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天 > 孤注一擲 | 上頁 下頁 | |
三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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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八點鐘剛過,她便把箱內的特製機關仔細檢查一番,又試了幾遍沒有毛病,才藏了進去。 鄭傑把它鎖上,又將浴缸的水龍頭打開,關上浴室的門,佈置好之後,始按電鈴召來侍者,吩咐他以推車將這只大箱搬運下樓。 侍者進房時雖未見趙家燕,但浴室裡傳出放水聲,使他以為那女郎在裡面洗澡。 鄭傑跟下了樓,在寄存部辦妥手續,親自簽好封條貼在箱蓋口上,這樣存放和提取時,就不必打開點查了。 帶著寄存卡,他立即離開「摩洛哥大酒店」,由於伊瑪娃借給他的豪華轎車,已撞毀在路旁,在他被擊昏後,連怎麼回來的都弄不清楚,自然不可能把車駛回來了。 於是他只好雇了「的士」,急急出城趕往海濱浴場而去。 這時白振飛、白莎麗、葉龍和範大貴四個人,早已在海宮酒店,等得心急如焚,焦灼不安了。 鄭傑一到,他們就包圍上來爭相詢問昨夜伍月香失蹤的情形,及至獲知全部經過,白振飛不禁神色凝重地問:「那女人當真付了你五萬美金?」 鄭傑這才猛可記起來說:「那包錢我一直沒離手,離開幸運賭場時放在了車裡的座位上,後來……大概是我被擊昏後,錢被那幾個傢伙奪去啦!」 白莎麗忽說:「現在我覺得必須弄清楚的是,照這情形看來那幾個動手的傢伙,很可能是『幸運賭場方面』的人,那麼他們的目的究竟是為奪取那五萬美金呢?還是阻止你去救伍月香?並且,又是誰把你送回『摩洛哥大酒店』的?」 鄭傑困惑地說:「當時我已看出法朗哥那傢伙的居心,大概是利用我查明那二十萬美金的下落,搶在那女人之前奪取到手的,沒想到……」 白莎麗接口說:「剛才接到你的電話後,我就游水到那塊礁石上,把那包錢取出來了。由此看來,伍月香昨夜落在那女人手裡,無論是否受了刑,但她並沒有說出錢藏在什麼地方,否則他們早就派人來把錢取走啦!」 白振飛忽然當機立斷地說:「現在我們不討論這些吧,既然那女人對這筆錢志在必得,目前我們已是騎虎難下了。只有委屈求全,讓鄭老弟把錢全部帶去給那女人,換出伍小姐來。但我們附帶的條件是,錢既如數給了她,她就得保證不再給我們添任何麻煩,也不得過問我們的一切行動!」 鄭傑頗不以為然地說:「這不是等於告訴她,我們將在此地大有作為,起碼要找條財路,撈回那超過那五十萬美金的數目?這樣一來,恐怕反而弄巧成拙,更會引起她對我們的注意了!」 白振飛斷然說:「我們的行動已決定提前,在今晚就動手,除非伍月香洩露了秘密,他們絕不可能知道我們整個的計劃。如果那女人要注意我們,嘿嘿,那她就來吧,今晚在賭場裡正好給我們一個向她報復的機會!」 於是,他立即吩咐白莎麗,把一隻小皮箱取來交給鄭傑,要他即往那私人俱樂部去見伊瑪娃談判,以這二十萬美金交換出伍月香。 當然這是由於迫不得已,才決定委屈求全的。因為計劃的第一步己開始,等於箭上了弦,勢在必發,使他們根本無暇花時間去救伍月香。同時對方的人多勢眾,救不救得出還毫無把握,事態鬧大了就更麻煩了。 何況這幾十萬美金,在他們手裡也派不上用場,只要今晚一切能順利得手,這區區之數算得了什麼? 因此鄭傑只好照白振飛的意思去做,當即帶著那只小皮箱離開海宮酒店,單槍匹馬地雇了車前往那私人俱樂部而去。經過半途時,發現撞毀的轎車竟已不見。 那裡的人似已得到命令,對於鄭傑毫不留難,使他所乘的的士,通行無阻地直達巨宅大門前。 伊瑪娃似乎也料到了鄭傑會找上門來,但她以為是昨夜,而不是今晨,害得她整夜都沒睡。不過,她的失眠並不完全是在等鄭傑,而是有著重大的原因。 一聽鄭傑來了,她立即吩咐把他帶上樓來,在她自己的臥房裡接見。 鄭傑剛走進房,伊瑪娃劈頭就問:「我以為你昨夜就會來找我的,怎麼沒來?」 鄭傑故意說:「昨夜你可能很忙,所以不敢來打擾你。並且我曾打電話來問過,說你沒有回來呀!」 伊瑪娃的眼光,瞥了他手裡的小皮箱一眼,忽問:「你是準備離開此地,來向我辭行的嗎?」 鄭傑冷笑一聲,把小皮箱舉起說:「這是你處心積慮,以不擇手段要弄到手的那二十萬美金,現在我親自替你送來了,你總該滿意了吧?」 「真的?」伊瑪娃頗覺意外地怔了怔,隨即振奮說:「你真守信用,我也絕不失信,馬上把你應得的那五萬美金付清。」 鄭傑直截了當地說:「那倒是不必了,我現在把這些錢送來,是要交換昨夜被你們劫持的那位伍小姐!」 伊瑪娃驚詫地問:「你,你說什麼……」 鄭傑冷笑一聲說:「伊瑪娃小姐,我說話仍然願意保留一點,如果你一定要我把話說清楚,那麼我只能說你昨晚用的調虎離山之計,打從心眼裡佩服,這總夠明白了吧!」 伊瑪娃終於強自一笑說:「不錯,我承認昨晚的一切,完全是由我安排的,那位小姐也確曾被我們劫持到手了。但信不信由你,她早已不在我手裡,甚至我連她的人都沒見到!」 鄭傑詫異地問:「此話怎講?」 伊瑪娃怒形於色地回答:「老實告訴你吧,有人從我們的手裡又把她劫持而去了,並且擊斃了我們的五個人。」 「真的嗎?」鄭傑似乎不太相信。 伊瑪娃只好把趕到那工地去,發現伍月香已不知去向,地上卻躺著五具屍體的情形,照直說了一遍,只是沒有說明其中尚包括那位大老闆在內。 鄭傑仍然將信將疑地說:「那又是什麼人幹的呢?」 伊瑪娃鐵青著臉,斷然指出:「如果不出我所料,除了法朗哥那傢伙,絕不可能是別人。」 「他?」鄭傑驚詫地說:「不可能吧,昨晚我曾去找過他,如果是他幹的,當時他就不會在賭場裡坐鎮了……」 伊瑪娃忿聲說:「信不信在你!假使人在我手裡,現在你已經把那二十萬美金送來,我為什麼還要故意刁難你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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