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天 > 風月爭霸 | 上頁 下頁


  她立刻意識到即將遭遇的命運,只得拼命掙扎。可是那人早已全身壓了上來,把她壓得無法動彈。

  隨著一陣獰笑,雙手被剛才持槍的人過來按住了。

  緊接著,腳也被另外兩人按住,使她仰睡在床上成了個「大」字型。

  黑暗中看不出屋裡究竟有幾個人,也看不清對方是什麼人。但,毫無疑問的,敢用這種手段對付她的,除了那跟她勢不兩立的崔胖子,還會是誰?

  於是,這自命不凡的女人,頓成了待宰的羔羊,任憑床上的那人,在她全身欲情地狂吻,撫摸……終於毫無反抗地被姦污了。

  但對方意猶未足,一個下馬,另一個接著上陣,在她身上發洩了近似瘋狂的獸欲。

  由於過度的驚駭和憤怒,再加上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輪奸,她終於陷入了昏迷狀態,直到完全失去了知覺。

  這一陣狂風暴雨,不知是什麼時候停止的,當她逐漸清醒時,天色已經微明。

  她仿佛做了一場噩夢,要不是身上的某部分隱隱作痛,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在夜間遭受了幾個大漢的輪流強暴!

  睜眼一看,那些人早已無影無蹤,待她撐坐起來,才發現在自己赤裸的身上,赫然留著一張紙條。

  上面只寫著幾句話:「今夜只是警告性的行動,若不自愛,當心遭到更厲害的手段,以此為誡,幸勿自誤!」

  蘇麗文看罷紙條,氣得粉臉鐵青,渾身直抖,顯然已怒到了極點!

  三把兩把,將紙條撕了個粉碎,霍地翻身下床,吐出了嘴裡塞著的藥棉。沖進浴室一看,只見王媽被捆作了一團,蜷伏在地上,嘴裡也被塞著一大團藥棉。

  一看這情形,她已完全明白,王媽必是在她回來之前,已被那幾個大漢制住,難怪見不到她的人影呢。

  此刻她已顧不得身上一絲不掛,急忙先取出王媽嘴裡的藥棉,聲色俱厲地怒問:「那些人是怎麼到我房裡來躲著的?」

  王媽是個三十來歲的寡婦,跟隨蘇麗文已好幾年,平日忠心耿耿,做事也非常巴結,從來不犯一點差錯,怎知第一次犯錯,就犯了個大錯!

  其實說起來也不能怪王媽粗心大意,她連那幾個強徒是怎麼進來的都茫然不知。當她在十一點鐘左右,準備替女主人進房鋪床疊被的時候,剛一進房,便被門後竄出的大漢攔腰抱住,並且用手堵住了她的嘴。

  緊接著又上來兩個大漢,七手八腳將她捆了個結實,嘴裡塞進一團藥棉,便被他們拖進了浴室。

  聽王媽述說完畢,蘇麗文冷冷哼了一聲,費了半天的勁,才將她身上的捆綁鬆開。

  「把包正發他們那些混蛋,替我統統叫來!」

  「是!」

  王媽領命出房去後,蘇麗文立即扭開水龍頭,放了滿滿一浴缸水,跳進浴缸,使整個的身體泡在水裡,似乎要洗淨昨夜在身上的污穢。

  倏而,王媽已將那些閑漢從睡夢中叫起來,一個個睡眼惺松地來到了客廳。

  剛才他們已聽王媽說了昨夜被人侵入的事,心知蘇麗文必然會大發雷霆,這一頓派頭是吃定了。只是到目前為止,連王媽也不清楚宅內究竟損失了些什麼貴重財物。

  王媽叫包正發他們在客廳等著,便逕自進入臥房,在浴室門口向蘇麗文覆命:「小姐,他們全在客廳裡等著了。」

  「叫他們等著,誰都不許走開!」蘇麗文大聲吩咐。

  「是!」王媽唯命是從,出房去把她的話照傳不誤。

  這一批閑漢均以待罪的心情,靜候著蘇麗文的發落。他們的臉皮比城牆還厚,挨駡等於是家常便飯,根本毫不在乎。怕只怕砸碎飯碗,沒地方去混口閑飯吃!

  等了足足有十來分鐘,才見蘇麗文披著件晨褸走了出來,只見她滿臉怒氣衝衝,氣呼呼地走到包正發麵前。不問青紅皂白,撩手就是「啪啪」兩個耳光,摑得他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卻連氣也不敢吭一聲。

  「你們他媽的都是喝西北風的?」蘇麗文破口大駡:「我就是養條狗,見了生人也會叫兩聲,你們能讓人跑到我屋裡來,登堂入室,直進直去,都他媽的沒一個人知道?!」

  包正發被她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但又不敢抗辯,只得低聲下氣地陪著笑臉說:「蘇小姐丟了些什麼?咱哥們負責替你找回來就是啦……」

  蘇麗文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丟的是什麼,怎能向他們說得出口?可是她又不甘心白受此辱,就這麼不了了之,讓崔胖子以為她怕了他。

  「找你個大頭鬼!」

  她手一揚,嚇得包正發連退兩步,嘴裡連聲應著:「是!是……」

  蘇麗文適可而止,面罩寒霜地說:「昨夜來的是崔胖子的人,我限你們在今天之內,替我查出他們是哪幾個,否則你們就全替我滾蛋。我蘇麗文不能白養著你們吃閒飯,不辦事!」

  包正發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麼似他說:「他們跟樓上那姓高的小子,是一路的?」

  「你問這個幹嘛?」蘇麗文一時氣昏了頭,幾乎忘記了高振飛這個人。

  包正發倒是有點鬼心眼,他說:「那小子既是跟他們一個窩裡的,只要問他,一定是可以問出個名堂來!」

  蘇麗文被他一語提醒,這才覺得自己確實是捨近求遠,現成的高振飛在樓上,他既奉命先來找她麻煩,自然會知道崔胖子對付她的整個計劃。

  於是,她點了點頭,同意說:「好吧!你們去把他叫起來!」

  包正發見她採納了自己的意見,不由大喜,立即帶著兩個閑漢,直登二樓,把拳頭在胡小姐房門上一陣擂打。

  胡小姐在睡夢中驚醒,不知出了什麼事,嚇得一骨碌驚坐起來,急問:「誰呀?」

  「是我——包正發!」門外大聲說:「蘇小姐在樓下等著,要那姓高的下去問話!」

  「好,等一下……」

  胡小姐應了一聲,看看床頭櫃上的小臺鐘,還不到淩晨五點!

  這麼一大清早,蘇麗文是發的那門子的神經,居然心血來潮,要叫他下樓去問話呢?

  眼睛朝睡得正香甜的高振飛一瞟,他竟鼾聲如雷,未被剛才的擂門聲吵醒。

  胡小姐看他美夢正濃,真有點不忍把他叫醒,但蘇麗文在樓下等著,她哪敢違命。於是伏在他身旁,將自己的秀髮理出一小束,在他鼻孔裡輕輕搔動。

  「阿——阿欠!」一個噴嚏,把他從夢中打醒了,睜眼一看,發現竟是伏在身旁的她在惡作劇。

  胡小姐不禁「噗嗤」一笑,把臉整個進了他的懷裡,笑得渾身花枝亂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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