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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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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竭盡全力,因為我知道雖然在這次會議上我將是唯一當選的候選人,但這次會議並不像通常那樣只是個形式。仍有一些人堅決反對我作候選人,主要是一位婦女和她的一夥人。她們希望重新選拔候選人:而我決心扭轉這一困難局面。對回答大廳內人們提出的3個問題,我沒有什麼困難。如保守黨在這種場合的一貫做法,他們給我的歡迎是沒說的。但與報紙的報道相反,最後仍有幾人拒絕投票正式選我為候選人。因此,我是以壓倒性多數獲得通過的,而不是那個神奇的詞:一致通過。因此,離開會場時,我既知道我已穩獲候選人資格,也確信協會的絕大多數人將支持我,但也清楚地意識到一些人是執意要與我為難。 我給當時擔任保守黨議會督導員的特德·希思寫信,告訴他我面臨的問題。他曾是達特福德鄰近選區的議員候選人。一方面是由於他的幫助,另一方面是因為我利用了我的個人關係,在我正式當選候選人以後、議會選舉之前,我請來了一些著名的人物來替我講話,其中有伊恩·麥克勞德、基恩·約瑟夫、彼得·桑尼克羅夫特、約翰·博伊德—卡彭特。我未來的政治生涯與這些人有著密切的關係。丹尼斯參與我的競選活動也是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幫助我,他雖然來晚了,但還是讓我很高興。伯蒂·布拉奇一直給予我巨大的支持。 過去,人們對芬奇利的選舉活動有一種紳士般的超脫感。這既不是我的風格,也不是當時的政治現實所容許的。我希望努力工作、競選,就好像芬奇利是一個獲勝希望不大的選區一樣,也期望其他人也同我一樣努力。從這時起,我一周去選區兩三次,經常到選區的每個小區去遊說爭取支持,然後到當地的某個酒館或某人的家裡認識一些保守黨的積極分子,一起喝點飲料。 我當上芬奇利的候選人的時候,芬奇利的自由黨人已經十分投入地開展競選工作了,這引起許多保守黨人的擔憂。自由黨總是善於組織竟選活動,他們在地方政府選舉中的工作更是有力。幾年前,在芬奇利,因為不允許猶太人進入當地的高爾夫俱樂部出了一件醜聞。有幾位保守黨人捲入了這件醜聞。自由党就抓住一切機會向人們提起此事。我自己從來沒有反猶太主義的想法,我們黨因為這一醜聞而名譽受到損害使我感到十分不安。同時,我也想到由於發生了這件事,我們黨未能爭取可能支持保守黨的人都來投我們的票。 因此,我一開始就清楚地表明我們歡迎新黨員,特別是猶太人加入我們的基層組織,當時沒有想到,後來一些猶太人成了我最密切的政治朋友和同事,當時我們未能充分地爭取潛在的保守黨選民的選票這一點是十分清楚的。因此,無論會引起多少人的不悅,加強基層組織是至關重要的。我作出巨大努力去加強選區內保守黨青年組織的工作:因為,我確信只有把精力充沛的年輕人吸引過來,我們才能有把握對付十分活躍的自由黨的挑戰。到1959年9月選舉即將舉行的時候,選區的黨的組織工作情況已大為改善,我開始感到比較放心。 我也預感保守黨將獲得大選勝利。5月份的地方選舉中,保守黨取得重大勝利成果。形勢好像對保守黨取得選舉勝利越來越有利。在芬奇利,我們正在做好最後的準備。實際上,宣佈大選時,我和丹尼斯及我們的雙胞胎正在懷特島度假。我們立刻趕回倫敦。雖然在競選活動中仍會遇到蘇伊士問題及解除房租控制的問題,但是競選的主要問題是哪個黨更可能實現並保持繁榮。這一直是我與其他候選人在芬奇利的教堂及猶太教堂中辯論的主要話題。這可是對我們有利的領域。因為,如我們所宣稱的那樣,保守黨執政時,生活更好。芬奇利及其他地方都是如此。另外除繁榮感外,大家也意識到哈羅德·麥克米倫是一位能夠在國際舞臺上,無論是在美國、蘇聯或是歐洲大陸問題上,發揮卓越作用的政治家。 1959年10月我在芬奇利參加的第一個投票日開始了。後來我在芬奇利度過的9個投票日中的所做所為與這一次基本相同。投票開始後不久,我先在我的家所在的選區投票,1959年是奧爾平頓,後來是切爾西、威斯敏斯特。然後,同丹尼斯驅車去芬奇利。我訪問每一個投票站及委員會辦公室。中午可能與伯蒂。布拉奇或其他人在一家旅館共進午餐。我只付我自己的帳,沒有任何靈活性,避免別人指責我「招待」選民。保守黨中央總部早已向所有候選人灌輸了如果那樣做的可怕後果。5點以後,我就不再訪問委員會辦公室,因為委員會會派出工作人員去召集我們的支持者投票,我只是到一兩個投票站露露面而已。等到投票結束後,我和丹尼斯到布拉奇的家中吃點東西,訪問選區的辦公室,獲取些最新的軼聞趣事,然後去觀看計票現況。這次計票是在克裡斯特公學,後來的9次都是在巴尼特市政廳進行的。 每個候選人在學校裡都分有一個房間。每個候選人可以與一部分有票能進入計票現場的支持者一起吃點東西、喝點東西。每個房間裡都有當代政治生活中的奇跡——一台電視。這是電視第一次在競選活動中發揮重要的作用。電視提供的計票結果告訴我們保守黨在全國的成績如何。我時而在計票廳裡看著長條桌上每個候選人的選票堆得越來越多,時而溜回我的房間去跟蹤來自全國各地的結果。全國的選舉結果同樣令人高興。 淩晨零點半左右,有人通知我馬上要宣佈芬奇利的選舉結果,要求我與其他候選人一起同選票報告員到臺上就座。要是別人競選一個有把握獲勝的席位,而且知道保守黨即將在全國獲勝時,一定會感到信心十足,甚至沾沾自喜,而我卻不會。在我從政的每個時期,無論是因為第六感覺——誰知道——還是迷信。我總是把這種心態與災難即將到來聯繫在一起。所以,當我站在丹尼斯身邊時,我表情嚴肅,儘量不讓人看出我的內心感覺。 選票報告員開始宣佈:「迪金斯·埃裡克·彼得羅:13,437票。」(工黨歡呼。)「斯彭斯·亨利·伊萬:12,701票。」(自由黨歡呼。)最後,我們聽到:「撒切爾·瑪格麗特·希爾達:29,697票。」我大獲全勝——比第二名多得16,260張選票,比我的前任也多得近3500張票。保守黨人也發出歡呼聲,但我們的歡呼總是比自由黨的或社會主義者的更克制些。我發表簡短致辭,接受選舉結果,感謝我們所有出色的支持者。丹尼斯熱烈地擁抱了我,我走下了檯子——已是芬奇利的當選議員了。 我被選為芬奇利的候選人後不久,曾不經意地對我的雙胞胎孩子說,一旦我成為議員,他(她)們可以到下院去喝茶。從此,他們的簡單的請求是:「你還不是議員呀?媽咪,時間太長了。」我也有這種感覺。在我看來,通向議會的路是很長的,但現在我知道再過幾周,我就會在下院的綠色皮椅子上就座了。 這是第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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