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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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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傑力持鎮定地回答:「當然知道,事實上這是很普通的交際,我沒有隱瞞她的必要!」 便衣人員把他的回答,全部抄錄在一個小薄子上,又問:「你最後見到她是在什麼時候?」說時向房裡一指。 鄭傑探頭向房裡一張,只見床邊的地板上躺著一具屍體,全身已用被單蓋住了。 他想了想,始回答說:「大約是下午兩三點之間,我記不大清楚了,不過後來她又打過電話到我房間來,當時我太太也在……」 便衣人員毫不放鬆地問:「你太太上哪裡去了?」 鄭傑暗自一怔,隨機應變地說:「她還在逛街,我因為身邊帶的錢不夠,所以準備回來拿的,沒想到……這實在太出人意料之外,也太不幸了!」 便衣人員又公式化地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鄭傑均從容不迫地一一回答。最後便衣人員關照他說:「鄭先生,在本案偵查期間,請勿離開此地,以便隨時傳訊!」 鄭傑口頭上只好同意,事實上今晚得手以後,他們即將離開拉巴特了。 然後,他如釋重負地離開了二四一號房門口,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立即抓起電話,要總機替他接到辛克威派來的那幾個傢伙房間去。 可是電話鈴響了半天,卻沒有人接聽。 房裡既沒有人在,顯然他們已悄然離去,這就更足以證明是那幾個傢伙幹的了。 大概林媚是求功心切,盯他們盯得太緊,以致被那幾個傢伙發覺,觸動了殺機。伺機侵入她的房間,以武力把她制住,來了個先奸後殺。 鄭傑生性嫉惡如仇,尤其林媚等於是因為替他辦事而遭此毒手的,使他認為自己有責任去找出兇手。 於是,他連「幸運賭場」也不去了,當即就離開了「摩洛哥大酒店」,到各處去找那幾個傢伙。 因為他們之中有一個受了槍傷,所以鄭傑的目標是各大小醫院。 但一連跑了十幾家,都毫無所獲,最後找到一家較小的醫院,才問出了眉目。昨天曾有了受了槍傷前往急救,待醫院方動手術取出兩顆彈頭後,本來最少須在醫院裡住上三兩天的,可是當晚就被那人的幾個同伴接走了。 據林媚從長途電話得到的消息,辛克威不但囑他們不要放棄,而且還可能親自帶了大批人馬趕來,那麼他們自然是不會離開拉巴特的。 同時其中一個受了傷,必須找地方休息,甚至得留下個把人在旁照顧,在外活動的最多只有兩個人。說不定在辛克威趕來之前,尤其他們已鬧出了人命,就會暫時停止活動,一起找地方藏匿了起來。 因此,鄭傑的目標,又轉向了當地的各大小旅館,一家家地搜尋…… 但是,馬不停蹄地花費了幾個小時,仍然毫無發現,而這時已是下午四點多鐘了。 鄭傑只好暫時停止搜尋,先打了個電話到「海宮酒店」,問問是否有伍月香的消息。 結果白莎麗告訴他,白振飛他們已去過「幸運賭場」接見了法朗哥,但那傢伙矢口否認。他們甚至以阿蒙寫的那張東西和報紙威脅,表示如果他不把人交出,即向警方報案,指控「幸運賭場」因昨天被伍月香大獲全勝,贏去了二十多萬美金,不甘受此損失,而對她採取了不法行動。 可是法朗哥依然故我,根本不予理會,他們無可奈何,只好離開了「幸運賭場」。 現在等於已經打草驚蛇,使法朗哥的防範更嚴,他們就無從著手了。因此白振飛要她轉告鄭傑,無論是否查出眉目,必須在五點鐘以前回「海宮酒店」會合,研究萬一救不出伍月香,今晚如何採取行動。 鄭傑掛斷電話後,立即又打了個電話給伊瑪娃,得到的答覆是,她已由種種跡象判斷出,伍月香絕對在法朗哥手裡。但奇怪的是他那方面竟毫無動靜,不知他們把那女郎劫持在手裡打什麼主息。 伊瑪娃最後並且說:「我已經動員了一二十人,正在各方面搜查,只要查明他們把那位小姐藏在什麼地方,立刻會設法通知你的。然後就照我們的辦法,有了真憑實據,他再想抵賴也不行!」 鄭傑卻是有苦說不出,因為今晚八點鐘以後,他們的行動就要開始了,目前連伍月香的下落都未查出,又怎能及時把她救出來,參加這次的行動呢? 事實上原訂的計劃己改變,伍月香昨天大獲全勝的消息,今天報上才刊登出來。她又沒有機會露面,到各賭場上大顯身手,造成轟動的局面。今晚臨時出現,誰又能認出她就是報上刊載的,那位幸運的東方女郎? 而且鄭傑已看出白振飛的意思,對今晚有無伍月香參加,似乎已無關重要了。因為她尚未成為眾所矚目的神秘女郎,自然不可能因她而把大批賭客吸引到「摩洛哥賭場」去。反正今晚是已決定動手了,即使賭客寥寥無幾,也勢在必行了。何況這家規模宏大的賭場,每晚都是盛況不減的,又哪在乎漏掉一批賭客? 所遺憾的是,他們決定動手的時間,並不是賭場最熱鬧的時候。假如伍月香不發生意外的意外,一切照原定計劃,先接連幾天大顯身手,像在澳門時一樣,使她成為轟動一時的「午夜情人」。而在動手的當晚,提前出現在「摩洛哥賭場」,那就不受時間影響,必然會把賭客和遊客,大量地吸引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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