親自去巴生港一趟,由我直接跟姓杜的打交道。現在我派你一個任務,據辛大老闆得到的消息,姓杜的弄了那批人,是用船載運的,所以我相信在巴生港附近一帶的海上,一定可以找到他的船……」

  邱漢元似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笑問:「邵大姐準備派我去動手?」

  邵玉姣點點頭說:「這次我到已生港去,主要的是轉移他們的目標,只要帶少數幾個人去就行了。這裡也不必留太多人,就可以儘量多帶些,人手,如果發現了那艘船的蹤跡,就用武力把船劫持回來。萬一找不到,在今晚天黑以後,你們就把船駛到昨夜泊船的地點等著,有什麼情況我會立刻派人去通知你的!」

  邱漢元唯唯應命而去,邵玉姣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那支細細長長的象牙煙嘴,裝上支香煙,點著了吸了幾口,又沉思了片刻,才走出她的辦公室。

  她匆匆來到了供鄭傑養傷的病房門口,站在門外聆聽了一會,只聽得裡面一片嘻笑聲,尤其潘華的嗓門最大,吃吃地笑個沒停!

  病房裡的爭奪戰尚在繼續,鄭傑手忙腳亂地拼命抓住被單,緊緊地向身上裹。而兩個女郎則撲在了他身上,三個人擠在一張沙發上糾纏作一堆。

  她們似乎是志在必得,非把鄭傑身上的被單扯掉,讓他當場出醜不可。兩個人又拉又扯,又搔他的癢處,又趁機突襲在他身上來點挑逗的小動作,使他顧彼失此,防不勝防。

  但是,他是抱定宗旨堅守「防線」,絕不讓她們得逞。因此無論她們用盡什麼方法,仍然無法把被單從他身上扯開。

  「咯咯」的笑聲中,潘華突然靈機一動,雙腳一落地站了起來,出其不意地抓住被單下邊就向上一掀。

  鄭傑正忙著應付薑愛琪,等他驚覺一陣風從腿下襲向身體時,已然措手不及,發現裹在身下的被單已被掀開,像旗幟迎風招展地飄了起來。

  潘華的兩手仍然抓著被單下邊,隨著放浪形骸的狂笑聲,她把頭一低,竟然一頭鑽進了飄起的被單裡去!

  「啊!……」鄭傑情不自禁地失聲急呼起來。

  他的身上什麼也沒穿,被單一掀起,頓使急得他張皇失措,窘迫萬狀!

  雖然他的雙手尚抓住被單的上邊,緊緊按在胸前,但下邊已被掀起,那還能遮得住什麼?

  尤其潘華一頭鑽進了被單裡,那樣子就像照像師在替人拍照似的,精彩鏡頭一覽無遺!

  鄭傑情急之下,突然雙腳齊蹬,把潘華蹬得踉蹌連退,一屁股跌坐了下去,使她不由地放開了手,跌坐在地上痛呼一聲:「哎喲!……」

  薑愛琪見狀,已笑得前仰後合,直不起腰來了。

  就在這時候,邵玉姣推門走了進來,後面尚跟著個手持注射器的黑衣天使。

  她一本正經地喝令:「你們別胡鬧了!」

  其實她們是奉了她的命令在執行任務,怎麼能叫做胡鬧?

  但這裡是由她負責,除了兩位博士之外,誰都得聽她的。她說黑就是黑,她說白就是白,任何人不敢爭辯!

  兩個女郎的笑聲,就像飛駛中突然一個緊急刹車,停止了。

  鄭傑面紅耳赤地,把被單重新在身上圍好,尷尬萬分地站了起來。

  邵玉姣望了他一眼,說:「鄭先生,我本來想讓她們來陪你解解悶的,可是剛才忽然想到,你的傷勢還沒復原,不能接近女色。那樣使你的元氣大傷,加重你的傷勢,所以只好趕來掃你的興了!」

  隨即一使眼色,跟進來的黑衣天使上前說:「鄭先生,請把胳臂伸出來!」

  鄭傑詫然問:「你替我注射的是什麼針?」

  黑衣天使回答說:「這是防止破傷風,和消炎兩種混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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