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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從莫妮卡的個性和以往的情史就可以推斷,莫妮卡再一次被感情蒙蔽了理智,雖然克林頓已經主動要求結束這段不正常的關係,可是她卻在將自己努力推入感情的旋渦。儘管在感情上一敗塗地,可她還是在繼續勤奮工作,要命的是,白宮四處懸掛著的總統畫像,卻讓她陷得更深。在絕望中,她惟有不斷地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她會重新回到比爾·克林頓的懷抱。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會到來得如此之快。

  那天晚上,她哭了一整夜,可是她的母親與黛布拉姨媽,卻對她失戀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們始終關切著莫妮卡與總統之間的關係發展,起初是一絲迷惑不解,而後是愈來愈強烈的不安與焦慮。剛開始時,當莫妮卡在臥室裡擺上了總統的照片,然後滔滔不絕地向她們讚美著總統有多麼瀟灑,他的眼神是多麼美妙迷人時,她們不以為然,以為這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時衝動。可是,接下來的幾個星期,就像是看到一扇緊鎖的房間裡,突然流出了越來越多的鮮血後,她們的不安開始一點一點累積。現在,她們已經清醒地意識到,這個孩子確實又愛上了一個已婚男人,她們的這種不安到達了頂點。這樣一種不倫之戀讓她們完全無法理解。

  瑪西婭說,「我是花了好幾個月,才發現她對他的那種感覺已經變質了,從一種單純的崇拜與好奇,轉入了一種更私人、更強烈的感情。你必須記住這一點,雖然我們之間很親密,可她從來沒跟我說過他們之間發生的性行為,而且我確實也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真的會做出這種事。等我從她的言行舉止中猜出有這麼一回子事發生時,我真是很失望,失望透頂。我覺得這種事完完全全是不對的,不僅僅是有違《聖經》,而且對她這麼一個年輕姑娘,也肯定不是件好事。這種關係不可能會有結果,當我看到她陷得越來越深,我真是害怕極了。對方是這樣一個大人物,我們怎麼可以守住這種秘密?她知道我對她有多擔心,可是我常常會心存僥倖,猜想這件事有可能會無疾而終。事實上,你又能做點什麼呢?難道我可以沖到白宮,說我是莫妮卡的媽媽,我要去見總統,然後對著他大喊大叫,求他放過我的小女兒?這未免太荒謬了。」

  1995年12月,莫妮卡確實曾經對她的好友凱瑟琳·奧爾黛·戴維斯,隱隱約約地提起過她與總統之間的情事。一開始凱瑟琳還覺得這是件好事,相信這種逢場作戲不會有什麼結果,而且會讓她朋友更快地忘記安迪·布萊勒。可是,凱瑟琳對朋友的性格了如指掌,她知道莫妮卡往往會成為自己最大的敵人,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她開始為莫妮卡擔心,「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事情有些不妙了。我擔心她會陷入又一場與安迪當年類似的婚外戀,這種激烈的感情將會完全操縱她的心智和活力,如果真的愛上他,她可就完了。最讓我擔心的是,對

  于現在的莫妮卡來說,這段感情根本不是她需要、或者應該得到的。她需要的是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與付出。可是,她卻跟這個世界上最不應該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混到了一起。」

  從莫妮卡的個性和以往的情史就可以推斷,莫妮卡再一次被感情蒙蔽了理智,雖然克林頓已經主動要求結束這段不正常的關係,可是她卻在將自己努力推入感情的旋渦。儘管在感情上一敗塗地,可她還是在繼續勤奮工作,要命的是,白宮四處懸掛著的總統畫像,卻讓她陷得更深。其實她並沒有真正瞭解這個男人的身份,沒錯,她知道他是總統,做著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她甚至知道他每天的行程表,明白他每天都要與一個又一個難題作戰,可是,她幾乎忘了他已婚男人的身份,直到2月19日的這次會面,他才提醒了她這一點。雖然她曾在白宮工作人員的聖誕舞會上看到過希拉裡·克林頓,可是在她心目中,希拉裡始終是個模糊的影子、一個白宮裡的邊緣人物,這就使得她在看待自己情人的妻子時,態度顯得左右矛盾。

  一方面,和大部分人的看法一樣,莫妮卡覺得,克林頓夫妻的婚姻僅僅是一種策略上的安排,一旦他的總統任期結束,他們就肯定會分手。可是另一方面莫妮卡也承認,總統與第一夫人是兩個在智力上「出類拔萃」的人物,他們之間在感情上的聯繫或許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莫妮卡也曾想過她這樣與總統約會,確實是不道德的,可是每次約會的喜悅都會立刻沖淡她這種負罪的心理。更何況,她還常常會做著不切實際的白日夢,夢想著總有一天,她會獨自擁有克林頓。她說,「有時候,我會想,一旦他的總統任期結束,他就會與妻子離婚,這樣,他就可以恢復自由身。還有些時候我卻會對自己說,他們兩個會永遠在一起。」在絕望中,她惟有不斷地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她會重新回到比爾·克林頓的懷抱。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會到來得如此之快。

  就在宣佈分手後一星期,一次在白宮西翼的地下通道上,她看到了總統,他的身邊還有一群高官。莫妮卡立刻轉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她並不是想避開總統,而是不想見他身邊的伊芙琳·利伯曼,當時的陸軍參謀總長,因為伊芙琳是一個以為人尖酸刻薄著稱的女人,而且她已經開始懷疑起莫妮卡與總統之間的關係。有趣的是,那天晚上他竟然又將電話打到莫妮卡的家裡,在電話裡他說,他今天看到她了,還急忙表白說,這幾天他曾給她的辦公室打過電話,他想和她見面聊聊。於是莫妮卡順水推舟,說她現在就可以回白宮見他,他卻再次退縮,表示自己正在幫著切爾西做家庭作業。莫妮卡覺得這通電話實在有些蹊蹺,說,「怎麼可能有人在剛剛跟你分手後,就打來這麼曖昧的電話?這通電話讓我感覺,他對我還在感興趣,可是我也不能確定。」

  接下來的幾天,莫妮卡便使了一個小小的花招,想要試探他的反應。她對總統擺出一副對他根本沒有興趣的姿態,比方說,要是在走廊裡撞見他,她就會非常禮貌、非常客氣地向總統致意。還有一次兩人相遇時,她甚至特地將頭轉開。這種做法收到了可喜成效,事後他就打電話給她,恭維她看起來苗條了許多。不管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至少他已經向莫妮卡表示出了他希望取悅她的願望。

  1996年3月間,莫妮卡與總統遇見過幾次。一次周日,莫妮卡再次帶著朋友娜塔莉·溫格拉裡來這裡參觀,正當她們兩個在莫妮卡辦公室周圍閒逛時,她看到了眼前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穿著藍牛仔褲、藍色襯衫,戴著頂棒球帽,正從總統的私人電影院裡走出來。看來,總統剛剛與妻子一起看了場電影。莫妮卡對他大叫了聲「嘿」,總統立刻停下腳步,轉身走向她。莫妮卡快速地向朋友介紹了來者何人,可是一向心不在焉的娜塔莉並沒有一下子反應過來,意識到眼前的人就是總統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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