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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在舊軍人出身的幹部問題上,譚政認為,必須有正確的政策。對於那些有能力有經驗能夠指揮作戰的舊軍人幹部,經過考驗之後,可分配當指揮員。凡是率領部隊加入我軍、願意接受八路軍、新四軍指揮的舊軍人,無論來自偽軍反正,土匪投誠,以及其他性質起義,均須格外優待。在通過軍委總政治部發佈指示、訓令方面,譚政也是精心策劃,親自主持的。

  1939年5月6日,譚政與王稼祥就關於審幹問題發出指示,指出:審查的目的,在於瞭解幹部思想能力、個性、特長,發現積極分子,作為提拔幹部的根本。1939年6月25日,以譚政為主要領導的軍委總政治部發出《關於大量吸收知識分子和培養新幹部問題的訓令》。《訓令》提出:

  由於工作開展,老幹部不足,吸收革命知識分子參加軍隊工作,成為目前幹部政策上一個重要任務。由於中國歷史的特點,使中國知識階層的某些部分有參加革命以至變為共產主義者的可能。同樣,正因為出身的關係,他們常常表現出思想上、行動上的弱點,因此要使他們成為一個健強的幹部必須經過長期的教育與鍛煉。從這一觀點出發,我們的原則是:(一)大批的吸收純潔的革命知識分子參加下層工作;(二)經常考察留心他們思想的動向,及時引導他們向健康的道路上前進;(三)瞭解並發揮他們的特長;(四)用一切方法逐漸提高他們的組織觀念紀律性與堅定性,虛心的接受本軍光榮傳統。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必須教育所有的老幹部重視和清楚瞭解新的革命的知識分子,把大膽吸收和耐煩帶領他們,看做是自己的責任,反對歧視與偏見。

  1940年8月13日,以譚政為主的軍委總政治部會同中央軍委發出《對野戰政治部召集的政治工作會議及軍區幹部會議的指示》,指出:

  ……

  (二)軍隊政治機關與軍隊各種幹部尤其是軍政幹部,必須瞭解與掌握黨的政策與策略,應當承認軍隊幹部對党的政策策略的瞭解與掌握是非常不夠的,因此必須加強幹部中策略教育使其成為幹部教育中最重要的一項。……(三)為堅持敵後的艱苦鬥爭必須團結全黨幹部,因此明確的規定下列關係是必要的。(甲)在軍隊黨與地方黨的關係中,應更多的要求軍隊黨負責任,如遇爭論糾紛,應更多的責備軍隊黨。(乙)在外地幹部與本地幹部的關係中,應更多的要求和責備外地幹部。(丙)在老幹部與新幹部關係中,應更多的要求和責備老幹部。(丁)在正規軍與地方武裝的關係中,在老部隊與新部隊的關係中,應更多的要求和責備正規軍及老部隊。……

  1941年3月18日,以譚政為主的軍委總政治部夫于加強幹部保健工作發出指示,指出:八路軍、新四軍幹部的健康狀況相當嚴重。如果再不關心,必會招致不應有的損失。幹部保健工作要反對兩種傾向,一種是不合科學的鋪張浪費,如亂吃補藥;另一種是克扣太緊,因小失大。1941年10月17日,又發出《關於軍隊內技術部門、技術兵種與技術專家中的政治工作的訓令》,指出:

  由於我軍的政治機關與政工人員缺乏科學知識,對於專門技術不甚瞭解,固此發生:

  把技術部門與技術兵種中的政治工作一般化,只問政治,不同技術,把政治工作與技術工作對立起來,妨礙技術的專門化與提高,甚至以政治壓倒技術,使發生技術退步的嚴重現象;不顧技術部門與技術兵種的特殊需要,在裝備、供給、經費等方面,定出平均主義的待遇;對技術專家捨不得給錢,又捨不得給名義,提出「專家政治化」的錯誤口號。為了糾正上述現象,政工人員須加強技術的重要性的教育;政治工作必須保證技術工作,不懂技術或懂而不多的政工人員,無權干涉或妨礙技術;保證技術部門的特殊需要;不惜重金,多方聘請專門人才等八條措施。

  1941年12月9日,譚政又與王稼祥、傅鐘等軍委總政領導人關於對專門家政策問題與羅瑞卿交換意見:

  (一)所謂同情分子,在我軍中大多是指各種不同的專門家(醫生、工程師、軍事人才等),對戰士則無重大意義;(二)我們對專門家的政策應當是鼓勵他們向技術方面發展,而不是用主觀之努力使之政治化;(三)同情小組對於入黨要求迫切的分子不能過癮,對政治興趣不大的反感束縛,因此,對他們的政治幫助可用活潑交談,友誼討論等方式吸收他們參加時事的、政策的、學術的報告與討論;(四)党的幹部還有極嚴重的宗派主義傳統,沒有與非党幹部共事的習慣,應加強教育。

  譚政所撰寫和起草審定的有關我軍政治工作的論文,文件指示等,豐富發展了我軍的政治工作。

  在延安的這一時期,八路軍、新四軍各部隊分散在各地獨立作戰,譚政則生活在這延安的「小天地」裡。早出窯洞門,看見寶塔山,晚上望明月,散步延河邊。譚政的生活範圍比較窄,全部時間幾乎都投入到無休止的工作、學習中去。為此,他性格活潑、開朗的夫人王長德,經常親自給他調濟生活。一次過年,窯洞外面的場子裡敲鑼打鼓,放爆竹,又有秧歌隊扭秧歌,「魯藝」演出《兄妹開荒》,可譚政還在窯洞裡寫文章。妻子王長德硬把他拉出去,他才和軍委總政機關於部一起去看了文藝節目。

  譚政這個嚴肅有餘、活潑不足的領導幹部雖然看上去難以接近,可經常來找他反映部隊情況或者個人情況的幹部還真不少。他具有老共產黨員的優良品德,凡是給他提出過批評意見、指出工作中錯誤的幹部,他都覺著可親可敬,從不報復。所以,儘管他工作態度嚴肅認真,但人們都願接近他,願意與他談心裡話。

  譚政在延安時期,做了大量的政治工作,如為軍委總政,為後方政治部,留守兵團等起草了和審定了大量的文件、指示、訓令、電報、總結、報告等,撰寫了有關全軍政治工作的許多文章,但譚政卻謙虛他說:如果說我在抗戰期間為總政治部、留守兵團起草文稿、撰寫的文章對軍隊政治工作建設有些指導作用的話,應該說是有毛澤東等人的指導,有總政治部等機關各級幹部幫助的結果,是集體智慧的結晶,我自己只是動手執筆寫出來而已。

  實際上,譚政在起草文件,撰寫文章的過程中,也確實得力于許多同志的幫助與支持。在他為軍委總政起草文稿時,時任軍委總政治部副主任的傅鐘,曾經常對他起草的許多文稿提出過寶貴的意見。時任軍委總政治部秘書長,宣傳部長兼《八路軍軍政雜誌》主編的肖向榮,也對譚政撰寫文章的草稿提出過意見。譚政刊登在《八路軍軍政雜誌》上的所有文章,也都是經過這個主編之手,認真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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