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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次出馬(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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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把傅索安送到市里後,果然駕車走了。傅索安站在飯店那高高的臺階下面,望著熠熠生輝的霓虹燈,這才想起不知道克格勃為她準備了什麼證件。她打開皮包,發現裡面有一大疊盧布和兩個信封,信封上分別寫著「旅行證件」和「報到證件」。傅索安打開寫有「旅行證件」的那個信封,裡面裝著一個貼有她照片的、寫著「金豔玲」名字的護照,注明是香港人,1948年出生。一份香港政府出具的「訪親旅遊」證明。一個香港大學的學生證。一份蘇聯莫斯科刑事偵察局外國人出入境管理署出具的允許「金豔玲」在蘇聯逗留到1970年2月28日的證明。傅索安望著護照、學生證上自己的照片,頓時驚呆了:在她的記憶中,自己在特維爾諜報學校根本沒有拍過這種標標準准的證件照,但證件上的照片卻明明白白是她的!儘管她已經學過間諜攝影技術,但仍無法理解克格勃偷拍得如此清晰真切的奧秘。 飯店門口站著的一個保安見傅索安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可能感到奇怪,往這邊走來。傅索安察覺了,馬上收起證件,走上臺階,踏進了大堂。她用英語向服務台說明意圖後,對方讓她出示證件。辦過登記手續後,傅索安被安排住進了七樓的一個單人房間。 晚飯後,傅索安洗了個澡,然後下樓出門,去對面的車站廣場散步。一路上,她運用在特維爾諜報學校所學的反跟蹤技能,悄悄觀察是否有人跟蹤自己,繞了好幾個圈子都未發現異常,她心頭湧起一陣輕鬆感。傅索安逛了幾家商店,最後走進了火車站的售票樓,購買了一張次日去莫斯科的軟臥車票。 這一夜,是傅索安踏上叛國之路後的第一個自由之夜,但她卻無法熟睡——她沉浸在對今後有可能會被派遣去中國進行間諜活動的恐懼中。她是中國人,生在中國,長在中國,太瞭解中國反間諜衛士的能量了,實在無法相信自己若去中國活動會出現不落網的奇跡。 傅索安記不清自己做了多少個惡夢,她在床上的十幾個小時都是在斷斷續續的夢境或者幻覺中度過的,以至於當她在次日中午起床時,頭腦裡竟是一片昏暈。火車是下午3點零5分開的,傅索安去餐廳用餐後,又洗了個澡,這才結帳離開飯店,去對面車站上車。 2月份不是旅遊季節,列車上旅客不多。傅索安所待的軟臥席廂裡,四個鋪只有兩個旅客,另一個是波蘭中年婦女,沉默寡言,聽上去基本上不懂俄語。傅索安跟她無法交流,就翻閱列車員送來的畫報、報刊。 天黑以後,傅索安去餐車用餐。她想讓自己睡個好覺,便要了一杯烈酒。酒精果然有催眠作用,餐後不久,傅索安就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被人推醒了,迷迷糊糊睜眼一看,面前竟站著兩個蘇聯警察! 「請出示你的證件!」 傅索安把證件遞給對方時,才發現列車已經停下了。警察看了證件,問道:「你叫金豔玲?」 傅索安揉揉眼睛:「是的。」 「你被捕了!」 「什麼?!」 「你被捕了!」 幾乎是同時,一副手銬扣上了傅索安的手腕。警察把她扯到地下,往外便推:「下車!」 傅索安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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