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二戰風雲人物 > 盜世奸雄-希特勒 | 上頁 下頁
二一


  希特勒除了得到本國壟斷資本家的支持外,還得到國際壟斷資本、特別是美國大老闆的支持。美國大壟斷巨頭摩根、洛克菲勒、杜邦、亨利·福特,英荷殼牌石油公司董事長德特丁,英國報業大亨羅特米爾,瑞典火柴大王克雷格爾和法國軍火商康采恩施賴德爾·克雷佐等,都給希特勒提供了大量金錢。一些美國壟斷資本的喉舌公然支持希特勒上臺。《紐約時報》於1931年6月1日寫道:"假使任命阿道夫·希特勒為總理,那就顯然在華盛頓更孚眾望了。"美、英壟斷資本把希特勒看成是把德國和歐洲從無產階級革命"危險"下拯救出來的救星,他們希望希特勒上臺執政,消滅德國的革命民主力量,以確保他們在德國的大筆投資和貸款。

  德國社會民主黨右翼領袖的叛賣政策,也為希特勒的上臺幫了大忙。由於他們的破壞,削弱了工人階級的革命力量,以致不能阻止法西斯奪取政權。1932年3月,德國總統選舉時,反動派曾提出興登堡和希特勒為總統候選人,德國共產黨當時曾指出:"誰選舉了興登堡,就是選舉了希特勒;誰選舉了希特勒,就是選舉了戰爭!"可是,社會民主黨卻提出"取小害(興登堡)而避大害(希特勒)的理論,支持興登堡。正是他們選舉了支持保皇派和法西斯組織的行將就木的興登堡,希特勒才很快上臺。

  渾水摸魚的希特勒,奪權的條件在其內部也日漸成熟。這時國家社會黨不僅成了一個人數眾多的大黨,而且他還糾集了一批狂熱的不擇手段的法西斯骨幹。他們將協助希特勒最後取得政權和幫助他維持政權。在這個時期裡,有五個人的地位超過其餘的徒眾。這五人是施特拉塞、羅姆、戈林、戈培爾和弗立克。

  戈林是在國會通過了一項政治大赦令後,在1927年底回到德國的。自從1923年政變以來,他的大部分流亡生活是在瑞典度過的。他在瑞典的蘭格勃羅療養院戒掉了吸毒的惡習,病癒後在一家瑞典飛機製造公司供職。這位戰時空軍英雄,這時身體已經發胖,但是仍舊精力旺盛,生氣勃勃。他在柏林巴登大街租了一套公寓,一方面擔任一些飛機公司和一家航空公司的顧問,一方面建立社會關係;這種關係範圍很廣,從前黑森王太子菲利普親王到弗裡茨·蒂森和其他企業界巨頭,其中還包括一些陸軍高級軍官。這些關係正是希特勒所缺少而需要的,因此戈林不久就積極介紹納粹党領袖同他的朋友們相識。1928年,希特勒選戈林為國會議員,在1932年納粹党成為第一大党時,戈林也就成了國會議長。正是在國會議長官邸中,舉行了許多次會談,策劃了許多次陰謀,最終導致了納粹黨的上臺。

  恩斯特·羅姆在1925年與希特勒鬧翻後不久就去參加玻利維亞軍隊,當了一名中校。到1930年年底時,希特勒請他回來,重新擔任衝鋒隊的領導工作,當時衝鋒隊已不大聽話了。衝鋒隊員,甚至一些隊長,顯然相信納粹黨將用暴力奪取政權。因此,越來越經常地在街頭鬧事,同政敵搗亂,甚至暗殺他們。每次選舉,不論是全國選舉,還是邦選舉或市選舉,沒有不發生街頭慘劇的。在羅姆的領導下,衝鋒隊為納粹運動提供了一個"最偉大"的烈士。

