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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六


  「在京、津、滬、青島、福州、廣州等地的特別行動由土肥原機關長負責。」

  「嗨!」

  「三宅光治參謀長負總責。」

  「嗨!」

  上海。

  川島芳子騎在田中隆吉的身上,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有什麼事!混蛋!」田中罵道。

  「大尉,關東軍參謀部來電!」

  田中一翻身坐起來,披起睡衣,開開一條門縫接過電報,是關東特務機關長土肚原田二來的電報:「外國的目光很討厭,命你在上海搞出一些事件來。隨送2萬日元(相當於現在1000萬日元)。」

  「快起來,有行動了!」田中對川島芳子叫道。

  「給我擦一擦。」

  川島芳子把腿張開。

  田中拿過濕毛巾給她擦了,芳子穿好衣服,拿過電報:「呀——好大一筆款子!」

  「帝國要在京、津、滬、青島、福州、廣州等地製造事件,脅迫蔣介石不過問滿洲事務,同時打擊各地的抗日分子。但是,為了有藉口,必須挑起支那人的反日行為,引起爭端,這事就交於你了,你的才能大家都曉得。」

  川島芳子道:「三友實業公司的毛巾工廠是非常共產主義的,非常排日,是排日的根據地。咱們可以巧妙地利用這個公司來殺死日蓮宗的化緣和尚。」

  「好!就給你一萬元作經費!」

  1932年1月28日,5個日本和尚來到三友實業公司門前,向工人義勇軍挑釁,工人氣憤已極與他們發生衝突。日本青年同志會由憲兵大尉重藤千壽指揮襲擊,三友實業公司的義勇軍對其還擊。

  這天晚上,日本海軍登陸隊以保護日本僑民為由,向閘北、吳淞等地進攻,19路軍軍長蔡廷鍇命令反擊,19路軍開始了英勇的抗戰。

  與此同時,天津、塘沽、青島、廈門、福州等地日軍也不斷挑釁。

  川島芳子受到關東軍參謀部的嘉獎,更是得意非常。

  「芳子,」田中道,「你肯定會步步高升的,以後說不定會成為女將軍,你會永遠記住我嗎?」

  「我的小可人兒,別說傻話,你不會愛我的。來吧,讓咱們痛痛快快地玩,別想其他的什麼事情。」

  「芳子,可是,我實在愛你呀!」

  田中跪了下來。

  「哈哈哈——」芳子回憶起她從日本回到大連曾嫁給蒙古將軍甘珠爾紮布,新婚之夜,竟在她的屁股下墊一塊白汗綾,第二天,那上面當然沒有元紅,而就只是在這一夜之後,她也就和她的丈夫離開了。

  芳子大笑之後,解開西裝褲帶,褪下長褲後剩下一條粉紅色的繡著一朵小花的三角褲叉,她淫笑著道:「把那扒下來,像狗一樣的舔我。」

  田中仰頭望著她……

  「怎麼?還想娶我嗎?」

  「想!」

  田中扒下她的褲衩,真的如狗一樣舔起來。

  門外又是一陣報告聲,二人並不理會,直到芳子滿意地大叫。

  芳子接到土肥原的電報,命令她到天津接皇后婉容到滿洲。電報說:「憑你的本領一定能說動宣統皇后樂意去滿洲,也一定能繞過中國方面的重重封鎖!」

  天津。靜園。

  靜園總務處任事胡嗣瑗拿著一封信,找到庶處事任事佟濟煦道:「這是皇上的親筆信,你把它交給皇后,並通報一聲,現在有兩個人已經到園,要面謁皇后。」

  「來人是誰?」佟濟煦問。

  「你不必過問,皇后一見這信就明白了。」

  佟濟煦有點奇怪,自己是皇上信任的大臣,怎麼胡嗣瑗可以知道是誰自己就不知道?正猶豫間,見一位頭戴禮帽、西裝革履的青年由一個日本人陪同,上樓直奔婉容房間。佟濟煦也不敢跟隨其後,看著二人進房間後就在門外守侯。20分鐘過後,客人走了。婉容出來對佟濟煦道:「來人是十四格格,把我嚇了一跳。」

  「什麼?十四格格?」

  「就是那個穿西服戴禮帽的。」

  「真是名不虛傳的男裝麗人!」

  「這事千萬要保秘!不許向人說起。」

  「當然,不過,皇后,她是來接您到滿洲去的吧?」

  「對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們不必過問。」

  不過,靜園裡的人很快都知道十四格格來了,都在議論她的人品。

  第二天,川島芳子又來到靜園,這一次她並沒有戴禮帽,分頭梳得油光可鑒,腳上由皮鞋換戰淺筒皮靴,仍是西裝,紮著鮮豔的領帶。她並不在意靜園裡的人們看她的目光,她是那樣的從容、瀟灑,直奔婉容的臥寶。

  婉容正在吸鴉片,芳子道:「皇后主子真是好福氣,這麼悠閒,有這樣俊俏可人的太監侍候您吸大煙。可是我,卻整日東奔西走,居無定所,真是讓人疲憊不堪。可是一想到大清的事業,一想到為皇上皇后效命,一切不如意的想法就都拋棄了。」

