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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榆山大會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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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保原在郭城敗退後,慌忙將其兵力收縮至發城、萬第一線,鄭維屏、趙漢卿等則逃至吉格莊,龜縮一團。我軍不給敵人以喘息之機,乘勝直追。三月二十七日,五旅和清河獨立團及五支隊一部先後佔領晶山和芒種山區,對發於學忠,為當時的國民黨「蘇魯戰區」總司令,其屬下的第五十一軍原系東北軍,還保留著「西安事變」的影響,其中一部分進步愛國人士,要求抗日,反對投降,不願當國民黨反共的炮灰。于學忠剛人魯時由於同沈鴻烈有矛盾,再加我黨在東北軍中的工作有一定基礎,所以在我黨統戰工作的影響下,對我方還暫時採取中立態度。但在日軍、國民黨的特務滲透和蔣介石的拉攏利誘下其內部分化嚴重,對我方態度也逐步轉壞。在第二次反共高潮中,競受蔣介石的驅使,積極參加其反共軍事活動。 四月下旬,五十一軍一個營(號稱一個團)由魯南到達萬第,張步雲、厲文禮也派兵一部來給趙保原助戰。趙保原見有人撐腰,頓時又囂張起來,他狂妄地大叫:「要同八路軍來個榆山大會戰!」 這正合我們的意圖,會戰就會戰,送上門的「禮物」豈能不收?! 可是,我們有的同志這時卻產生了一些顧慮。他們認為五十一軍是正規軍,擔心這個正規軍不好打。這些顧慮完全是不必要的。五十一軍雖說是正規軍,但來的不多,只有一個營,又是新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發揮不了多大作用。況且,其中不少是東北人,這些人因家鄉淪陷,有一定民族仇恨,是不會為蔣介石賣命的。因此,這個營的到來,並沒有也不可能改變整個戰場的局勢。當然,五十一軍這個營的到來能給趙保原等大小投降派起到一個壯膽的作用,投降派也都把它作為精神支柱。不過,這正好說明一個問題:只要我們能抓住戰機,把這個營打垮,就可以使敵人全線崩潰,並使其他頑軍不敢再來。 我們進一步調整了部署,指揮部也搬到了榆山附近。四月二十七日,趙保原傾其殘部會同「援軍」共四千多人,分成三路,由南朝北向榆山大舉進犯。我軍當即予以迎頭痛擊,連續打垮敵數次衝鋒,戰鬥異常激烈。至下午,敵占我部分陣地。這時,五十一軍那個營竟然向我指揮部的陣地攻來。好!來得正是時候。我當即下令全線反擊,並率領一個營向敵人反擊出去。戰士們手端刺刀,高喊殺聲,一個泰山壓頂就把他們打得稀裡嘩啦,並繳獲三挺機槍。與此同時,五旅、五支隊、清河獨立團也全線發起反擊,五旅十三團直插敵人側後。隨軍民工和附近群眾也手舞扁擔、叉鋤前來助戰。整個榆山戰場響徹了我軍反擊的喊殺聲和槍炮聲。投降派全線崩潰,他們或者被擊斃,或者被生俘,其餘的殘兵敗將紛紛抱頭鼠竄。 趙保原像輸紅了眼的賭棍不甘心失敗。五月一日,他又糾集其殘餘兵力向榆山北側進攻,妄圖迂回奪取榆山。我軍早已嚴陣以待,在五支隊、五旅密切配合、多方夾擊下,敵人遭到更加慘重的失敗。 趙保原元氣大傷,其主力鄧團、黃團均遭到殲滅性打擊,鄧團團長被我軍擊斃。為其壯膽的五十一軍一個營傷亡慘重,狼狽逃回沂蒙山區。趙保原狂妄吹噓的「榆山大會戰」,又以徹底失敗告終。 困守吉格莊之鄭維屏、趙漢卿等投降派,此時已完全陷入內無糧草、外無救兵的絕境。他們喪魂落魄,驚恐萬狀。五月四日深夜,他們用破布、麻袋把馬蹄包起來,像小偷一樣偷偷地逃跑了。 鄭維屏等一跑,發城之敵更加孤立,他們的覆滅也已經是迫在眉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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