  柏林衝鋒隊有個名叫霍爾斯特·威塞爾的小隊長,他是一個新教牧師的兒子,棄家逃學出走後,在貧民窟中同一個以前的妓女同居,一生為納粹主義當打手。許多反納粹分子認為這個流氓是靠拉皮條為生,日夜同烏龜和妓女廝混的人。他在1930年2月被政敵所暗害,要不是因為他寫了一首歌曲,他也會像街頭毆鬥中雙方都有犧牲的好幾百人一樣,就此默默無聞。這首歌叫《霍爾斯特·威塞爾之歌》,在他死後馬上就成了納粹黨歌,後來成了第三帝國除了《德意志高於一切》以外的第二國歌。霍爾斯特·威塞爾本人則由於戈培爾博士的巧妙宣傳,成了納粹運動的偉大神話英雄,被捧為一個為了事業獻出生命的純粹理想主義者。

  在羅姆接管衝鋒隊時,格利戈爾·施特拉塞無疑是納粹黨內的第二號人物。他是一個口若懸河的演說家,一個辦事能幹的組織者,擔任了黨內最重要的一個部門政治組織的首腦。這個職務使他在邦和地方党的領袖中間有很大的勢力,因為他們的工作都要受他的監督。他有著巴伐利亞人隨和的脾氣,除了希特勒以外,他是黨內最有影響的領袖,而與希特勒不同的是,他得到大多數政敵的個人信任,甚至喜愛。當時在黨內外有不少人認為施特拉塞很可能代替這個奧地利來的脾氣乖戾、性格捉摸不定的領袖。在國防軍和總統府中,這種看法特別強烈。至於格利戈爾·施特拉塞的兄弟奧托,這時已經失勢了。他由於當真相信納粹黨"國家社會主義德國工人党"這塊招牌中"社會主義"和"工人"這兩個字眼,曾經支持社會黨工會所主持的幾次罷工,而且要求納粹黨公開主張工業國有化。最後作為異端被希特勒驅逐出黨。

  希特勒身邊五員大將中第四號大將戈培爾,自從1926年同格利戈爾·施特拉塞鬧翻後,一直是後者的敵人和對手。在鬧翻兩年後,施特拉塞升任政治組織首腦,戈培爾繼他為宣傳工作的負責人。戈培爾仍兼任柏林區黨組織的領袖。他的宣傳才能和改組柏林黨組織的成績,希特勒頗為賞識。但是他那一張油滑而刻薄的嘴和靈敏的頭腦,卻討不到希特勒其他助手的歡心,他們都不信任他。不過,納粹党領袖很願意他的主要部下之間存在著明爭暗鬥,哪怕僅僅是因為這是防止他們聯合起來篡奪領導權的保障。他從來沒有完全信任過施特拉塞,但是他對戈培爾的忠誠卻是完全相信的;此外,這個瘸腿的狂熱分子,常常有些奇異的思想,這對希特勒來說是頗有用處的。為了擴大宣傳,他辦了一張自己的報紙《進攻報》,戈培爾有流氓記者的辦報才能和善於煽動群眾的演講本領,這對希特勒有著無法估計的價值。

  這五個人中最後一個威廉·弗立克是其中最無特色的一個。他是個典型的德國公務員。1923年以前,他在慕尼黑當青年警官,曾經給希特勒在警察局裡當過坐探,因此希特勒一直很感激他。他常常擔當吃力不討好的使命。在希特勒的吩咐下,他是納粹党人中擔任地方公職的第一個人。後來成了納粹黨的國會黨團主席。他忠誠不二,辦事很有效率,而且由於他外貌給人以與世無爭、和藹可親的印象,在同共和國政府那些左右搖擺的官員打交道時特別有用。

  除了這五員大將外,在希特勒周圍還聚集著一些諸如希姆萊、羅森堡、萊伊等一批烏七八糟的怪物。在共和國最後混亂的日子裡,他們在千百萬迷惑混亂的德國人的心目中卻逐漸成了"救星"。他們有兩個有利條件勝過他們的對手:首先,他們是由一個目標明確的人領導的;其次,他們為了幫助希特勒實現他的目標,是完全不擇手段的。

  在動亂不安的年代裡,經濟情況日益惡化,政府危機迭出,84歲的總統興登堡日益年老昏憒。在這種情況下納粹党的一些頭目信心日益高漲,他們不必再等待很久了。正如格利戈爾·施特拉塞公開吹噓的一樣:"凡是有助於促成危機的,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好的,都是極好的。"正是:納粹頭目黑心腸,盼望天下大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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