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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 三十七歲


  1月1日 率紅三軍攻佔鶴峰縣城,全殲當地保安隊200餘人。

  1月2日 率紅三軍進駐太平鎮毛壩。在毛壩休息一周。賀龍和關向應提出抓緊時間對紅三軍進行一次整頓;恢復湘鄂邊蘇區,以鶴峰縣為後方向湘西發展,並首先佔領桑植縣,為部隊取得一個立足之地。王明「左」傾機會主義者提出:洪湖蘇區的失敗主觀上的錯誤主要是「反對機會主義鬥爭不徹底」,「對反革命之黨的警惕性異常不夠」①,因而主張在紅三軍中舉行清黨(重新登記,審查黨員)並繼續「肅反」。賀、關均不同意這些主張,據理力爭。

  1月8日 和夏曦、關向應率紅三軍自鶴峰毛壩出發向湘西挺進。

  1月上旬 賀龍令賀沛卿、王湘泉歸隊②。

  1月13日 攻佔桑植城。在桑植,賀龍提出「肅反停止一個時期,有了反革命再說」的意見,並據理力爭。

  1月中旬 收到以前的部下覃奏章一信,說湘西軍閥新三十四師師長陳渠珍願意以讓出一部分地盤的條件,希望與紅軍和平共居,企圖在紅軍和國民黨主力軍之間保存實力。賀龍和師以上幹部一致認為,紅軍目前極度疲憊,適於利用敵人內部矛盾獲得一個休整與發展的時機,但被夏曦否決。他認為這是「革命不徹底」的辦法,並令紅三軍立即向敵進攻。

  1月26日 紅三軍向進駐永順縣桃子溪一帶之敵陳渠珍部周燮卿旅進攻。敵築有堅固工事,預作準備,而紅軍未經整頓,彈藥奇缺,在敵強大火力阻擊下敗退。

  1月28日 被迫率紅三軍撤出桑植,轉往鶴峰。

  2月上旬 在毛壩中央分局召開擴大會議,賀龍和段德昌、宋盤銘等反對進一步「肅反」、解散黨團組織和「創造新紅軍」的主張,特別在解散党和「創造新紅軍」的問題上作了有力的駁斥。賀龍嚴正指出:「解散黨我不同意。我在舊軍隊時就想參加黨,到南昌暴動才加入。我只曉得紅軍是党領導的,解散黨我不同意!別的道理我講不出。」③

  2月中旬 率軍部由毛壩轉移到走馬坪。不久,與剛從荊(門)(陽)(安)一帶轉移過來的盧冬生所率領的獨立師1000余人會合。

  在走馬坪,和夏曦、關向應等再次舉行中央分局會議,作出了發展鶴峰周圍蘇區和整編紅三軍的決定。把紅三軍編為七、九兩師:以葉光潔、盛聯均分任七師師長、政委;段德昌、宋盤銘分任九師師長、政委。以獨立師的一部來充實這兩師,另一部則編為教導團,盧冬生任團長,關向應兼任政委。

  2至3月 湘鄂西根據地進行第三次錯誤的「肅反」,逮捕段德昌和王炳南、陳協平等大批軍政幹部。賀龍認為王沒有問題,應該放。但力爭無效。

  3月24日 和夏曦、關向應、宋盤銘等在巴東縣的金果坪召開湘鄂西中央分局會議。會上,賀龍和關向應等對解散紅軍和地方的黨、團組織及取消省蘇維埃政府的主張,極力反對。

  5月6日 大姐賀民英和二姐賀戊姐率領的遊擊隊在鶴峰縣的洞長灣(也稱洞渣灣)被許黃生出賣,遭到鶴峰縣反動團防和神兵的襲擊,雙雙壯烈犧牲。

  5月7日 聞訊萬分悲痛,派賀炳炎、朱紹田等到洞長灣慰問,並把遊擊隊長徐煥然和廖漢生等接到麻水的紅岩坪,詢問大姐、二姐犧牲的具體情況。聽了徐、廖彙報後,賀龍勉勵他們:繼承烈士遺志,同敵人展開永不停息的戰鬥。

  5月 湘鄂西根據地又進行第四次錯誤的「肅反」,逮捕了宋盤銘和葉光潔、盛聯均等。

  夏 蔣介石委徐源泉為湘鄂邊「剿匪」總司令,組織了湖北保安團指揮官張剛率領的三個保安團和新三旅、第三十四師一四二旅、石(門)(縣)保安團、慈利保安團,以及新三十四師教導旅龔仁傑部、第三旅周燮卿部對湘鄂邊進行「圍剿」。

