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龍年譜 1926年三十歲(2)

1926年三十歲(2)

　　8月1日唐生智、李宗仁在長沙召集軍事會議，準備進攻澧縣，動搖荊沙，保證北伐軍西側安全。李宗仁電令賀龍與湘黔軍聯絡，向鄂西出動。先頭部隊進駐常德。

　　8月2日賀部抵大庸、石門一帶。

　　駐常德的第八軍教導師退出常德，移防德山。

　　8月3日由桃源到常德，各界人士數百人夾道歡迎。發表演說：「本師長此次出師，奉革命之精神，誓為黨為國努力，無論如何犧牲，化險保省，為後方防務關係甚大，希望諸位同志應充分援助。」

　　司令部設在舊台府衙門所在地常德府坪，賀龍住李桓泰公館。

　　賀龍說：「北伐戰爭是打土豪劣紳、打軍閥、打外國強盜的，是謀求中國統一的，這正合我的心意，所以我的部隊參加了北伐戰爭。我以前的想法太狹隘了，以為劫富濟貧就等於革命，現已經懂得，要想大家富裕，不容許少數人發財，必須依靠大家的力量，只依靠個人或少數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我的思想是讓大家富裕。」⑥

　　是月在常德期間接待進步學生代表滕代遠等人。資助共產黨人辦《湘西民報》。

　　國民革命軍政治部派周逸群率左翼宣傳隊由長沙乘船到常德，在賀部開展政治宣傳工作，3天后賀龍向周逸群提出加入中國共產黨的要求。⑦

　　派人赴省向中共湖南區執行委員會要軍事政治人材來協助訓練軍隊。賀龍與周逸群在常德開辦政治講習所，嚴仁珊任所長，政治教官有張子清、張子鳳等人。

　　8月6日在常德就任國民革命軍第九軍第一師師長。⑧

　　是日通電參加北伐。電雲：「……龍等遂於8月6日在常德師部就職，並啟用師印，分別呈報在案。竊龍等投筆從戎，渾忘寒暑，揮戈革命，備曆艱辛。深知救國良謨，不外三民主義。是以訓兵勵己，悉遵先總理遺訓，啟瞶震聾，足以光大中華國運。無如韶光荏苒，國事蜩螗。龍等正歎髀肉複生，吳賊適搏湘波，危及西南。戡亂救國，義不容辭。爰遵層令，東下纓冠，師次鼎川，榮膺待命。經武整軍，雖副吾儕夙願；鋤殘棄暴，仍處孤掌難鳴。至乞笠車舊友，袍澤新交，抒發精神，共同奮鬥。」⑨

　　8月10日在常德出示就職佈告：「竊龍奔馳革命，寒暑迭更，師徒皆百萬精夫，趨向在三民主義，所有殃民軍閥，與依仗帝國主義妖魔，非漆其頭顱以為溺器，必投畀豺虎或放蠻荒，師興六月，奮鬥有子弟八千，氣吐長虹，雄心在雲夢八九，將使青天白日樹諸黑水黃河，以慰先總理在天之靈，借盡大丈夫份內之責。岳武穆報國精神，誓諸天日，祖士雅中流擊楫，志在澄清。特此布聞，俾眾知悉。」⑩

　　8月15日賀師前鋒賀敦武部攻克臨澧。作戰中，農民送粥飯慰勞，給錢不受。賀部進城時，縣民極表歡迎。

　　8月17日親赴前線督戰，分兵三路包圍澧縣。

　　8月13日北伐軍開始總攻擊。

　　8月19日北伐軍左翼軍黨代表呂超出長沙抵常德。

　　8月20日致電長沙總司令部，表示「最短期間收復津（市）澧（縣）」。

　　是日派常德縣長黃元貞進省。

　　8月21日向北伐軍總司令部報告已攻克臨澧，正向石門方向追擊，準備進攻公安。

　　8月22日與楊其昌致電北伐軍總司令部，因袁祖銘、王天培在途，常德無人主持，公推黨代表呂超兼左翼軍總指揮。

　　是日賀師前鋒賀敦武部在盤龍橋與賀耀祖、楊永清旅接觸戰鬥，敵軍潰退，賀師第六團團長穆風在羊毛灘陣亡。

　　8月23日北伐軍前敵總指揮部致電嘉勉賀龍：「此次我兄以少勝眾，望風披靡，為黨國忠勇可欽。……更望本党國宗旨，救國救人，早殄凶頑，發皇民治為要。再中央方面配署就緒，已於本日開始總攻擊，岳州指顧可下。」

　　8月24日電總司令部：「職於敬日親赴前線督戰，率我貔貅，掃彼丑類。」

　　8月27日電告總司令部：我軍佔領慈利，敵人向澧水北岸潰退。是役斃敵團長1人、營長3人。

　　8月28日賀耀祖迫於形勢，在石門召集所部表示「擁護南方政府」，依附北伐，被委為獨立第二師師長。

　　8月29日電告攻克合口，澧縣旦夕可下。直軍王都慶部退出津（市）澧（縣），逃往公安、沙市。

　　9月2日下午7時，由石門抵澧縣，縣黨部和公法團體代表擊鼓鳴炮熱烈歡迎。

　　9月3日在澧縣中學司令部接見賀耀祖，風趣地說：「去年你打我，今年我打你，七打八打，把你打到北伐軍來了。」

　　9月5日上午與左翼代總指揮呂超，及楊其昌、賀耀祖出席澧縣人民熱烈歡迎左翼北伐軍大會，講話說：「此次北伐，完全是為我們民眾解除痛苦，打倒帝國主義及專政的軍閥，實行三民主義與軍民合作。我們的軍隊不日直下荊州，會師武漢，當以頭顱熱血，拼命奮鬥，不取得荊州，決不轉身!」⑾

