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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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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胡克 胡克比達爾文小8歲,他是植物學家、基由皇家植物園園長的兒子。 他頭腦十分敏銳,具有高度的總結才能,是一位最不知疲累的科學工作者。他們第一次相見是在1839年。1843年作為博物學家去南極探險的胡克歸來不久,便收到了達爾文的一封信。達爾文在信中祝賀胡克「從那漫長而光榮的航行平安歸來」。共同的工作和利益使達爾文和胡克的關係非常密切。在達爾文的健康狀況惡化後,胡克是唯一在唐恩一呆就是幾天,而有時一呆就是幾個星期的客人。他善於使達爾文感到毫無拘束。 胡克經常帶著自己的著作來,並獨立地從事研究。吃完早飯,達爾文把他請到自己的工作室裡,和他呆上半個小時,從他那裡「吸收」一些有關植物學和植物地理學方面的問題的資料,這些問題都是達爾文在鑽研「物種」時積累和記錄下來的,目的是徵求一下胡克這個專家的意見。他還把自己的工作進程告訴胡克。然後他們就分手,直到每天沿著沙徑散步的那個時候再見面。這種散步是達爾文站在胡克住的房間的窗戶下專門邀請他去的。他們向前穿過花園,在那裡看一看達爾文進行的某項試驗的情況,以後又走了沙徑,沿著沙徑走完規定的圈數。他們在這裡回憶各自航行中的經歷,談起老朋友們,交談那些把他們的想像力帶到遠方的書籍的事物。 如果達爾文感覺身體很好,那麼在散步後,他就同全家共進午餐;有時他索性坐在餐室裡,同家人談天或聽音樂,而埃瑪是一個頂好的女音樂家。 3.物種理論的概要 《珊瑚礁》一書出版後,達爾文在1842年秋著手撰寫他在「比格爾」 號旅行時訪問過的火山島的地質方面的著作——《「比格爾」號地質學》第二卷。 1842—1844年,達爾文孜孜不倦地從事物種問題的研究。他認為不管1842年《概要》的思想和為了證明理論而指出的事實多麼豐富,但還只不過是未來著作最初的提要或草稿。它不應當停留在這種粗糙的、不便於讀者閱讀的樣子上。因此,達爾文考慮到他複雜的理論只能從深入研究它的各個方面獲得成功,認為有條理地和更全面地陳述自己的理論對他本人來說仍然是必要的。他寫了新的概要,其分量比1842年《概要》大約增加了三倍,並且仔細地進行了謄正。特別是擴大了有關自然選擇和生物的地理分佈那幾節。在寫完這部著作之後,他明白了這個問題是多麼重要,雖然他的理論面臨各種困難,但他越來越相信它的正確性。 他認為,有威望的博物學家接受這個理論是科學上的巨大進步。但他同時也感覺到,他的結論與大多數學者的意見和看法相距甚遠,他的進化思想同他們是格格不入的,如果現在出版自己的概要,他就會孤立無援。 在1844年《概要》中,達爾文指出,雖然遺傳性廣泛地傳開了,但是它的問題是複雜的;並不是生物在一生中所獲得的一切都能遺傳下來。例如,由於疾病影響而造成的殘廢和結構上的突然變化是不會遺傳的。有一些類型,遺傳傾向在加劇(垂紫杉),另一些類型在減弱(垂柳)。他接著指出了由人類選擇種畜的重要性和隔離的意義,即防止同不良的個體和品種進行交配的作用。他還指出了採用選擇的實際操作者在工作中的困難和細微之處,指出了在很多代期間進行育種的必要性。 他強調指出,人不會創造出各種變化,只會把「自然界恩賜的禮品」合併和聯合在一起。除了達爾文生活的那個時代所特有的系統選擇以外,他還詳細地敘述了人類在成千上萬年間進行的「不自覺的選擇」。他在這方面引證了對野蠻人部族的觀察,包括對火地島人的觀察。他把對「物種起源」起的某種作用也歸之於雜交過程的本身。 有趣的是,他在瞭解大量實用文獻以後,能夠很準確地把當時實踐家所共知的兩個外形截然不同的種族或品種在第一代和以後各代雜交的結果總結為一定的公式:「如果使兩個外形截然不同的種族彼此進行雜交,那麼其後代的第一代多少有點像雙親中的某一個,或者完全具有介乎二者之間的外貌,或者有時在某種程度上具有新的性狀。第二代和以後幾代,在一些個體同另一些個體相比較時,其外形往往發生急劇的變化,其中很多代幾乎又回到它們的始祖的形態。」 令人驚訝的是,這一句話如此準確地總結出經過五十多年後才由遺傳學建立起來的那些規律性。遺傳學是從許多有系統地進行的實驗中發展起來的。 達爾文在專門敘述動物地理學的那一章中,關於把陸地分成兩個、三個和四個動物地理區理論同樣是相當出色的。 達爾文正是在1844年《概要》中說出了與眾不同的思想,這就是冰川時期對於說明各個不同山峰上的高山植物區系斷斷續續的分佈情況,對於說明它們同北極植物區系有相似之處,具有很大的意義。 所有這些例子表明,1844年《概要》的作者具有遠見卓識和高度的洞察力。《概要》中最令人感到驚奇的是,達爾文總的特點是把他對待科學的審慎態度,同他的勇往直前、敢攀高峰、豐富而又嚴謹的科學想像力結合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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