  7月24日 和夏曦、關向應等在宣恩縣的燒巴岩召開中央分局緊急會議,研究鬥爭方針。會議確定:「開闢新蘇區,赤化宣恩全縣,組織來鳳、龍山、咸豐、利川一帶的農民遊擊戰爭」;鞏固現有的蘇區,「領導現在蘇區的群眾,廣泛開展遊擊戰爭,號召群眾參加武裝鬥爭。」④

  對於開展新區的方法和政策,賀龍和關向應主張:首先建立若干工作基點,然後由點到面,有步驟地發動群眾,開展工作;對地主豪紳,按其罪惡大小、財產多少,對反動團防按其反動程度,分別對待;對「神兵」武裝則盡力進行爭取、瓦解,以免在新區樹敵過多,給工作造成更多的困難。

  7月底 和關向應率軍部及湯福林(繼段德昌後任九師師長)指揮的紅九師和教導團,離開湘鄂西,經宣恩縣的沙道溝、咸豐縣的忠堡,再經宣恩縣的小關到利川、咸豐兩縣同四川省交界的地區開闢新區;夏曦率分局機關及盧冬生(繼葉光潔後任七師師長)指揮的紅七師在鶴峰縣蘇區堅持鬥爭。

  8月 和關向應率部到利川、咸豐、宣恩交界地區後,在忠路、小河、活龍坪一帶建立了工作基點,並把黑洞一帶的「神兵」爭取過來編成特科大隊。

  在此期間,賀龍把被關押的宋盤銘放了出來。賀龍認為宋家三代是工人,宋年幼時即加入童子團,後到蘇區長大入黨,沒有理由去懷疑他。

  10月 敵新三旅和張剛部保安團向紅軍圍攏,賀龍和關向應率部在湘鄂川邊境來回遊動,由於彈藥奇缺,多次戰鬥都未打好。

  12月上旬 率部轉至鶴峰縣的石灰窯,與夏曦、盧冬生等率領的紅七師重新會合。由於夏曦帶領紅七師單獨活動時沒有執行燒巴岩會議的決定,一開始就離開了「鞏固蘇區」的目標。紅七師的行動只著重外線長途奔襲,沒有與根據地的鬥爭結合起來,而且離開根據地時還將蘇區大部分遊擊隊及地方幹部編入紅七師,使蘇區群眾在對敵鬥爭中失去了依靠的領導力量。其次還由於七、九兩師分開活動,分散了兵力,以致沒有實現發展和鞏固根據地的計劃。

  12月19日 和夏曦、關向應等率紅三軍進至咸豐縣的大村。在大村召開中央分局會議,「討論湘鄂邊失敗的教訓與當前的任務」,提出「創造湘鄂川黔邊蘇區」的任務,放棄了「恢復湘鄂邊」的口號。⑤

  12月中旬 蔣介石的代表反動政客熊貢卿(又名熊瑞齡)派梁素佛(又名梁天聞)送信給賀龍,要求接見,妄圖「收編」紅三軍。賀龍發覺來人的陰謀,很氣憤,報告了湘鄂西中央分局,經分局決定,「為要得到蔣介石對中央蘇區及四方面軍之破壞工作的消息」,遂允許熊貢卿進來。⑥

  12月21日 率紅三軍自咸豐縣的活龍坪、水壩出發進入川東,攻佔了黔江縣城,殲滅團防周化成部兩個區隊及川軍守敵一個排,繳獲了一批武器及其他軍用物資。周化成及黔江縣長逃往彭水之郁山鎮向劉湘告急。

  * * *

  ① 《湘鄂西中央分局接受中央指示及五中全會決議的決議》,1934年9月10日。

  ② 賀沛卿、王湘泉在「肅反」中被殺。他們原是桑(植)(峰)遊擊隊的負責人。1932年6月25日他們與賀炳南曾率隊在桑植的烏門崖收繳了中共桑植縣委警衛的槍支,殺害了縣委書記楊英等十多名幹部,並襲擊了中共湘鄂邊特委機關,後退到雲頭山一帶。1932年11月,敵人攻佔雲頭山時,賀炳南被俘自殺。

  ③ 賀龍《回憶紅二方面軍》,載《近代史研究》1981年第1期。

  ④ 《湘鄂西中央分局關於鞏固發展湘鄂邊新蘇區,爭取革命勝利的任務的決議》,1933年7月24日。

  ⑤ 《湘鄂西央分局(給中央的)報告》,1934年9月15日。

  ⑥ 《湘鄂西中央分局來件》,1934年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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