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朱可夫 | 上頁 下頁


  §四、我們要成為最好的師

  隨著蘇聯國內戰爭的結束,國家開始著手和平建設。大量的軍隊復員,從1920年到1924年底,整個蘇聯武裝部隊人數由550萬縮減為56、2萬人。朱可夫雖然知道在和平時期部隊提升很慢,但他仍然決定留在部隊。對於改組軍隊的計劃,朱可夫並不像許多戰時領導人那樣,認為是貶低了他們的戰功。

  他認為改革是必要的,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進行學習來提高自己。

  從1922年6月到1923年3月,朱可夫先到騎兵第三十八團擔任一個連的連長,接著就提升為薩馬拉騎兵第七師第四十團的副團長。1923年4月,他被任命為布祖盧克騎兵第三十九團團長。

  接到團長的任命後,朱可夫的心情非常激動。指揮一個團始終被認為是掌握軍事學術的最重要環節。

  團是基本戰鬥部隊,團一級的戰鬥需要組織陸軍各兵種的協同作戰,有時還不僅限於陸軍的各兵種。

  朱可夫26歲當上騎兵團長,他當團長覺得自己在實際工作方面比在理論問題上強,這就迫切需要加強理論學習。但作為一個團的領導,團裡事事都得管,每天要工作12個小時。朱可夫又在每天的工作日程上再加上3—4個小時自學。

  1924年,朱可夫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列￿格勒高等騎兵學校學習。課程相當繁重,朱可夫以堅韌不拔,甚至狂熱的勁頭學習。在這段時間裡,朱可夫受到了系統的軍事學習和訓練。同時他也有意識地在意志品質上鍛煉自己。

  一年以後,朱可夫在深造班結業時,他和幾個同學要求不乘火車而是騎馬返回明斯克的工作地。路程有963公里的田野道路完全靠騎馬是需要勇氣和毅力的。而且在沿途上沒有組織檢查站、保養和膳食,俄羅斯寒冷多雨的秋天已經來到,這些都給這次遠行造成了困難。但朱可夫決心已定,他們將準備創造一項集體乘馬遠行的世界紀錄。在這次行程中朱可夫遇上了意想不到的困難,他騎的那匹馬跛了,為了減輕馬的負擔,他常常要下來,牽馬走很長的距離,體力消耗很大。朱可夫並沒有就此而放棄,也沒有延緩日程,他認為這正是一個絕好的鍛煉機會。每天他要以更長的時間用在路上,以在當天趕上同伴。就這樣朱可夫一行完成七天走完全程的遠行計劃。在明斯克他們受到了當地軍民的熱烈歡迎。同時,也獲得了政府的獎金和首長的嘉獎。

  回到部隊,朱可夫被任命為新編的第三十九團團長。當時蘇聯正實行軍事改革,其中一項重要的措施,就是貫徹單一首長制。在此我們需要提一下,單一首長制的兩種形式。第一、如果指揮員是共產黨員,那麼他同時兼政委,把對軍事訓練、行政管理工作和黨政工作的領導集中在一人手中,給他配有一名管政治的助手;第二、如果指揮員不是黨員,他只擔負軍事訓練和行政管理工作,而黨政工作由政治委員領導,政治委員和指揮員共同對部隊的政治思想和戰備狀況負責。在蘇聯的軍事歷史上,單一首長制在戰爭年代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但也多次被取消。朱可夫始終主張在軍隊實行單一首長制,這也成為後期政治挫折的一大罪名。這是後話。

  1926年冬季,由於團的工作出色,朱可夫被正式任命為團的單一首長,並成為騎兵第七師的第一個單一首長。1930年5月,朱可夫又被任命為薩馬拉騎兵第七師騎兵第二旅旅長。

  朱可夫再次被派往莫斯科,進高幹深造班學習。

  這次高幹深造班的課程具有相當高的水平,教員都是在戰術和戰役學方面很有修養的專家。朱可夫在這裡收集了所有能夠得到的各種軍事著作。他閱讀了《伏龍芝選集》、沙波什尼科夫的《軍隊的大腦》、《騎兵》、《在維斯拉河》、葉戈羅夫的《消滅鄧尼金》、特裡安達菲洛夫的《現代軍隊的作戰特點》,以及圖哈切夫斯基對未來戰爭的論述。朱可夫接受了許多圖哈切夫斯基有關新的理論原則和戰略、戰役、戰術和新思想。

  另外,朱可夫對坦克在未來戰爭中的作用發生了興趣。

  他開始學習一些德國的軍事學說,他很受德國軍事理論家漢斯馮·澤克特的影響。澤克特強調在突破作戰中使用裝甲部隊,以高速機械化部隊為基礎的閃電戰術給朱可夫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高幹深造班的學習對朱可夫以後的軍事上的成功起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1930年,朱可夫從高幹深造班畢業沒多久,就被任命為工農紅軍騎兵監察部的助理。當時朱可夫並不願意,他在基層呆了相當長的時間,和第七師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同時他對上級機關的工作並不太感興趣,那裡往往存在著官僚主義的工作作風。但作為軍人,他還是服從了命令。朱可夫帶上妻子和兩個女兒回到了莫斯科。可幸的是騎兵監察部由布瓊尼將軍領導。能夠成為布瓊尼的副手,朱可夫得以從更高層次認識戰役戰術問題,軍事素養更趨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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