  「聽說你是日本人的特務。」婉容恨吸了一口煙道。

  「不錯,我是他們的間諜,可我更是愛新覺羅的後代,是名震天下的肅親王的格格。幾百年了,我們是如此顯赫,可是現在卻被什麼革命攪得一團糟,我們的生活也困窘不堪,不是妻離子散,就是四處飄泊。就是皇上和皇后不也是這樣嗎?所以我投靠日本人,只有日本人才能幫助我們奪得我們失去的東西。對於皇上、皇后來說,是君臨天下。對於我們肅親王家來說,我們在東北的領地,有半個日本那麼大!一切都要恢復!皇后主子,你的尊嚴也要恢復!你是天下的母后啊!所以,我這次特地來接你去滿洲,那是我們祖先的發祥地,我們必定能像我們的祖先一樣,開闢嶄新的事業。至於皇后娘娘,更應幫助皇上完成這一大業!還是隨我去東北吧。」

  「我總覺得日本人靠不住,到了那裡會受他們的擺佈,猶如漢獻帝后落到了奸臣的手裡。」

  「不會的,皇上不是有信來嗎?難道你不相信皇上的話?我再請教皇后主子,您是誰趕出紫禁城的?出了紫禁城以後是誰向你們提供保護的?是現在的蔣介石還是過去的張作霖、段祺瑞?蔣介石不說,就是張作霖和段祺瑞恐怕對皇上和皇后也不會懷什麼好意,何況他們現在已經完蛋了!蔣介石掘了咱祖宗的陵墓,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至於赤匪,更是共產共妻——怎麼你想過那種生活嗎?」

  「格格別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若不離開這裡,要麼被蔣介石掠去——聽說他是個大色鬼!要麼被共匪掠去,做他們的共有的妻子!」

  「無論如何,對日本人我總是不放心。」

  婉容已經吸好了煙,令太監出去,屋裡便只剩下婉容和川島芳子。

  川島芳子坐在床沿上,用手理了理皇后散亂的頭髮,道:「與其在這裡過清苦的生活,做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怎如到滿洲做皇后?」

  「到那裡肯定要遭到國人的唾駡。」

  川島芳子道:「中國人能管理國家?他們個個都是貪官污吏,軍人則比土匪還壞。皇上到了滿洲,建立一個新的國家,用日本人的廉政方法制理,憑皇上的仁愛,必能統一天下。難道這不是救國救民嗎?您自己是皇后,皇后主子您自己以為自己是怎樣的人?不配母儀天下嗎?」

  「不過,聽說滿洲是個土匪窩。」

  「您害怕了嗎?您要不去,誰能照顧皇帝陛下?難道讓他另立皇后或妃子?至於安全,現在早已好了起來。」

  「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皇后主子,我有耳聞,聽說皇上不能人道。我也看過淑妃的律師的聲明,說她一直未蒙皇上一幸。看來皇后主子不去東北可能也是這個原因,莫非您有什麼相好的在此?」

  「你!你!你——胡說什麼?」

  「咱們都是女人,誰人不渴求那事?我就放得開,不顧別人的閒話。說實在的,您知道什麼叫快感嗎?你知道什麼叫高潮嗎?」

  川島芳子摟著婉容,扭動著身軀,坐在婉容的大腿上……

  「我真的做了一場女人,值了。」婉容道。

  「你真是沒見過什麼!我是男人嗎?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高潮嗎?真正的高潮是全身每一個神經都快活。」

  「我就是這樣的。」

  無論川島芳子怎麼說,婉容對去滿洲都有顧忌。川島芳子一點也沒氣餒,她從來也沒有想到她有想辦而辦不成的事。

  川島芳子來到榮源的住處,向榮源道:「榮國公,若是皇后娘娘不去滿洲,她還是皇后娘娘嗎?恐怕您這位國公也就成了虛名或者有更壞的結果。日本人幫助皇上的複國特別堅決,所以日本人和皇上都派我來迎皇后娘娘。榮國公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對皇后娘娘說嗎?」

  榮源最看重的就是自己國丈的身份,何況憑著強大的日本,宣統皇帝的前途是無可限量的,水漲船高,自己也會在新的國家裡佔有顯赫的位置。無論如何,他要讓皇后到滿洲去。

  不過,榮源還有他另外的想法,他的眼睛緊緊地盯在川島芳子那些最敏感的地方,心澎澎地跳著,這個渾身充滿野性的女人引起了他這位老色鬼的無限性欲,川島芳子當然有所覺察,於是對他淫笑著,那雙攝人魂魄的眼波撩潑著他。

  「十四格格,我一定勸皇后到東北去,一定會勸他……聽說、聽說格格……」

  「聽說我什麼?」

  「聽說格格是為了幹一番大事業才著上男裝的,不過可更秀麗迷人了。」

  「是嗎?」川島芳子望著這個老色鬼,心裡湧起許多邪惡的念頭:我要抓住他,將來更容易接近婉容和皇上,我……

  川島芳子扭了扭腰,榮源的眼更噴出火來,他站起身挪到芳子的跟前道:「你這身西服真漂亮,我這胖身子,穿西服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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