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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白天 > 孤注一擲 | 上頁 下頁
三五


  沒等他說完,伊瑪娃已走上前,兩臂一伸,勾搭在他肩上,風情萬種地一笑說:「你大概是一朝被蛇咬過,十年都怕見草繩吧!我既誠心誠意跟你合作。希望順利作成這筆交易。以免被人在一旁看笑話,還會打這種歪主意嗎?你的疑心也未免太重,簡直是多此一慮嘛!」

  鄭傑明知這女人詭計多端,不但口是心非,而且還笑裡藏刀,但他不便當面揭穿她的陰謀,以免使她惱羞成怒。

  反正他已經把話點到了,不必說得太露骨,於是置之一笑說:「也許我真是被蛇咬過吧!那麼你剛才說的,所謂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又是指的什麼?」

  伊瑪娃說了聲:「就是這個!」突然出其不意地,把他緊緊一摟,就送上個火辣辣的熱吻!

  但鄭傑並未感到意外,他剛才一見伊瑪娃這身打扮,似乎就看出她是故意在以色為誘。現在又付出五萬美金,無異是財色兼施,對他雙管齊下了。

  並且她也說明了,有人想看她的笑話,希望把事情弄砸。這與法朗哥派人來說的完全相符,更是證明這女人是志在必得,不擇手段,也不惜任何代價啦?

  因此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早就在鄭傑的意料之中了,而他所想知道的,卻是事態將如何發展下去?

  由於白振飛的整個計劃已提前,伍月香今晚便以女豪客的姿態在賭場出現,將在午夜以後大顯身手,使賭國為轟動。為了這個緣故,使鄭傑不得不投鼠忌器,目前既要敷衍法朗哥方面,也得跟伊瑪娃虛與委蛇一番。

  否則任何一方面惱羞成怒起來,萬一採取什麼行動,事情一旦鬧開,他們的整個計劃就勢必受到嚴重影響,甚至徹底遭到破壞!

  伊瑪娃自然更不簡單,她既不惜犧牲,絕不會毫無代價的。像她這樣精明的女人,要不先把算盤打過了,怎會捨得下這麼大的本錢?

  於是,她在一陣熱吻之後,忽然故作情不自禁地,緊緊摟抱住鄭傑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親自來開了房間,由洋子小姐帶你上樓來嗎?老實告訴你吧,這是我個人的秘密,因為我非常喜歡你!」

  「是嗎?」鄭傑也故作受寵若驚地問。

  伊瑪娃顯得更衝動了,她說:「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用事實證明!」

  隨即放開鄭傑,卻動手要把他的上裝脫下,使他不禁詫然問:「幹嘛?……」

  伊瑪娃春風滿面地笑著,並不回答,竟不由分說地硬把上裝從他身上剝了下來。

  她隨手把上裝丟開,便依偎在他懷裡,以那雙十指塗著銀紅色閃光寇丹的纖纖玉手,替他鬆開了領結,接著從領口的鈕扣開始,一顆顆地解開……

  鄭傑已知道了下文,但他無法斷然拒絕,事實上也禁不起眼前這女人無比魅力的誘惑。尤其她身上穿的這件睡袍,簡直形同透明,胸前雙峰毫無掩護,僅靠那條打著蝴蝶結的緞帶聊作點綴,根本遮掩不到多大的面積,幾乎一目了然!

  面對這熱情大膽的尤物,誰又能無動於衷?

  於是,鄭傑在半推半就之下,被她剝掉了襯衫,而她卻並不到此為止,接著連他身上的背心也被解除,頓使他上身赤膊了。

  伊瑪娃風情萬種,媚態畢呈地嫣然一笑,把鄭傑拖向了床邊,按他在床邊坐下。然後用力一推,同時向他身上撲去,兩個人便在床上摟在一起。

  一陣擁吻之後,雙方已漸漸衝動而情不自禁起來,鄭傑猶未採取更進一步的行動,想不到伊瑪娃已首先犯難,發動了攻勢!

  她的大膽作風,簡直近乎放浪形骸,居然動手鬆開了鄭傑的皮帶,接著又替他拉開褲前的拉鍊……

  這時候,伍月香以一萬美金換的籌碼,已輸掉了一大半,但她面不改色,仍然保持富婆的姿態,表示她輸幾個錢根本不在乎,完全是來花錢消遣和買刺激的!

  照白振飛的計劃,她是要先把一萬美金全輸光,然後再買一萬籌碼,轉移陣地再大顯身手的。因為摩洛哥賭場比較奉公守法,不在賭具上做手腳,玩花樣,伍月香也無法以毒攻毒,必須靠真實本領了。

  她最有把握的是撲克牌,所以得在梭哈上大顯身手,來一個一鳴驚人。

  但梭哈在賭場裡比較冷門的,必須向賭場的職員提出,表明自己希望賭多大的輸贏,經過賭場的安排,才能湊得成局。

  當然,賭場也得看是什麼身份的人,把身份差不多的人安排在一桌,否則人不對,湊在一起就沒勁了。

  伍月香的一萬美金剛要輸到底,忽聽播音器以英語播出:「密司伍月香,密司伍月香,請注意,場外三號電話間有你的電話!密司伍月香請注意……」

  伍月香不由暗自一怔,這時候是誰突然打電話到賭場來找她呢?

  但除了自己人之外,似乎不可能打電話來,而且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或是臨時發生什麼情況,否則就不會冒這個險的。

  由於有鄭傑在暗中擔任護花使者,播音器裡播出要她去接聽電話,他自然也會跟隨出場。因此使她認為有恃無恐,立即離開賭桌,匆匆走出了賭場。

  賭場外面就是酒店的公用大廳,那一排八個電話,是供酒店的旅客,和賭場的賭客使用的。

  伍月香走出賭場,並未發現有人監視,便不疑有他,毫不猶豫地直接走向了第三號電話間。

  推開玻璃門進去,摘下掛著的話筒,剛應了聲:「喂……」

  不料突覺話筒裡有股強烈的氣味沖出,使她未及拿開,已吸入鼻孔。

  伍月香情知有異,不由地暗吃一驚,但她剛把手一松,丟下了話筒,已感覺頭暈目眩,搖搖欲墜起來。

  就在這時候,兩名西裝革履的外籍大漢,已闖進了電話間。使她在毫無拒抗,也出不了聲的情形之下,被他們一左一右,挾持著出去。

  他們從容不迫地,把她扶架著走出酒店大門,使人看上去以為這女郎是突然身體不適,或是喝醉了酒似的,根本看不出是被人綁了架。

  如果這時有鄭傑在暗中保護,他自然會看出苗頭不對,而出手搶救的。可是,偏偏他此刻竟在三樓的房間裡,跟伊瑪娃在銷魂!

  伍月香心裡非常明白,但就是力不從心,既不能反抗,也不能出聲,只好被他們帶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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