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隆美爾 | 上頁 下頁


  §第三章 戰後教官

  隆美爾從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回來時,露西已不再是一個少女。她變成了一位儀態大方、相貌端莊、性格剛毅的成年女子。但澤舞廳裡那種嬌娜的青春時代已一去不復返,她依舊愛笑,笑聲依舊又響又長,然而卻絲毫也沒有放蕩不羈的意味了。她使用著支配隆美爾的權力,也非常崇拜他。

  露西的一位女友說:「看著隆美爾,總是那樣大驚小怪地圍著她,讓人覺得實在有趣。他的口頭禪是』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露西!『到頭來寵得露西的性情竟變得有點像潑婦了。倘若她驅逐了某個朋友,她的其他朋友也必須把那個女人排斥在自己的團體之外。然而隆美爾一點也不在意。」後來,在隆美爾任13集團軍指揮官時,他的參謀長高斯與妻子借住在隆美爾家,露西因為一點小事和他們發生了口角,隆美爾竟因此解除了高斯的參謀長職務。引起大家的笑談。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時,隆美爾27歲,升任上尉。此時的德國已淪為任人宰割的羔羊,《凡爾賽和約》不僅使德國丟掉了所有的殖民地和大片領土,而且不得建立空軍和製造潛艇,只能保留為數很少的輕型軍艦和一支10萬人的國防部隊。這直接關係到隆美爾的命運。因為德國隨後進行了大規模的淘汰,好在隆美爾因在戰時的突出表現而保住了飯碗,然而,卻沒能最終保住其參謀軍官的職位,也沒能被選送進陸軍軍官學院深造。

  1918年初,隆美爾被派往一個軍團參謀部,這段簡短的文牘工作使他打消了做一名參謀官的念頭。

  因為嚴峻的戰爭生活已把他鍛煉成一個剛強、堅毅的人,使他難以適應為別人鞍前馬後服務的角色,他更渴望獲得驅使他人的權力。這樣,隆美爾於1918年12月21日又回到步兵團任連指揮官。

  在希特勒時代到來的最後幾年裡,德國軍隊處於一種沮喪、窘迫的境況中,然而隆美爾卻十分繁忙。

  1920年10月1日,他被調到駐守斯圖亞特的第13兵團任連長。並且連任了9年。他是個閒不住的人,在任職期間,大大豐富了自己的戰爭藝術和軍事技術知識,研究過機槍,成了一名熟練的射手和裝彈手。並且學會了有關內燃機的一切原理,還把摩托車拆了裝,裝了又拆。他還抽時間向士兵講解社會風習,有時還組織他們跳舞,他自己還開始學習拉小提琴、集郵、拉著露西一起去滑雪和游泳。

  隆美爾的早期生涯就這樣在平淡的20年代流逝了。1928年聖誕節前夕,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唯是一的一個孩子降生了,是個男孩,隆美爾給兒子取名曼弗雷德。這個三口之家的生活簡樸無華、寧靜舒適。

  1929年9月,隆美爾的營指揮官鑒於他在操練軍隊方面取得的良好成績,向上級推薦他擔任軍事教官。10月1日,他即被調往德累斯頓步兵學校任教官。

  對待這一新的工作,他傾注了自己幾乎全部的精力。他說:「我要教給他們的,首先是如何拯救人的生命。」因為他從戰爭中總結出:他所需要的指揮官與那些把優秀的士兵毫無同情心地送上屠場的人大不相同,「應該流汗,而不應該流血」。這是他的一條格言。他成為學校裡最受歡迎的教官。

  他是一名崎嶇地形小規模戰鬥的天才藝術家,他把自己在阿貢尼森打地堡戰的方法,在羅馬尼來和意大利山地戰鬥中的絕招都當作生動的教例,配上直觀圖,於是上他的課簡直成了學生們的享受。在教學之餘,他用心學習和研究軍事學,很少進行社交活動,也談不上有什麼高雅的藝術鑒賞力,對衣食也不太注意。1933年10月,隆美爾被提升為德國中部哈茲山區戈斯拉一個營的指揮官。在送別他時,一位高級教官說:「即使是在精心挑選的軍官群中,他的人品也是出類拔萃的,他是一個天生的領袖,是第一流的戰術教官,受到同行的尊敬和學生的崇拜。」

  在意為「獵人」營的新崗位上,隆美爾同樣做得很出色。在他到任的第一天,手下的軍官們邀請他爬上當地的一座高山,然後再滑雪而下,隆美爾心裡明白這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不過還是欣然同意了,而且一連往返了三次,當他邀請那些軍官第四次爬山時,他們全都面容慘淡地連聲謝絕。一年後,隆美爾升任中校軍銜,他的繼任說:「獵人營實際上已成為『隆美爾營』,他是一名卓越的地區指揮官。」

  1934年1月30日,希特勒當上了德國的總理,出任的第二天他就宣佈:「建立德意志帝國的武裝是我們最重要的不可缺少的目標。」同年10月,他又宣佈德國退出日內瓦裁軍會議,一場緊鑼密鼓的秘密擴軍開始了,希特勒時代開始了。

  1934年,希特勒在喀塞普爾斯堡視察營儀仗隊時,會見了隆美爾。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希特勒對隆美爾沒有太深的印象,隆美爾對政治也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希特勒的政策給他提供了機會,因此,他始終對希特勒懷有尊敬和感激之情。他對希特勒大刀闊斧的領導才幹和軍事天才也很欽佩。

  1935年,隆美爾被派往波茨坦,就任新的波茨坦陸軍學院教官。他對到這裡任教興奮不已。因為波茨坦在德國人心目中是昔日輝煌的搖籃。他在寫給露西的信中說:「這是絕密!到波茨坦來吧!不要告訴外人。」

  隆美爾和露西在波茨坦軍事學院附近過著十分安靜的生活,他們和柏林社交界的名流沒有絲毫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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