　　9月6日賀部佔領澧縣。士兵佩「不拉夫，不擾民，愛國家，愛百姓」臂章。在此期間繼續開辦政治講習所，營長羅忠義加入共產黨。

　　9月7日中共湖南區報告在對湘西川黔部隊的政策中說：「在軍事上扶賀（龍）制王（天培），……賀（龍）比較與我們有聯繫，且對民眾還較好。」

　　是日國民革命軍攻克漢口。

　　9月8日中共湖南區在《湖南軍事報告》中說：「湘西各軍之政治工作，已由總政治部派一宣傳隊去（共三十人），隊長周逸群，隊員都系同學。賀龍近又要我們替他在常德辦一政治講習所，我們想以政治關係阻止其實現未果，現已派陳昌甫去主持其事。」

　　9月12日上午在師部召集全師軍官訓話，動員進攻荊沙，會師武漢，重申「此次北伐，應本總理遺囑，打倒帝國主義，為民族解除痛苦」；強調「我軍一切供給均系人民血汗，對人民應特別愛護」；命令「本師官兵務宜奮勇前進，早達到目的地點」。⑿

　　是日津澧人民為左翼北伐軍獻交軍米五千擔。

　　9月13日上午與左翼代總指揮呂超、九軍二師師長楊其昌、獨立二師師長賀耀祖率領全體官兵，共30000餘人，在澧縣南門外大操坪舉行左翼軍北伐誓師典禮。⒀

　　是日賀師旅長谷青雲、楊師旅長沈久成率部向荊沙方向開拔。賀耀祖師奉令調往湘陰，改受七軍李宗仁指揮。

　　9月14日賀師先鋒部隊谷青雲旅與楊師沈旅佔領公安城。

　　是日前敵總指揮部報捷：「我左翼賀楊兩師寒⒁日佔領公安，敵人盧金山、王都慶分向荊州松滋潰退。」

　　9月15日九軍第一師秘書長嚴仁珊、警衛團長賀桂如和獨立第三團長秦光遠由常德、桃源集中澧縣，準備開赴前線。

　　9月16日第二旅旅長賀敦武率部進佔公安，敵人向黃金口潰退。

　　9月17日電呈湖南省府，今日由澧親赴前方督戰，所有職務交秘書向勁遒代行。

　　9月19日北伐軍攻佔武漢，吳佩孚撤轉鄭州。王都慶、於學忠扼守鬥湖堤、黃金口與賀龍部作戰。北伐軍勇往直前，激戰5晝夜。

　　9月20日與呂超、楊其昌抵公安，時值前鋒部隊與敵激戰于黃金口。

　　9月21日至25日直軍駐公安的於學忠、王都慶潛入黃金口、霖泊堤、大湖口，分三路向賀龍部反撲。賀龍親率所部由觀音寺曾埠頭向鬥湖堤進攻，第二旅長賀敦武揮師越彭家橋腹背迂回包圍敵人。激戰5日後直軍潰退，賀部乘勝渡江進取荊沙。是役賀部旅長賀敦武陣亡，中下級軍官傷亡2/3，殲敵3000人以上。

　　9月24日左翼代理總指揮呂超電總司令部，報告黃金口之戰：「幸賀楊兩師長督飭有方，再接再厲，隨將敵人之主力完全擊破，迫使敵軍投誠。」⒁

　　9月25日派朱參謀將賀敦武遺體送澧縣，即轉桑植隆重安葬。後來，在澧縣為北伐壯烈犧牲的將士開追悼會時，賀龍對第二旅旅長賀敦武夫人翁漵鑫說：「大哥犧牲，失掉我的一隻左臂。你們難過，我也難過。」周逸群說：「旅長為革命犧牲，雖死猶榮!」賀龍再次表示：「雖然我們犧牲很大，但是打破了吳佩孚的如意算盤，穩住了北伐軍的左翼，支援了中路軍，保住了武漢，我們的人沒有白死。」⒂

　　9月26日左翼代總指揮呂超電請總司令部解除代總指揮職權。電雲：「現敵之主力被我擊潰，退過江北，收復荊宜指期可定。」

　　9月27日鬥湖堤之役，北伐軍繳獲甚多，賀龍增編一個補充團，委楊代雄任團長，並委劉燮代理第二旅旅長。

　　9月28日北伐軍總司令部參謀處報捷：「賀楊兩師長在黃金口、鬥湖堤與敵激戰，我軍奮勇衝鋒，敵竟不支，向沿江退卻。」⒃

　　9月29日率部在虎渡口與敵激戰，奮勇衝鋒，擊斃敵旅長李某、官兵千余，北伐軍完全佔領沙市。

　　9月30日九軍軍長彭漢章從常德來津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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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⑥ 據賀龍回憶，見李奇中著《回憶和賀龍同志的幾次見面》。
　　⑦ 據賀龍回憶見王敏昭《一切依靠黨和群眾》。
　　⑧ 1926年8月19日上海《民國日報》。
　　⑨ 1926年8月4日湖南《大公報》。
　　⑩ 1926年3月16日湖南《大公報》。
　　⑾ 1926年9月18日湖南《大公報》。
　　⑿ 1926年9月21日湖南《大公報》。
　　⒀ 1926年9月23日湖南《大公報》。
　　⒁ 1926年10月3日湖南《大公報》。
　　⒂ 據原國民革命軍第九軍一師訓練處劉達五的回憶。
　　⒃ 1926年10月4日湖南《大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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