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卡內基 | 上頁 下頁


  電報公司極力挽留卡內基,願把月薪出到33元,但斯考特卻願意給35元。

  在給鄧弗姆林的堂弟喬治的信中,安德魯基不無興奮的寫道:「最新消息!我已經辭去電報公司的職務,轉往賓夕法尼亞鐵路。這是從大西洋延伸到西部的3大鐵路之一。斯考特先生人非常好。我的月薪35元。在鐵路管理局的斯考特事務所內,不僅新設的電報收發裝置全屬￿我所有,斯考特先生還授權給我監督公司內的會計。以前學的複式會計派上用場了,前途一片光明!斯考特先生在他自己房間隔壁的小屋內,給我弄了一間辦公室。晚上也是6點鐘下班,他鼓勵我在工作之餘多讀些書,努力充實自己。」

  卡內基擁有了新的工作,可並沒忘記過去那群曾為他效力的「死黨」。他從那夥被引進電報公司的「死黨」中,又將精幹的羅伯·比肯和大衛·麥考爾拉到鐵路公司。

  比肯被派用到阿勒格尼斜坡地帶對面的山麓城市阿爾圖那工程總部的工地現場,這裡正在進行連接舊斜坡運輸道的主線貫穿工程,為數頗多的蘇格蘭移民工人與德國移民的技術人員正在工作著。鐵路的現場,決不像電報公司那般平穩,甚至與碼頭及礦山沒有什麼兩樣,工人個個都是彪形大漢,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甚至動刀殺人。

  卡內基出外的工作,就是每逢月底送員工的薪水到阿爾圖那。

  起初他還覺得乘客車往返頗為刺激和有趣,但時間一長,這樣的工作就變得索然無味。於是卡內基不得不請求乘火車,這成為他每個月底不可少的娛樂。

  有一次,他請司機教他駕駛火車,並幫助伙夫燒鍋爐。同車人們對這個年輕人舉止感到驚奇和有趣,在爬上阿勒格尼斜坡的山腰,登上山頂時,他突然大聲叫道:「啊!糟了!薪水包掉了!」

  一直放在腳邊的薪水包竟然丟了。一股寒氣直沖卡內基的脊背——薪水包丟了會被殺頭的呀!

  「拜託,拜託,請開車下山去。」卡內基近乎哀求地向司機說道。司機禁不住他再三懇求,只好把車倒回,開下山去。一路上,卡內基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終於他在斜坡道路的小溪中發現了薪水包,當時,他忘我地從行駛中的火車中「噗通」一聲飛身跳入河中。

  在這次事件之後,緊接著又發生了一件事情。當時斯考特先生外出還沒有回公司。這天,卡內基忽然收到這樣一封電報:「貨車在阿爾圖那附近的單軌路線上被堵塞住了。客車從早上開始,已堵了4小時。」

  卡內基立刻進入斯考特先生的房間,迅速查看貨車的配位圖,他立刻看出了阻塞的原因。但是,對列車下達調度命令的電報,除鐵路管理局長斯考特以外,其他人不管在何種情況下,都是被嚴加禁止的。若是違反了禁令,不問任何理由,立即革職。

  卡內基猶豫了,又禁不住內心矛盾。他輕歎了一口氣,躊躇了2、3分鐘,毅然提起筆來,寫成電文,並冒名簽上湯姆·斯考特,然後拍發出去。

  當湯姆·斯考特先生從外頭回到公司後,發現桌上有堵塞報告的電文,立即書寫命令電文。他所寫的內容,與卡內基已經拍發出的電報一般無二。

  「安德魯,請把這封電報發出去。」卡內基走向電報間,想了想,又往湯姆·斯考特的房間走去。

  「我先前已拍發了一份同樣的電文」卡內基窘迫地答道,當斯考特先生平靜地發問時。

  「誰簽的名!」斯考特臉色鐵青地問道。

  「我冒您的名簽的。」

  卡內基後來回憶說:「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那時我幾乎不敢正視他。他一語不發,默默地看著報告書及我所遞出的電文,還是不說一句話。隔了一會兒,他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此事就這樣平息下來。他不肯贊許我所做的,不過,也沒有責備。自從出了這件事,他上班都很準時。」

  不久,禍事又傳來。卡內基的父親威爾——那個乘船在俄亥俄河上往返,到外邊推銷自己手織桌布的不幸人突然病倒了。

  威爾終於在1855年10月去世。臨終時就是穿著自己手織的衣服,享年50歲。出殯那天晚上,卡內基對母親說:「媽媽。以後由我來照顧您。媽媽在世之日,我決不結婚。」

  再過1個月,卡內基就滿20歲了。「不要說傻話。」母親搖搖頭說,她決不允許兒子為自己而犧牲幸福。但卡內基依然堅決。

  自從父親死後,卡內基的那群「死黨」頻頻在他家裡聚會。這些人中有和父親經營鞋店的約翰斯,有外號「紅臉」的湯姆·米勒,以及威廉和大衛·麥考爾當時他們每天晚上討論的熱門話題是奴隸制的廢除。年輕人的激烈的言辭常常使母親深感不安。可是她無論如何不會懷疑卡內基的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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