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福(5)_學達書庫

五

　　§二、從律師到海軍部長

　　1907年，富·羅斯福結束了法學院的學業。

　　他沒有取得律師證書，因為他輕率地決定不參加畢業考試，僅僅通過了紐約律師協會的考試。他到赫赫有名的「卡特——萊迪亞德——米爾本」法律事務所當一名年輕的實習律師，待遇非常微薄，但富蘭克林對未拿到律師證書抱無所謂的態度。過了許多年後，哥倫比亞大學校長開玩笑地說：「如果您不按規定回哥比倫大學通過考試，那您就永遠不能稱自己為知識分子。」羅斯福則笑著說：「我的這個事例恰好證明，法學實際上沒有什麼用處。」

　　富蘭克林認為枯燥的民法同在大學裡聽過的一些偉大的法律原則沒多少共同之處，他認為抽象的概念激發不出偉大的思想，比起在事務所坐辦公室，富蘭克林倒情願參加審判，會見當事人。

　　儘管富蘭克林的律師才能並不出眾，但辦的案件常由於他的機智獲勝。有這樣一件案子：富蘭克林的對手是一位非常有經驗的律師，他以擅長說服陪審員而聞名，羅斯福聽了他的發言後認為自己取勝的機會幾乎等於零。但羅斯福發現對手有一個策略上的錯誤：

　　他的發言太長了，講了一個多小時。陪審員都在看表，因為他們還要聽羅斯福發言，於是羅斯福站起來說道：

　　「先生們！您們都瞭解這個案子的材料，也聽了我的同事、著名律師的辯護發言，如果您們相信他，而不相信這個案子的材料，您們就應當作出利於他的裁決，我沒有更多的話要說了。」陪審員離席後三分鐘就作出了有利於羅斯福的裁決，這種專攻形式而不談實質問題的方法在政治上也不無用處。

　　他在迷惘中生活，事業之舟將駛向前方。有一次，他向事務所的辦事員們吐露了心腹想進入政界：先當州參議員，然後當助理海軍部長，再當紐約州州長。

　　他胸有成竹：「任何人處在這個地位上，只要他走運就能當上總統。」西奧多·羅斯福就是沿著這條陡峭的路進入白宮的。踏著西奧多·羅斯福的道路前進！

　　機會終於來到了，1910年初，紐約州達切斯縣地方檢察官在同富蘭克林攀談中，這位民主黨的忠實信徒建議富蘭克林作為競選紐約州議員候選人，富蘭克林漫不經心地同意了。

　　富·羅斯福成為民主黨黨員並非有些人所說的是出於什麼崇高的動機，只是因為民主黨的友誼之手——向他提出參加競選建議，從此以後，他就成為一名在民主黨旗幟下奮鬥的戰士了。

　　競選活動大張旗鼓，富蘭克林站在進步力量的前鋒。在1910年，羅斯福租用代表進步的當地唯一的一輛「紅色保險」汽車，這輛車沒有風窗，兩隻巨大的鋼質車燈很刺眼。他的舉動使頑固落後分子對其競選結果持悲觀態度。而羅斯福的信念是：「進步的力量是不可戰勝的。」在選民中占多數的農場主會因為汽車驚了他們的馬而報復羅斯福。

　　他在各地發表演說，在草棚裡；在交叉路口；在大道旁。

　　他學會了美國政治家的經驗：笑容可掬，熱情握手：「您就叫我羅斯福吧，我稱你湯姆、約翰比爾」等等，或者說：「我不是演說家，然而我的朋友們」

　　然而他的演說確實算不上高明，以致於埃利諾聽著丈夫上句不接下句的施政演說，深怕他中途說不下去。

　　富蘭克林沒有過分強調黨派之爭，他向睜大雙眼的選民宣稱為「純潔」的政治道德而鬥爭，同樣會得到「善良的」共和黨人的支持。

　　惡毒的攻擊（如指責富蘭克林在華爾街律師事務所工作，為大公司服務等）沒能阻止他以15708票戰勝對手施洛塞爾。

　　一位華爾街同事在給羅斯福的信中狡黠地寫道：

　　「如果來自『交易所』的祝賀不致傷害您美好的政治情感，我願向您致以衷心祝賀。」富蘭克林回答說：

　　「根據我在華爾街住了幾年的體會，總起來說華爾街並不那麼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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